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们高中同学聚会。
“爷爷说你谈女朋友了。”
“是谈了,”赵祁白点头承认,“上车,哥哥带你去见嫂子。”
路口红灯,他趁邢窈不注意发了条短信出去。
几分钟后,对方回复:好,这个忙我帮了。
包厢里音乐声震得头疼,酒味混着烟味很难闻,邢窈坐在角落和这些成年人格格不入,她看着赵祁白帮一个很漂亮的女生挡了一杯又一杯的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
“妹妹,你好,”漂亮女生过来打招呼,“听你哥说你中考成绩全市第叁,很厉害哦。”
邢窈全程心不在焉,都没有记住对方的名字。
赵祁白喝了很多酒,邢窈知道他酒量好,他踉跄着走过来,红红绿绿的灯光闪得邢窈眼睛不舒服,她没看他。
换了音乐,群魔乱舞。
有人不小心撞了赵祁白一下,他整个人倒向沙发,邢窈下意识想要扶住他,他恰巧偏过头,唇贴上她的。
时间仿佛静止。
……
谁都没有再提起那晚意外的吻。
邢窈甚至不知道那算不算吻。
赵祁白刚到医院工作,前几年假期都很少,就连春节也只有一周的假,高中一年比一年课程紧,邢窈见他的机会也越来越少。
每年家里人都会问起赵祁白的女朋友,问他什么时候能带回家见见,他总是说太忙了,以后有机会再商量。
可能是被催烦了,今年他连年夜饭都没吃,跟着援外医疗队出国了。
除夕家人团圆,万家灯火璀璨,邢窈还在想,国外有没有饺子呢?
过了几个月,她去看相机,才知道赵祁白给她留了毕业礼物,可这么久以来他打电话回家报平安一次都没提过。
邢窈找了好多天,一个下雨天在老屋阁楼柜子里发现了。
是双高跟鞋。
“陆听棉,如果……一个男生给一个女生的毕业礼物是双高跟鞋……”她话还没说完。
“谁!谁送你高跟鞋了?”陆听棉激动地两眼冒火星,“咱们学校竟然还有这种情商了得的可造之材?!同学开班吗?好想把沉烬送去补补课,学费我交。不过,你们家都是老古董,肯定不允许你早恋吧,你哥如果知道了会不会飞回来打断他的腿?要不就先按兵不动,再等几个月,等你成年,十八岁谈恋爱就不是早恋了,名正言顺。”
邢窈耽误了一年,比陆听棉大一岁。
“……不是我,我就是随便问问,”邢窈含糊其辞。
她小心翼翼珍藏着那高跟鞋,以为只要没人知道,就不是错。
后来第一次穿,是在赵祁白的葬礼。
———
窗户外天色隐隐泛白。
老爷子昨晚刚脱离危险期,邢窈在病床边坐了一夜,她起身时毛衣袖口处手腕露出一圈红痕,可想而知秦谨之用了多大力气。
她好像一直都是错的。
“爷爷……”
“爷爷去见了祁白,他说妹妹又躲起来哭,让我快回来哄哄妹妹,”邢国台牵唇笑了笑,他刚醒,说话还很吃力,“果然,我们窈窈都哭成泪人了。”
“窈窈,别怕,爷爷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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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没啥才艺,就劈快砖头给今天没戏份的秦医生求个猪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