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笼中燕 第40节</h1>
有妃嫔想来看望苏燕,都被以各种理由打发了。好不容易等到初春,梅花比之前更好,碧荷便劝着苏燕外出走一走,她还是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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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年初的事多得过分,春闱就在眼前,科举首次推行,自有数不尽的读书人想借此入仕,在经受过层层考验后奔赴长安。
徐晚音最终还是没能与林照和离,反而是徐伯徽和那个将他迷到神魂颠倒的胡姬散了。在世子之位与心上人之前,徐伯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徐墨怀并不意外这个结果,他从前便笃定地说过,他们之间是云泥之别,绝不可能长久。然而真正等到这一天,徐伯徽颓丧地说徐墨怀是对的,他并不得意,甚至隐隐有一丝烦躁,怨徐伯徽不肯再多坚持些时日。
夜里他照旧去见了苏燕,他逼迫着苏燕重新熟悉他,接受他。因此如今也不需要在苏燕入睡后才能见到她了,只是倘若他在屋子里,苏燕便只敢缩在床角,亦或者找个地方躲着。
徐墨怀这次在放杂物的大箱子里找到了她,里面又热又闷,还没有灰尘,苏燕将脸颊憋得通红。
他看着有些来气,不悦地说了一句:“你究竟在做什么?”
苏燕身子颤了一下,闷不吭声地低着头掉眼泪,他立刻又软下语气,抱着她回到榻上。
他想起医师的嘱咐,便小心翼翼地试探苏燕,手指在各处触碰,想看她是否会激烈地反抗。他的手捞起裙裾,从底下探进去轻按,问她:“还疼吗?”
苏燕面色惨白,抓着他的手,不断地重复不要。
徐墨怀叹息一声,将手抽回来抱着她,说道:“没事了,歇息吧。”
一连持续了很长一段时日,苏燕的伤似乎是好全了,碧荷却发现一个很重要的事,一直没敢和旁人提起。
直到某一日晌午,苏燕再一次食欲不振不想吃东西的时候,碧荷拉着她小声地问:“娘子上一回月事是多久之前了?”
碧荷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苏燕怔愣片刻,又连忙说道:“我月事向来不稳。”
“娘子当真不是吗?”碧荷面色严肃,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倘若苏燕有了身子,她无论如何也得告诉徐墨怀的,以免她突遭不测,清合殿的人都要死绝。
苏燕执拗地摇头,语气却显然慌乱了,她否认道:“不会的,一定不是。”
她如此说着,身体却感到一阵发冷,一种近乎为憎恶的情绪蔓延开。
所有人都在说她卑贱,倘若她有了身孕,她的孩子也会被唾弃羞辱,而她要么死,要么被关在这里一辈子,永远留在一个疯子身边。
苏燕越想越恐惧,拉着碧荷的手求她:“别说出去,不要让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错处,我不可能有身孕……”
碧荷见不得苏燕这样可怜地乞求,心上一软,还是忍不住点了头。
然而纵使碧荷不想说,每日禀告苏燕生活起居的宫人也察觉了不对,将苏燕近况告知给徐墨怀,他让医师去了青環苑一趟。
医师足足待了一个时辰,反复诊脉,终于确认了结论,去紫宸殿给徐墨怀贺喜。
比起苏燕的惶恐与嫌恶,徐墨怀的反应看上去要更平淡些,从外表丝毫看不出初为人父的惊喜,只有常沛看懂了他掩在平静之下的惊涛骇浪。
徐墨怀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轻叩着书案,得到医师的答案后,竟有头晕目眩之感,他在书案前坐了许久,忽然起身走出去,对薛奉说:“去找燕娘。”
他也说不清自己此刻该是什么感受,比起惊喜反而是迷茫无措更多,他不知道如何当一个父亲,也从不曾想过自己会如何教导孩子。然而他想过的却是,他的孩子不会从苏燕的肚子里出来,兴许是那一日伤到了她,忘了避子汤这回事,阴差阳错导致了今日的局面。
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他没有做好任何准备。可事已至此,他还是有些欣喜,也许有了孩子,苏燕便能逐渐安定,愿意为了孩子而留在他身边,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第53章
徐墨怀到清合殿的时候,苏燕正睡下,殿内又添了两个照顾她起居的侍女。
无论如何,既然苏燕已经怀了身孕,他也该给她一个名分,让这个孩子名正言顺。
徐墨怀沐浴过后,身上还带着微湿的水汽,俯身的时候冰凉的发丝倾泻而下,扫过苏燕的脸颊,她忽然醒来,对上他一双黑沉沉的眼眸,心脏都像是突然被攥了一把。
徐墨怀没有说话,吻了吻苏燕的唇角,手探进去落在她小腹处。
“燕娘,这是我们的孩子。”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又轻又温和,像是怕吵醒了什么似的。
苏燕的小腹仍旧平坦,丝毫想象不到里面正孕育着他们二人的血脉。
苏燕痛苦地闭了闭眼,呼吸都变得凝滞,她蜷着身子,被徐墨怀揽到怀里。
徐墨怀撑起上半身,掰过她的肩膀亲吻。
苏燕只能呜咽着承受,他扶着她的后腰,动作也变得小心翼翼。
最后他兴致来了,将苏燕抱起来,让她坐到他怀里,将深吻继续下去。
苏燕感受到徐墨怀撩起她的衣裙,心中又是一阵难忍的憎恶,然而不适感迟迟没有传来,反而是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挲声。
而后她感到徐墨怀紧贴着她,微热的触感落在她后腰。
徐墨怀的脸埋在她的颈侧与秀发中,耳边的呼吸沉重而滚烫,喘气声中夹杂着苏燕的名字,落在她肌肤上的热气仿佛要将她烫伤。徐墨怀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闷哼一声后总算停下了。
周身的气息让苏燕不知所措,徐墨怀环着她的腰腹,脸颊在她颈侧轻轻蹭了蹭,声音也喑哑着。他还在唤她的名字,到最后像是还不够,手指充满暗示地勾了勾她的手。
“燕娘,你知道怎么做吗?”
苏燕脸颊通红,不知是羞耻更多还是愤怒更多,她握紧了拳头,不肯碰他的手。
徐墨怀笑了一声,将她的手指掰开,引着她落到自己满意的位置。
他说:“叫我阿郎……燕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