她把黄逸飞送回家,黄逸飞觉得太晚想留她稍微将就一晚,楚怀橘觉得不太合适,最后还是在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
晚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怎么就把电话打给了沉鸣谦。
沉鸣谦应该是睡着了,并没有接。
楚怀橘第二天早上被助理叫醒,坐起身手机就从怀里骨碌骨碌滚到了地上,她昨天难道是抱着手机睡觉的吗。
沉鸣谦发了消息问她昨晚打电话是不是有事。可惜过了一夜她的倾诉欲没有那么强了,而且马上还要工作并不适合谈心,她只说回去再聊。
第二天是去考察场地,然后跟建筑师团队以及施工方确认一些细节。
中午和合作伙伴们吃了一顿华国海鲜大餐,下午公司内部又开了个小会。
晚上是之前合作伙伴赵暾组的牌局。这人是在西南那边做房地产生意的,楚怀橘和他关系其实也就那样。
楚怀橘本来是不想答应去吃饭的,因为她从手下那得知这次一起吃饭的一个叫侯云深的年轻人是侯超的儿子。
侯超是谁,侯超是中部最大黑社会团伙的首脑,当然,他明面上还是中州首富、矿业大佬,他所创立的超越集团如今市值已达几百亿。
沉鸣谦曾跟她透过底,侯超搭上的应该是当今二把手,也就是政治局常委、政法委员会书记、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委员会主任康锦程。
即使没有昨天黄逸飞的一番话,楚怀橘也不乐意跟这种人牵扯上关系。
但赵暾也跟她说了,侯云深是为了认识下她才去的。
楚怀橘在圈外以及公众视野中并不出名,但是在特定的圈子里还是很多人知道的。在四代中,她也算是比较优秀的,只可惜家族没落了。
家族衰落是个很灵性的形容,这意味着很多曾经够不上她的人现在可以挑拣她甚至拿捏她。一个长相上乘、能力卓绝的落魄“贵族”,征服起来不比征服那些“庸脂俗粉”要有趣得多吗。
楚怀橘倒是没考虑这些,她从生意人的角度以及现在的形势分析,认为直接得罪侯云深不是什么好事。
对方虽然几乎算是点名要见她,但具体目的不明,她也没法直接定性对方是看上了她这个人。只能先去吃饭看看对方什么意思,再见招拆招考虑下一步如何做。
她无意树敌,但也不畏惧撕破脸。如果侯云深真的对她无理,她再反击那就是师出有名。
去之前楚怀橘跟助理保镖又交代了一番,以确保万无一失。
就这样,她只带着一个穿着亮片超短裙的女保镖走进了会所包厢。进去之前有个女人还将她们全身摸了一遍检查是否携带危险物品。
一进门楚怀橘就感觉有道视线黏在自己身上,她看过去,发现是一个染着白毛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坐着看不出身高,不过挺瘦的。有点像,嗯,白斩鸡,楚怀橘在心里想着。
不过这白斩鸡看起来蛮阴沉的,眼神里有股狠劲。
“楚总,这位就是侯少,侯少一直对您很有好感。”赵暾没有说明是哪方面好感。
楚怀橘看过去,侯云深被一左一右两个紧身群美女紧紧挨着,冲她“友好”地笑了下,露出一口白牙。
因为她是最后来的,介绍过后大家也就开始该干嘛干嘛,打牌的人继续打牌。
侯云深起来,走到牌桌前让手下让出位置,“楚小姐,来两把,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楚怀橘定定地看着侯云深眼睛,对方也在看她。她蓦地笑了一下,声音轻快,“好啊,却之不恭了。”
侯云深没有打,就在一边帮楚怀橘看牌。
楚怀橘打牌的样子很迷人,年纪不大,身上却有股从容劲儿,出牌推筹码的样子一看就是行家。但从他调查的情报里来看,楚怀橘是从来没在外面赌过的。这就很有意思了。
楚怀橘看得出来桌上的人在让她,不过她只作不知,反正今天赚来的钱她肯定会记好账,一分不少的拿去捐给政府。
打了两叁局她适时收手,将位置让给别人。
大家这时候也玩嗨了,楚怀橘对桌的男人正对女伴上下其手,那女人穿得本就清凉,在他蹂躏下乳房都漏出了一半。她尤自娇笑着,其他人也是嘻嘻哈哈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那边有人玩二十一点,也是吵吵嚷嚷的。
后半场大家似乎放得更开了,场上男人女人都是这种场合老手,楚怀橘看见一群男人哄笑着让一个画着浓妆的女人爬上桌跳舞。
女人穿着丝质的裙子,下面的人把酒泼上去让裙子贴在她身上露出诱人曲线。
楚怀橘装作抿了口酒,实际并没有真的让酒进嘴。
不知什么时候侯云深已经坐到了她旁边,一只胳膊搭载她身后的靠背上。
“楚小姐觉得这舞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