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
他倾身凑近她的脸,笑的猖狂至极,“有些人看着纯,出手刀刀致命。”
“若真有那种人,你早就死过一万次了。”
夏晚冷哼,突然伸手揪着他的衣领,用力扯进半寸,两人四目相对,鼻尖轻轻相贴。
她微微一笑,眸底泛起凛冽的寒光。
“姜宁昱,如果瓷宝真受了委屈。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还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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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9点左右,馄饨店刚过一波用餐高峰期。
店里忙成陀螺的许母终于能喘口气,不急不慢的坐在椅子上包馄饨。
她听见门口的动静,抬眼见着满眼焦急的夏晚,顿时眉开眼笑,“晚晚来了。”
“瓷宝在吗?”她连寒暄都省了,直奔主题。
许母愣了下,“在楼上猫着,死活不肯下来。”
夏晚担忧的皱起眉,试探着问,“她没事吧?”
“说不好,这几天看着情绪不太对,问她也不说,你来了就好,去看看她,有什么事让她发泄出来,别老憋着折磨自己。”
小女人点头应允,心急的径直往楼上冲。
二楼大门没关严,她推门而入,屋内灯光暗淡,身穿白毛衣的小姑娘坐沙发上吃着开心果看电视,光看模样倒是同平时无异,只是略显木讷的侧脸,总觉得连颤动的睫毛都软绵无力。
“瓷宝?”
许瓷的手颤了下,她缓缓回头,电视屏幕亮起,恰好照亮她圆圆的小肉脸,眼眸泛起血丝,鼻尖通红,像是大哭过一场。
“晚晚”
她一出声,嗓音就是哑的。
明明那么努力想装作若无其事,可见着夏晚,那种烧心的委屈感瞬间将她吞没,好似等到个放肆的倾泻口,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夏晚心都碎了,打小就见不得她哭。
虽说嘴里总笑话她是爱哭鬼,但现实中的许瓷对外很坚强,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流露真情实感。
“发生什么事了?”夏晚凑过去抱住许瓷,哄小孩那样轻声细语。
许瓷憋着哭腔,反手抱住她,眼泪哗啦啦的流,“你告诉我,我不是不是乞丐对不对?”
夏晚光听这声音都有杀人的冲动,柔声安抚她,“当然不是,我们瓷宝是最乖最善良的姑娘。”
“可是,他为什么那么说我?”
她哭声压得很低,肩头颤动,哭的一抽一抽的,“我真心当他是朋友,我还给他做了平安福,我念着他对我的好,他凶我我也不跟他计较,可他凭什么,他不能因为我好欺负就这么践踏我的心,我讨厌他,晚晚,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夏晚也情不自禁红了眼,抬手摸她的头,“不想见就不见,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不要委屈自己。”
“可是晚晚,我好难受”
许瓷缓慢抬头,眼眶哭得通红,说话间更是泪如雨下,“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明明这么坏,可我还是会经常想起他,我知道不应该,可我就是控制不了”
她的手摸上自己胸口,哽咽着说,“这里,特别的疼。”
夏晚心疼的快死了,突然觉得现在说什么安慰人的话都是虚的。
她需要发泄,夏晚就给足她力量,温柔的抱紧她,让憋屈了几日的人儿放肆宣泄情绪。
良久,小姑娘哭累了,慢慢退开她的身体,她抹开眼泪,起身走回房间,没多久,拧了个纸袋子放在茶几上。
“这些是他的东西,你能帮我还给他吗?”
夏晚浅看了眼,大概就是衣服外套之类的。
“好。”
“还有,这个。”
许瓷垂眼,用力咬住下唇,从口袋里掏出一堆东西放在桌上。
夏晚目光轻瞥过,呼吸停了几秒,下意识扯过她的手查看,小姑娘瑟缩的躲,可夏晚还是看的一清二楚。
满腔难言的心痛,差点将她仅存的理智生生灼化。
她寒着脸收好东西,头也不回的下楼。
出了馄饨店,电话很快拨了过去。
接通后,她几乎不等那头先出声,压着火气沉沉出声。
“地址告诉我,我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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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的姜宁昱怔了两秒,顺口说了个地址,电话挂断后,他收起手机,朝仓库内灯火通明的方向走去。
拳击台上,赤裸半身的蒋焯宛如一头发怒的狮子,每一拳都用尽全力,凶残的拿活人当沙包,好几个被打的吐血了。
“焯哥,够了。”
他上前拉住已然失控的男人,蒋焯眸光狠厉的看向他,杀气爆表,“滚。”
姜宁昱不怯,苦口婆心的劝:“再这么打下去,真会出人命。”
“我再说一遍,滚。”男人俨然已上头,眸光被鲜血染红。
他上前,用身体挡住歪倒在台上奄奄一息的“活靶子”,目光同他相撞,“你非要闹大,我给你当沙包,你随意,怎么发泄怎么来。”
蒋焯眸底深不可测,冷冷一笑,“你是认为,我不敢么?”
“我相信你,你有底线,从不干蠢事。”
“呵。”
男人阴冷笑着,默声几秒后,最终还是找回跑偏的理智,他咬开拳套扔地上,转身下台。
姜宁昱给台下的唐潜使了个眼色,唐潜心领神会,一边被台上惨不忍睹的血腥画面刺激的头皮发酥,一边指挥人将受伤的几人抬走。
蒋焯从拳击台上下来,浑身都在冒汗,身上硬块的肌肉被汗水打湿,狼性荷尔蒙爆裂,性感的像在看现场版的健美大赛。
叁人相对而坐,长时间的沉默,抽烟的抽烟,看戏的看戏。
蒋焯摸了烟扔进嘴里,侧头点火时,目光浅浅扫过茶几上的火柴盒,他舍不得用,但却习惯随身携带。
嘴里的烟雾飘散在半空,模糊眼前的视线,空灵又诡异,很多层画面重迭交错。
小姑娘站在冰天雪地里,明明一脸怯意,却勇敢的掏出火柴递给他,“或许,你需要这个吗?”
其实蒋焯也说不清,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小怪物。
她似乎存在于他的认知范围之外。
她爱笑,又爱哭,正义感爆棚。话特别多,叽叽喳喳的像个麻雀。有时候胆小,有时候胆大如牛。喝醉了爱耍流氓,醒了又装失忆。气人而不自知,叁言两句就能轻易撩拨他的情绪。
她身上的色彩过于纯白干净,同一出生便黑到底的他,注定背道而驰。
也许,他一开始就不该靠近。
不去奢望,就不会妄想占有。
搅浑那片纯白,带着她万劫不复,这是他想要的么?
她不喜欢他,或许是件值得庆幸的事。
蒋焯眸光沉暗,很深的吸了口烟,仰头靠着沙发背,幽幽的吹出白雾。
如果呼吸能停滞就好了。
这样就不会迷恋她的味道,直到把自己逼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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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全程高能。
以及,蒋爷要追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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