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极细的血线才将将凝出一滴红珠,便落在她掌心上了,溅起一点极微末的血花。
“好利的爪子。”
他的声音含着笑,热热的,温度随着声音爬上她的耳朵钻了进去。
诬陷,这是纯粹的诬陷,明明就是他掐着她的手动作,怎么又成了她的错处。
可十六却说不出话来。
因为李玄慈突然俯首,可他那双亮如晨星的漂亮眸子却一直将她锁缚,如同海岸线边际藏着的旭日,一片漆黑中却又藏着光热。
他的身体姿态谦卑,眼神却放肆如野兽。
就这么在十六有些惊骇的注视下,伸出湿红的舌头,舌尖轻轻一勾,就将十六掌心那滴血舔了进去。
舌头柔软而细腻的触感划过皮肤,明明力度轻得像羽毛,其间的欲望却沉得像琥珀的蜜浆。
十六的脊骨都要被凌空抽出来了。
现在不仅是手,十六全身的血肉里似乎都在滋滋地长出细线,全被牵在李玄慈的手中,随他的动作起舞。
她的神色中有慌张,有抗拒,有挣扎,却也有不由浮现的一点沉迷。
十六的模样全落在了李玄慈眼睛里。
他眼底笑意更浓,却刻意收敛,反而玩弄一般掂量揉捏起十六的指节,低声说起话来。
“敢打我巴掌的,你可是第一个。”
“不愧是真一教嫡传亲出、斩妖除魔的出息小道士,好大的威风啊,十六小爷。”
冤枉,冤枉,她比窦娥还冤枉啊。
“我哪有,明明是........”
可眼前的妖孽哪肯伏诛,还要得寸进尺,不待十六说完,便捏住她的耳珠不轻不重地揉起来,口中还说。
“明明是你欺压于我。”
“不过我宽宏大量,只要你叫声哥哥,便不与你计较了。”
“乖,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