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能打得过它吗?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这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这玩意儿将极其人性化地将她打量了两圈,像是在丈量她能不能抵口饱。
接着,它朝她扑了过来。
很显然,在它看来蚊子再小也是块肉!
一股磅礴的威压如海水一半倒灌了下来,同时亮起的还有泼天般如雨的剑光!
金羡鱼感觉到手上的剑身都被这股威压压得发出一阵阵几乎哀鸣的嗡嗡声。
她一口气疾送出几十道剑气,可这剑气很快就被这威压给绞碎了。
在这差距之下,她的抵抗无异于螳臂当车一般可笑。
正在这时,一道泠然的琴音忽然响起!
“铮!”
金羡鱼眼前一道人影闪过,旋即落入了个宽阔微冷的怀抱。
“快跑!”凤城寒厉声道。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替她挡住了那致命一击,后背上大块的血肉都被撕扯下来,血如泉涌。
金羡鱼反应极快,不假思索地再度送出几十道剑气,短暂地将对方逼退了一瞬。
捏了个风诀。
起!
所以说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东西?
强忍住询问凤城寒的念头,金羡鱼 旋即反客为主,抱住了凤城寒没命般地狂奔!
这一路简直是惊险万分,属于凤城寒的血液几乎将她半边身子给浸湿了。
似乎从遇到她起,凤城寒就没碰到过什么好事。
金羡鱼死死抿紧了唇,无暇多想,也不敢多想,在林间几个起落,专捡着那东西钻不进去的狭窄的石间小道狂奔。
这一路不知跑了有多久,感觉到身后那股恐怖的威压渐渐消失了,金羡鱼这才找了个山洞,将凤城寒给放了下来。
可还没等她松口气,金羡鱼浑身一僵!
凤城寒的呼吸烫得吓人。
她急急忙忙把他翻过来,探查他的情况。
可还没碰到他伤口,凤城寒眉心急跳,一把拦住她,素日内敛的一双眸子此刻间犹似两道冷电。
金羡鱼愕然地顿住。
凤城寒移开视线,一字一顿,僵硬地说:“我无事。”
金羡鱼瞠目结舌:“你确定?”
“难道你还顾忌着那天晚上的事?”金羡鱼脱口而出。
凤城寒眼睫急颤,他睁大了眼看着她,呼吸好像不自觉都急促了一瞬。
等等,急促。
金羡鱼如被当头棒击,之前无意间忽略的细节,在这个时候都一一浮上了水面。
凤城寒这滚烫的肌肤,苍白如雪面色泛着两团潮红,似乎强压下去又无可奈何。
冷电一般的双眸压抑着令人心悸的光。
金羡鱼内心生出个荒谬的想法。
“你是不是……中了什么蛊毒?”
她好像明白她看到凤城寒的时候,他为什么一个人呆在这种地方了。
凤城寒浑身一个哆嗦,脸色苍白得吓人,唇瓣微颤,嗓音冷而坚决。
“请,”他闭上眼,怕自己的露—骨的眼神会吓到她,一字一顿,用力地说,“离我远一点。”
金羡鱼不假思索地问:“是弄花雨干的?”
这百来人里,能晋级秘境,同时擅用这种节操尽碎的手段的,只有弄花雨一个人。
是她牵连了凤城寒?
凤城寒一脸疲色,他摇摇头,牙关都在打颤:“……这、这与你无关,听我的,离我远一点。”
他的双眸甚至无法再故作冷淡和坚决,渐渐失焦,染上了迷惘。
“原来罪魁祸首是我……”金羡鱼神情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飞快地翻出芥子囊里的伤药,“我早知道弄花雨没有节操这种东西。”
问题是凤城寒究竟是怎么着了弄花雨的道的?
是了。
金羡鱼一怔,旋即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