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长川轻手轻脚地挑开成素身上的被子，自己也躺了进去，抱着她，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将脑袋里的旖旎念想全部扔掉。
*
预约体检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付长川还特意请了假，和成素一大早就去了医院。
而成素从一早开始就很沉默，护士领着她去哪个项目她就跟着去，像个机器娃娃，只有在抽血的时候，整张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付长川站在她身旁，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遮住了她的视线。
“快好了。”护士姐姐温柔安抚道。
成素紧紧抓着付长川的衣服，把他的衬衫都揉皱了。
付长川看着暗红的血液源源不断地被抽离成素的身体，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直到抽血全部结束，成素恹恹地按着出血口，垂着脑袋在一旁等付长川抽血结束。
昨晚晚饭后到现在都没有进食的成素被抽了好几管血后脑袋开始变得晕乎乎的。她摸了摸扁扁的肚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吃饭。
“好了，走吧。”抽血结束的付长川走回成素的身边，看着她垂着的脑袋顶说道。
成素抬起头看向他的手臂，他还按着止血棉花。
“坐下。”成素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他坐下，“再等一下，你血都还没止呢。”
付长川听话地坐下，而后还移开止血棉看了看，说道：“差不多了。”
成素掀开眼皮睨他一眼，没说话，但是付长川也没有再着急走，安静地又等了几分钟，然后才准备继续下一个项目。
只是成素一站起身，一阵眩晕袭来，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扭曲，她晃了晃身子，差点摔倒。
“素素！”付长川眼疾手快接住了成素，抱着人坐回了椅子上，紧张道，“怎么了？”
一旁的护士立马就上前查看，这种情况时有发生，因为要禁食，有些人抽完血后会因为低血糖晕倒，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就能好。
护士安抚两人不要着急后，就拿出了一旁常备的小点心和牛奶。
付长川慢慢喂着成素吃了一点，让她靠着自己缓了缓。他拧着眉头看着小脸苍白的成素，严肃道：“你身体太差了，今后每天都要运动。”
上一次去医院医生也说了，成素平日最好适当运动，付长川知道她不爱运动，也没想着赶鸭子上架，只是这一次又晕一次，付长川觉得是该好好锻炼一下成素了。
不然以后怀孕那么辛苦，她怎么能行？
成素一听，忙掀开眼皮不可思议地看向付长川，仿佛在控诉她都这样了他居然还想让她运动。
“我运动也会头晕！”成素声音小却斩钉截铁道。
“慢慢来，又不会一开始让你跑马拉松。”
“……”成素觉得头更晕了，装死倒在付长川身上，捂着耳朵不听他说就能逃避这残忍的世界了。
“还晕吗？”付长川捧起她的脸，细细看着她的脸问道。
成素不想和他说话，扒拉着他的手腕就着他的手又咬了一口小饼干，鼓着腮帮子嚼着。付长川将牛奶吸管送到她嘴边，看她乖乖又喝了几口。
两人坐了一会儿，等到成素缓过神来才一起往下一个项目走去。
“下一个要检查什么啊？”
付长川牵着成素慢慢跟着引路的护士走着，怕她又头晕摔了。听成素问，他其实也不知道，他也是机器人一般跟着人走，过五关斩六将。
直到他们被带到一间房间门口，上面挂着牌子“取精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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