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焦急道:“清音,你怎么还有时间在这瞎捣鼓,祝文才带着一帮打手来闹事了,快想想办法。”
清音闻言脸色微变,而后又恢复了平淡,她凝眸思考着。
“火都烧到身上了,你到底知不知道着急?”烟儿着急得不行,忽然又叹了口气,“反正那厮是来找你的,你自己看着办,不行你从了他吧,反正红袖坊不能倒,这可是姑娘的心血。”
“烟儿,你帮我去办件事吧。”清音没理会烟儿的抱怨,静静看了她片刻,忽然道。
*?*?*
烟儿自后门悄悄溜了出去后,清音便急忙吩咐一名比较大胆的仆妇,让她去告知来人,说她身体不适,不能见客,又让几名小厮守住吟月阁,不放任何人进来。
清音则躲在房中,闩上了门,她知晓这次定然是逃不过去,她只是想为烟儿争取一些时间而已。
她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表面沉静似水,实则内心忐忑不安。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动静越来越大了,大概是拦不住了,随后她听到了祝文才的声音,她脑子嗡嗡作响,隐约听得他说,要把吟月阁拆毁了,随即便听到了“乒乒乓乓”东西推倒的声响还有丫鬟们惊惧的叫声。
她感觉自己的手在轻颤,背部也冒了冷汗,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说到底,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但是她不能让吟月阁被这般打砸破坏。
就在祝文才命人砸的起劲,身后传来一道清冽的声音:
“住手,不要砸了。”
祝文才一脚正要踢翻一盆兰草,闻声及时收住,收回脚,他回身一看,却是心心念念的人。
只见她,着一袭留仙裙,长发盘成倾髻,蛾眉曼睩,樱唇桃腮,脸上无笑,却有股任是无情也动人的冷艳风韵,让人禁不住心生荡漾。
祝文才不由嘻嘻笑道,“早出来不就没事了。”他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随即一抬手,示意了眼近旁的随从。
那随从便指挥其余人将丫鬟小厮们赶出了大门,并把守在门口,不让她们进去。
清音努力维持镇定,正要说话。
祝文才却道:
“不邀请我上去喝杯茶吗?”
祝文才双眸放出一段邪光,也不管清音拒不拒绝,径自走上扶梯,清音没奈何,只能跟上了楼,祝文才突然停下,让她先上,佯装斯文道:“清音姑娘,请带路。”
清音没回话,尽量与他拉开距离,往上走去。
祝文才细嗅了下,一股让人血液沸腾的香气盈入鼻中,看着她苗条颀长的背影,他心魂荡漾,差点忍不住扑了上去,且再忍耐片刻,反正她今天就算插翅也难逃他的手掌心。
清音故意走得很慢,她希望这扶梯永远没有终点,但这终究是妄想。
没片刻,两人已来到房间门口,在祝文才压迫的目光下,清音颤着手推开了门。
祝文才刚进屋,二话不说就急吼吼的扑了上去,想搂住清音。
清音忙一闪身,随即暗暗吸口气,回眸冲祝文才道,“祝公子不是想喝茶呢?”说罢忽然微笑了一下。
祝文才从没有见过清音笑过,她给人的感觉向来是冷冰冰的,此刻回眸一笑,却有股艳丽无双的媚惑,祝文才看得心痒难耐,但美人当前,他还是做出一副斯文模样,“是是是,先喝茶。”
就算他表面装得再斯文,也掩盖不了他色中饿鬼的本质,清音默然不语,只缓缓走去泡茶。
她背对着祝文才,能感觉祝文才如狼似虎的目光,她感觉神经紧张到了极致,身体不由自主的僵直。
直到祝文才等得不耐烦了,喊了一声:“茶还没泡好?”
清音正将热水倾入杯中,闻言手一颤,水溅到手背上,白皙的肌肤没片刻便烫红了,她咬牙忍住疼痛,“快了。”
回身,走到祝文才身旁,将茶慢慢的递到祝文才面前,“祝公子请喝茶。”
祝文才看着那一双如白雪般洁白,如玉石般光滑的柔荑,喉咙不禁滑动,他抬眸看向清音,笑嘻嘻的,然后伸手去接茶,手在即将碰到茶盏之时,却突然一转,猛地握住了清音的手腕。
清音吓了一跳,手一松,茶杯落地,“豁琅”一声,摔个粉粹。
祝文才乘机一把搂住了清音,“我的小心肝儿,茶就不喝了,我们去床上耍耍。”
清音见他露出一脸的猥琐,不由感觉一阵恶心,心乱如麻,她一边推拒一边斥道:“祝公子,请放尊重一下。”
祝文才哪里还肯停止,她越是反抗,他越是热血沸腾。
见他将脸凑近,清音血气上涌,猛地挣脱出一只手,随即煽了他一耳光,又一脚踩他脚上,趁他吃痛放手之际,清音赶紧往门外跑,只是刚碰到门,就被祝文才拖了回去。
“贱人,竟敢打老子!”
“啪”的一声,清音脸颊传来剧痛,却是被祝文才狠狠煽了一巴掌。
清音只觉得头昏目眩,整个人跌倒在地,随后又被他强行抱起,甩到了床榻上。
“臭婊/子,看老子不弄死你。”祝文才看着清音,眼睛变得通红,里面有激动亢奋的光芒。
“放开我!”清音用力的推拒他,却始终不敌祝文才的力气。
“斯拉”一声,她的衣服被祝文才撕开,露出一截优美光滑的颈项,祝文才不禁粗喘起来。
清音推拒不开他,令人恶心的吻落在她的颈项上,忽然想起,她方才将一把剪刀藏在了枕头里。
她抽出手,奋力的伸手向枕头底下,握住,就在她准备抽出剪刀,碰的一声,门蓦然被人踹开,几名官差打扮,带刀的男人包围进来。
祝文才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懵了,任由着两名差役将他拖拽起身,竟忘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