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扶危抱着衣裙出了一会儿神,神态自若地将其塞入了他雪白的罩袍底下,感受着布料摩挲小腹的酥麻。
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十多天,直到罗裙已经不能称之为罗裙,成了一团皱巴巴的,满是污渍的存在。
他望着手上这团凌乱的布料,遗憾地放下了手。
……
被囚禁的十多天里,一直是金羡鱼在主动。
没想到谢扶危竟然会作出这种事,金羡鱼惊讶地睁大了眼,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谢扶危脸上露出的近乎沉沦的、虔诚的神色给怔住了。
……疯了吗?
回过神来的那一瞬间,她已经重重掴了他一击。
她一点儿都没“怜香惜玉”,谢扶危被她打得头微微偏去,苍白的面颊立时微微泛红。
当然这也不代表她是个暴力狂,相反,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谢扶危主动还真不至于引起她这么激烈的反抗。
这更像是个维护自己尊严的下意识的动作。
除却眼睫动了一下,谢扶危没有任何情绪表现。
他琉璃色的眼眸,更像是蟒类的瞳仁,冰冷沁凉。
他静静地打量着她,却在出神地考虑另一件事,女孩子的腰肢如此柔软,仿佛一捏即碎,他怀疑她能不能承受得了自己。
她会不会死去?他们之间的差距简直就像是龙和鲤鱼。
她和玉龙瑶从前在床榻上的时候都是怎么做的?他踌躇,却找不到参考。
至于淫()人()妻这些事,他并不在意。
他的眼神太过露骨,像是蟒类在丈量着能不能将猎物一口吞下。
想了半晌,谢扶危决定要轻柔一些,他扶着少女腰肢的手微微一动,他的腰腹痉挛了半秒,第一次主动沉了一下腰,将她按了下去。
他的银发散落在她光洁的手臂,冷得像是蛇鳞。
他就像一条雪龙将她绞得紧紧的,几乎快透不过气来。
……
时至今日,金羡鱼都想不通谢扶危那天的主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不是基佬吗?
谢扶危这个人有时候她甚至怀疑他仅仅只是一段设置好的杀戮程序。
……她只s过他,还真没攻略过他,所以到底要怎么攻略他?好感度负100算吗?
而且s他这件事,怎么看都像是被剧情安排得明明白白了吧。
将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之脑后,金羡鱼深吸了一口气,认认真真开始享受搓澡。
洗完澡之后,金羡鱼倍感神清气爽,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转过了屏风,在桌前坐了下来。
恰逢此时,被她随手搁在桌上的传讯玉牌响了。
“听说你醒了?适才我与谢仙君去江畔买了几条新鲜的江鱼回来,已经吩咐厨下烧了。要不要来一起吃?”
言语宛如再寻常不过的夫妻,温和随意地说这些生活中的琐事,极富人情味。
就好似前几日那一番争执未曾发生过一般。
玉龙瑶他行为处事言辞一向颇接地气。
他穿着打扮务求舒服方便,动手能力极强,常喜欢外出捡垃圾,修补他那些破破烂烂的灵器,偶尔喜欢扮鬼吓人。
不过在这礼貌和气笑吟吟的外表下,却冷淡得近乎令人心惊。
金羡鱼抚摸着玉牌,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当初她苦追玉龙瑶的那段日子。
当时她刚来到这个异世界,谨小慎微,一切都务求不行差踏错,在玉龙瑶手底下做事,也是兢兢业业,权把玉龙瑶当做顶头boss对待。偶也有殷勤拍马屁之举。
玉龙瑶对待手下一向不错,待遇好,福利多,“工资”高,不过有时候也的确危险。
有一次,她近乎九死一生地回来,浑身狼狈,玉龙瑶看到她面露惊讶之色,微愕地睁大了眼:“你还没死?”他似乎以为她早已殒命。
金羡鱼一阵囧囧有神:……她没死实在是抱歉了。
玉龙瑶立刻又露出一抹歉疚的神情,“抱歉我并无此意。只是小鱼儿你失踪太久,嗯……与你开个玩笑。”
话音未落,他噙着笑,夸赞道:“我早知你能平安归来,做得不错。”
骗人。
彼时,金羡鱼脑中猝不及防地冒出了这个念头。
不管他是不是在骗人。
这个时候了,他还在戏弄她不忘恶作剧,简直就是屑行为。
不过,每回他“捡垃圾”回来的时候,也总不忘给她带一些亮晶晶的,没什么用的小玩意儿。
或是漂亮的灵石做成的玻璃弹珠,或是胖乎乎的泥娃娃,或是奇形怪状的小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