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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作·疯徐(徐郡风县纪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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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娃儿”、“耍”这些方言本来就是来自西南川城。可这里是徐郡,在华国东部。

如果说她是远嫁徐郡,那为什么“孩子的父亲不同”?

见我愣怔,疯徐开口:“30年前,这风县几乎全是男人。那些懒汉们成日浑浑噩噩,虚度余生。据说那时候,这儿连个像样的房子都没……”

“姑娘,你今年几岁?”说到一半,她突然问我。

“我?……二十一。”

“呵,巧了。正好在你出生的那一年,也就是21年前,第一阵春风吹进来了,这儿的懒汉终于有了干劲,村里劳动生产什么的也渐渐复苏了……”

“春风?是……改革开放吗?”可是改革开放早已不止这些年了啊。

疯徐看我一眼,估计是觉得我傻得有些可笑。

她说:

“21年前,第一批女人被卖进来了。当年唯一逃出来的人,就在你面前。”

所以那一年,当我在家人的欢喜和宠爱中出生时,在遥远的角落,其实罪恶早就落地生根。但是我不知道,因为我是幸运儿。因为我是幸存者。

疯徐缓缓撩起上身衣服,袒露出她的乳房。

或者说,那是她身上尚还幸存的皮肉。

她的乳房干瘪,可更令人心惊的,是她根本没有乳头。

只有可怖的伤痕和新长出的肉颜色较浅的肉色,就这样烙印在一个女人身上。

“当时我不从,跑了出来,他们放狗来追我。我逃到树林,被树根绊倒,地上蒺藜草扎穿了我的胸。……说起来我还得感谢那棵树,要不是它把我绊倒,扎伤我身体,我现在早就不知道是多少个孩子的妈了。告诉你,不管多烈性的女人,打叁天、饿叁天,没有不听话的。”

“徐,徐女士……”我震惊得说不出话。

“别叫我徐女士,我不姓徐。我叫徐。单名一个‘徐’字。”她继续说,

“我原本当然有姓。但是在风县,这里的女人,都是有名无姓的。”

(九)

“哦……这么说,你爸是来视察的高官?”疯徐戏谑地眯起眼,“怪不得他们不敢动你……好。那我正好来闹点大事儿。”

“那个……需要我做什么吗?”我脱口而出。我说不出是什么心情。我只觉得痛心,又很无力。我想做点什么。

我想做点什么。为那些同为女人的同胞,真正做点什么。

而不是去舞文弄墨,在编辑部的格子间,写出一行行无意义、扰人视听的文字。

“你?”疯徐嘲弄地说,“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可以去村子里的猪圈逛一逛,应该有女人被关在那里吧。或者——你也可以去检举揭发你父亲,就说他受贿好了。我不信他不知道这里有拐卖妇女的事件。”

“可他是我爸!我不可能——”

“对!他是你爸!”疯徐也恼了,“那么我就没有爸爸吗?我们这些被拐卖到这里的女人,就没有爸爸吗!”

(十)

那天晚上,住刘村长隔壁的张夫妇死了,死状凄惨。

我爸不让我去看尸体,说会做噩梦的。

但我还是从村民们口中听到了。张夫妇两人的脖子被扭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颈部骨头已经断了,只靠脖子处的皮肉勉强连接着,脑袋才没掉在地上。喉咙也被切开,声带被拉出来,一圈一圈,缠在他们的头上。

人们都说,这是鬼干的。是多年前,被张夫妇为了千百块拐卖到风县,后来惨死的女孩们的冤魂回来复仇的。

可我爸,这位什么什么副书记,偏偏不信鬼魂。

这次,疯徐并不走运。她被我父亲的下属抓住,以故意杀人的嫌疑被控制。

她被带走时满脸的血污,经过我,对我说了一句:

“你毕竟也是个女人。”

(十一)

爸爸,我听了你的话,没有去看那两具尸体。

但为什么我还在做噩梦呢?

后来几天,深夜我总是被噩梦惊醒,冷汗涔涔。

窗外传来猫叫。

春天来了。

这才是真正的野猫叫春声。和我之前在晚上听到的,凄厉的女人啼哭完全不一样。

我突然明白,之前让我整夜不得安宁的,根本不是野猫叫春。

不是野猫。是男人,是那群面目可憎的男人在叫春,在叫春在求偶在发情,在叫嚣着想要交配——

但是为什么,我能听见的,却只有女人的哭喊声啊?

(十二)

一周后,我回到京城,去编辑部继续工作。因为人手突然不够,我被临时调到了新闻板块。

当时网络上,热传着疯徐的故事。原来她被捕后,主动曝光了徐郡风县拐卖妇女的事,也承认了“替那些女人复仇”的杀人动机。

现在作为编辑的我,根据上级领导的要求,要做的是写一篇通告,给网民们,尤其女性网民们一个交代。告诉她们:

这件事会彻底查明事实真相,重点调查,严肃追责……

另外,用最漂亮的话术,回答最关键的问题。

但我写不下去。我知道,我写的每个字,都将是我噩梦的来源。

我打了个电话给我爸。我对他说:

“爸,我毕竟也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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