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屿辞从饭局里出来，已经快十一点。
助理给他拉开车门，周屿辞弓身坐进车里后，就给小姑娘打电话。
对面接得很快，“周屿辞！”
喊得脆生生的。
周屿辞本揉着有些酒意上头而发酸的额角，听见她这声叫唤便轻笑出声，“瞎喊什么，嗯？”
宋予时哪里不知道他要听她叫几声哥哥，吃吃地笑，“凶什么嘛，屿辞哥哥。”
“再凶我也不怕你。”她又说。
周屿辞鼻子里哼了个音节，这姑娘确实就没害怕过他，除了犯错儿的时候，“行，不凶。”
宋予时听出来他的声线不同以往，一边倒了杯水一边问着，“你今晚又有应酬嘛，喝酒难受吗？”
“没喝多少。”周屿辞笑着回她，怕她担心，很快便把话题岔开，“圆圆在做什么？”
“我刚下课回到家里呢，鱼鱼还没有回来。”小姑娘语调很欢快，“今晚我要做，虾滑鸡翅！”
宋予时那头哐哐咚咚搬东西的杂音很大，过了会儿她的声音才回到话筒前，“前几天鱼鱼买了好多新的厨具，我今晚研究一下厨师机和空气炸锅。”
周屿辞酒意有些上脑，刚被灌得多了些，他听见便轻轻笑出声，逗她：“能自己做饭了？”
“什么嘛！”宋予时有些恼，“我可以！你不是也吃过我做的饭嘛！你还说比餐厅好吃···”
小姑娘嘟嘟囔囔不服气地反驳着他的话，“是不是！”
周屿辞都能想象出来她气鼓鼓的小样子，像一只乖软炸毛的猫咪，让人想用力摸两把，还想再逗逗看她更生气的小模样。
于是有些醉意的男人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从鼻子里嗯了声，手肘撑在手枕上，按了按太阳穴闷声笑着：“两年统共，吃过两道菜？”
他坏死了，斤斤计较的：“吞拿鱼罐头拌饭，还有，葱油拌面？”
后面那道还是小姑娘缠着他教给她的，自己捣鼓不好吃在发脾气。
“···”宋予时气得一下子就把电话给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