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no!”诺伊斯嘶吼挣扎,湛娄却拿他做了肉盾,那把刀捅进了他的腹部,眼看人虚弱倒下去,湛娄丢了他,手中枪还未上膛,黑人出拳速度极快朝他脸上怒挥。
逃跑时候他已经耗费了太多的精力,眼下的赤手空搏湛娄处于下风,挨打时也顶不住几下重力,他只能找准机会把枪上膛。
可这时,黑人从腰间抽出一把短柄军刀,上面带有绿色的浓液,趁他上膛的功夫,插进了湛娄右胳膊!
“嘶啊!”
砰的一声,对准他肚子一枪倒了下去,车里传来井觅荷慌张尖叫:“我不会开车!”
他躲避过马蜂窝似的子弹,子弹击在车身铁板,爬进了副驾驶:“我教你,踩刹车!”
“哪个,哪个是刹车?”
“左边的!踩下去!”
井觅荷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用手拧动车钥匙,快速挂挡:“松刹车,踩右边油门,踩!”
湛娄破了音,与此同时,井觅荷抬脚奋力往下踹。
嗡——
转速表箭头刹那飚至红线,一点二秒的加速推背感,将人和车一同往前飞蹿了出去,穿过人群,纷纷躲避,来不及的则直接被车撞飞。
她手握方强盘慌忙操控,车尾在甩摆,高地盘的皮卡轮胎,碾过了地上所有阻碍。
“装甲车,装甲车在哪里!”
湛娄靠在座椅,闭着眼,鼻腔闷哼。
“强奸犯的话也你信,这枪你不也知道没问题吗,怎么还信有什么装甲车。”
井觅荷骂了一声骗子,那个时候他撒谎都不带脸红的。
主驾驶车窗未关严,留了一条缝隙,呼风灌耳的风声,隆隆巨大且嘈杂,她似乎找到了人车合一的感觉,顶着午后刺眼烈日,在车流稀疏的马路,左躲右窜。
这让井觅荷想起了那次坐在机车上的滋味。
机车?
她忽然想到一个好去处,猛地踩下刹车将方向盘打死后,又把油门给踹到了底。
发动机排气声震耳欲聋,湛娄撞在车玻璃,痛苦捂住胳膊,那把刀还直直的插在他手臂中,因为刚才的剧烈仿佛又往里进了两寸。
“去哪?”
“那你知道去哪吗?那些人不会追上来吗?”
他脸色发白摇头:“应该快要追上来了,我的人最快也要晚上才能到。”
井觅荷眼睛紧盯,目视前方:“我知道去哪,你就老老实实闭上嘴,别说任何话。”
湛娄抬了一下嘴角,又因为疼,很快平复下去:“好,不过要快点,我这条胳膊,可能撑不住了。”
只剩半截刀柄露在外面,刀尖的另一头,已经完整穿透了他的皮肉,从另一边的肉中露了出来。
血液滴在刀尖,顺着直线往下流,他不敢去看自己的伤口,受电穿孔的剧痛,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