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从麻雀身上脱出回归本体,玉龙瑶收回视线,不再作他想。
谢扶危与凤城寒鹬蚌相争,他坐享其成,
先去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乌发披散在脑后,推门走了出去。
玉龙瑶今日打算与金羡鱼行夫妻之实。
曾经不以为然,权把这当成夫妻之间的任务,如今欲想却成燎原之势,这几个日日夜夜里,他不知梦到了金羡鱼几次。
玉龙瑶并没有意识到在想到这件事的时候,他的心情有多好,好的足以在瞬间忽略不计凤城寒带给他的那点淡淡不悦。
他抚—摸着金羡鱼的腰肢,垂下眼睫凝望着她。
像是在凝望着一件包装精美,等待他亲手拆封的礼物。
玉龙瑶的视线平静地落在她后颈上,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如芒在背。恍惚间金羡鱼有种被什么猫科动物瞄准了的错觉。有句话不是说,不要背对着猫科动物吗?
金羡鱼在心底合了合眼,尽量忽视玉龙瑶视线之露—骨。
接下来……
受惊打击的少女,乌发披散,显得狼狈又憔悴,在玉龙瑶靠近时,忽然像发了疯一般地挣扎起来。
“滚!!你给我滚!别碰我!!”她声嘶力竭,疯狂地挥动四肢,双腿胡乱地蹬向玉龙瑶。
一脚又一脚,在他黑色长袍下留下了显著的灰色脚印。这动作对玉龙瑶而言自然如蚍蜉撼树一般。
这么多天的囚禁折磨,似乎已经将少女的精神意志摧毁殆尽。
一阵收效甚微的挣扎之后,金羡鱼怔了半晌,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强打起精神,冷冷地说:“你不能这么对我。”
玉龙瑶平静地亲吻把玩她的耳垂,“那凤城寒就能这么对你吗?”
不等金羡鱼回答,玉龙瑶又道:“还是说谢扶危?”
他弯了弯唇角,退后半步,袖手静静地看着她,好像再碰她一下都感到脏污,“供他们师徒二人聚麀享乐,小鱼儿,你到底还有多少裙下之臣?”
“我从来都不知道我这位妻子竟然是如此祸国殃民的美人。”
金羡鱼:“你羡慕吗?是不是嫉妒得快要发狂?”
当着玉龙瑶的面,她忽然作出了个足可称之为惊世骇俗的举动!
金羡鱼垂下眼睫,抽下了裙带,动作飞快地开始脱衣服。
层层衣衫滑落,在她脚下堆叠。
她浑身上仅存单薄的布料,晨光洒落在她身上,使得金羡鱼她看上去好似新剥的嫩菱,干干净净,白玉窈窕,肌肤光滑而柔软。
林间一束光照落在她身上,像是朦胧了淡淡的金辉。
哪怕刚刚如何出言嘲讽,她一动手解开自己的衣衫,玉龙瑶的目光还是落在了她身上,一转不转地盯着她看,务求不遗漏任何一处细节。
她合了合眼,“你想和我交—欢吗?”
玉龙瑶惊讶地看着她。
可能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直白。
明明想上她的人是他,在她不避讳戳破他的心思之后,玉龙瑶竟然还作出这么讶然的样子,像是她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一样。
“装什么贞洁烈夫。”金羡鱼脸上冷了点儿,语气里含了点儿嘲弄的意思,“你不就是想和我交—欢吗?”
玉龙瑶顿了顿,淡淡地承认了,嫣红的上下唇一碰:“是,我的确想与你交—欢。”
金羡鱼往前走了两步,“那来吧。”
她两只眼睛又冷又亮,笑起来时有点儿俏,目光既轻佻又锋锐。
“我倒是不介意再加上你一个,毕竟与他们二人相比,丢脸的只会是你。”
她的眼神隐含嘲弄,但那两只黑白分明的,干净的眸子凝望着人的时候,又恍惚嘲弄不过是错觉,她是如此认真专注。
玉龙瑶宁愿这是他的错觉。
“不是想和我交—欢吗?”金羡鱼走上前,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踮脚送上亲吻,在他耳畔低声道,“今天是最后一夜如何?我圆了你的执念,咱们从此之后,桥归桥路归——唔!”
话音未落,玉龙瑶垂下眼睫,深深地吻了下去,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牙关相撞,动作激烈得犹如在撕咬,掐着她腰肢的手力道大得似乎要将她拦腰折断才肯罢休。
他掌心在发烫,仿佛在跳动抽搐。
金羡鱼不甘示弱,垂着眼睫凶悍地去咬他,很快,口腔中就弥漫起一股淡淡的铁腥味。
会发现吗?
像是一株藤蔓攀附在玉龙瑶身上,金羡鱼心跳如擂。
玉龙瑶的吻忽然慢了下去,低垂着眼睫,摸着她的脸颊,捧着她的后脑勺,又侧过头亲吻她。
“小鱼儿,随我回家。”玉龙瑶轻声细语地说,明明动念的是他,但他最擅作不疾不徐,如沐春风的姿态。
金羡鱼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覆唇又深深地吻了进去,以实际行动作为激烈的回应。
玉龙瑶的呼吸紊乱,金羡鱼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摁倒在丰茂的草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