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进。”
这一年来,许姿就进去过两次,一次是婚前和长辈来看房,一次是结婚当日。她都快忘了屋里的样子,手握向金属门把,轻轻一拧,推开了门。
门敞开的瞬间,许姿差点吓到花容失色,纤长的睫毛颤得太厉害,眼前的画面令她脑子逐渐混沌。
俞忌言像要去沐浴,身上没有一片遮挡物,手臂、腰腹的肌肉线条紧实又流畅。当然,最私密的部位也明晃晃的袒露着,那根长条物就是在疲软状态下,也鼓凸得很,显得勃发有力。
见她僵硬在门边,俞忌言扯过一条浴巾,围向腰间,并不善的笑了笑:“你不是谈过两任吗?怎么还害羞?”
许姿一愣,手从门把上垂下。
那两任对象是她不想输,拿来撑场面的谎言。当时她想,反正这婚迟早得离,撒谎又何妨。她就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25岁了还是一个性经验为零的处女。毕竟,他看着就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油条。
屋里是很好闻的香薰味,是淡淡的草香。
许姿双手背到身后,缓解紧张:“我可不是害羞,只是你让我进来,是不是应该穿好衣服,不要耍流氓。”
可俞忌言只用一句:我们是合法夫妻。让她再次哑了口。
要赶明日一早的航班,俞忌言直截了当的问:“找我什么事?”
许姿也不想耗时间:“我不想搬,你能不能再换一层?”
谈到公事,俞忌言更冷漠和严肃:“关于办公室租赁的问题,我交给了助理闻尔负责,你和他以及恒盈沟通即可。”
脾气上来时,许姿会耍点大小姐脾气:“就是因为和他沟通无果,所以才找你啊。”
俞忌言稍微往前走了两步:“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同意?”接着,他又低哼,甚至露出了玩味:“还是说,你认为刚刚叫了我一声老公,我就会变得好说话?”
“我……”
许姿反驳不了,反而还因为那个敏感词脖子都红了,肌肤太白,只要稍微红点就很明显。酒精还在身体里隐隐作祟,脑子有些浑浊。
忽然,她耳畔传来了更不堪入耳的话,这好像还是俞忌言,第一次用轻挑的语气对自己说话。
他说:“如果你履行妻子的义务,我或许可以考虑看看。”
这一下就点燃了许姿的底线,她扯着嗓子就吼,那些礼节涵养都没了:“呸!俞忌言你想都别想,你这辈子都碰不到我。”
或许就是单方面执着认为,他就是一个泡在女人池里的滥交海王。
她又低吼:“你很脏。”
……
气氛愈发紧绷。
俞忌言修长的双腿往前一迈,赤裸着的上身虽不是壮实型,但该有的肌肉都分外分明,他皮肤也白还薄,青筋一条条的鼓起,对许姿来说,他充满了压迫感。
随后,她被逼到了门边。
不过,俞忌言什么也没做,只是想吓吓这爱耍嘴皮的“妻子”。他在心底笑她,就是一个大胆又怂的花瓶。
俞忌言眼皮轻轻搭下,垂着眼眸看着被自己罩在身下的许姿:“月初,你爷爷给我打了一通电话,说你的律师事务所已经两个月资金运转困难,以你现在的能力,如果不是吃家里的老本,你根本支撑不起恒盈的租金。”
最讨厌别人说教,尤其对方还是自己最讨厌的人。
许姿眉心紧锁,讲话很带刺:“我爷爷并不知道我们真实的关系,你别真以为自己是我丈夫了。我如何运转我的公司那是我的事,就算亏损严重也还轮不到你管我。”
俞忌言一直凝视着她,清秀可人的脸蛋上是被自己激怒的不悦。
良久,他们都没出声。
被他胸膛前浓烈炙热的气息包裹住,许姿很不适,她抬起头,烦闷到五官都皱到变形:“俞忌言,你怎么可以这么讨人厌呢?我从小到大,从没如此讨厌过一个人,你算是在我这里破了例。”
她的语气是急且重了一些。
但到底,俞忌言比她大了4岁,没和她斗这种幼稚的气。他走回了椅子边,声音极淡的说:“恒盈的事,你和闻尔谈,他和你表述的,就是我的意思。”
许姿:“……”
进来前,许姿的确是想好好和俞忌言谈,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是针锋相对,闹得屋里都是火药味。
他们都要强,都想压制对方。
这种事,倒惹不怒俞忌言。
他侧身站在椅子边,侧颜很立体,骨相很好,唯一的缺点就是看着并不温柔。他在拿起睡衣前,像是静静琢磨某件事,在许姿出去前,叫住了她。
许姿疲惫的回身:“怎么了?”
俞忌言眼神锁在她身上,撑了撑眉骨:“我不可能和你无止尽的耗下去。”
许姿有些许紧张:“什么意思?”
在讲起正事时,俞忌言自带气势凶悍的严肃:“我给你半年时间,如果你半年里,你抓不到我的把柄,说服不了你家人和我离婚,那你必须履行妻子的义务,和我过正常的夫妻生活,以及生育。”
“不可能,”许姿吓到了,心在抖但嘴不饶人:“我不可能和你过什么正常的夫妻生活,更不可能和你这种人生养育孩子。”
俞忌言不喜欢废话:“那请你加油。”
许姿嗓音拉高,用凶狠来保护自己:“那如果我不同意呢?”
这样的凶狠依旧是小白兔对大灰狼,俞忌言怎么会怕。他拎起睡衣,在走去浴室时,不冷不热的看了她一眼:“我再重复一次,要么,你说服双方家人和我离婚,要么做我真正的妻子。”
许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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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更新时间:我一般日更,或者隔日更。
后期,俞老板对许律师有半强制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