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挽月让他小声点,他就一句话都不说,只在摸到魔法盒子的时候问她要哪一种?
“随便拿,”她看着他戴,“啧啧,你喜欢螺纹的……啊!”
下一秒,蹭着侧腰的那只脚就被他推高,声音也被撞得变了调,他身体低下来,一只手垫在她头顶,一只手顺着她的手腕摸到脖颈,感受到颈动脉在兴奋地搏动,欲望驱使着他用力,但他舍不得,选择用吻模糊她的声音。
他没有办法不看她。
可是看着她,他就会被她拖进窄小的笼子里。
漫长的前戏让她来得很快,他一下比一下重,凸起的螺纹次次都磨在敏感处,她脖颈高高仰起,细腰也拱起一轮弯月。
灭顶的快感让她短暂失声,身体却在颤抖。
卿杭忍住射精的欲望,拆掉那枚套子扔进垃圾桶,重新拿了一枚普通的拆开,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跪着。
他从后面贴近,在水淋淋的穴口蹭了蹭,慢慢往里挤。
他比刚才更克制,很磨人。
绵绵轻吻落在后背,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仿佛是在代替他说:看,让你舒服的不是螺纹,是我。
水声黏腻,她缓过那阵刺激的快意之后,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羞耻。
“声音太大了,去窗户旁边。”
卿杭一只手绕到前面,握住她摇晃的胸乳,汗湿的额头贴在她后颈,“在床上,你偶尔也会梦到我吧。”
他总是梦到她。
血液在燃烧,最脆弱的那根神经越绷越紧,快感渗入皮肤向大脑蔓延,她甚至开始求饶,他有意识地捂住她的嘴,呜呜咽咽的哭声从缝隙里溢出,像火星子似的钻进他耳朵里。
她跪不住,腰也塌陷下去,最终无力地瘫软在他身下,错过了他动情的模样,随他任意妄为。
他是凶狠的,却又是柔软的。
射精前恨不得撕开她的身体,也温柔地亲吻她的脚踝。
掌控她的生死,也臣服在她脚下。
卿杭靠着枕头,程挽月趴在他身上,两人都黏腻腻的,他胸口的抓痕很新鲜,汗意渗入薄薄的皮肤层,微微刺痛。
他轻抚她汗湿的碎发,“天气不热了,你试试跑步,或者练瑜伽,跳舞也行,身体好了,免疫力就高。”
程挽月闷声轻笑,“只是提高免疫力吗?”
卿杭低头亲她,“怎么这么容易累?”
她有点困了,“因为生过病呀。”
“什么时候?”
“就前几年,去洗澡吧,我想睡觉,”她嘴上说着要去洗,但不动,“别把程延清吵醒了啊,这会儿被他发现,事情很大,我救不了你。”
卿杭上次就说过让她去医院体检,她不愿意去。
吹干头发,她倒头就睡。
换了新的床单,但房间里的味道还没散干净,卿杭没有等她睡熟后自己滚到他身边,被她枕着的手臂轻轻收拢,她就落进他怀里。
他看着挂在衣架上的礼服,想起了橱窗里的那件婚纱。
梦里,他们的名字写在请帖上,和喜糖一起寄给了所有认识的朋友,清晨初醒时还有些惚。
他刚穿好衣服,程挽月就醒了。
卿杭俯身,把被角往上拉,“你继续睡,我去上班。”
“抱抱,”她睁不开眼睛,两条胳膊勾住他的脖子。
卿杭还有十分钟时间可以浪费,他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模样,梦里的幻想涌上心头,“乐佩公主。”
“嗯?”
“你想不想穿漂亮的新裙子,比如……婚纱?”
程挽月踹了他一脚,“我只是没睡醒,不是傻了。还没追到我就想骗婚,不行,不可以,过程不能少。”
卿杭笑笑,“我就是问问,别生气。”
他走出房间,程延清也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发从隔壁卧室出来。
卿杭脚步停住,程延清直直地走到餐厅,拿起杯子就倒了杯水,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半才突然想起来杯子都被煤球踩过。
“操!”程延清烦躁地骂了声脏话。
他转身准备去抓猫,视线和卿杭撞上的瞬间,有点懵了。
几秒钟后,程挽月打开房门,光着脚跑到厨房。
“卿杭,等一下,”她压低声音,从冰箱里拿了盒牛奶扔给卿杭,“太凉了,你弄热再喝。”
站在桌边的程延清盯着卿杭,握紧了拳头,“你昨天晚上睡她屋里了?”
程挽月身体突然僵住,难怪她找牛奶的时候就觉得身后凉飕飕的,程延清十点才上班,不应该起这么早。
大事不妙。
“程挽月,你眼睛抽筋了?”程延清看着她给卿杭使眼色,冷笑了一声,“我这么大一个人,你从卧室跑到厨房又从厨房跑到客厅,全程都没有看见我,我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