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少年音答得很干脆。
含檀抿嘴笑，“我感觉他似乎发现了。”
“嗯？”施钧寇一惊，“那……”
他顿了顿，“那你想怎么办。”
含檀把手揣进兜里：“不知道，我只是感觉。”
施钧寇没说话。
她笑道：“怕啥，我自己愿意的，又不赖你。”
他斜眼瞥她，“我说怕了？”收回目光，挠了下脖子，慢慢道：“如果你们闹翻了离婚了，你要是表现得好……”他痞气地笑笑，带点莫名其妙的羞涩，“就跟着我回老家。”
含檀“噗”一声笑出来，吐槽道：“这是什么普信男言论！谁要跟你回老家！”她睨他一眼，“还表现得好……谁tm要跟你！”
施钧寇点点头，剜她一眼，少年音短促轻巧：“行吧。”听不出喜怒。
“快去学习吧，小医生。”含檀怼他一句，看到红绿灯变绿，径直走了。
走过马路，刚踏进医院就撞见陆在声从宣传栏后走出。
含檀大惊，面上却一点不敢表露，“老公？你不是和客户吃饭吗？”
“嗯，他去化验室拿报告，让我在这儿等他一下。”陆在声走到她跟前，“你吃没？”
“嗯，刚吃完呢。”
他忽然视野越过她，看着远处来人，道：“他来了，那我们先去吃饭了。”
“嗯，老公再见。”含檀往后倒走，边走边掏出小手跟他拜拜。
一个中年男子走到陆在声身边要与他握手，含檀知道陆在声最讨厌和人有肢体上的触碰，却见他笑着伸出手，十分礼貌地与那人握了手。
含檀知道，等背过身，他就要找机会去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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