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管栩,之前心中的确有种种不确定,但是如此直接、如此利落的方式结束关系,谢竹渊从来没有想象过会有这一天。
坐在会议厅内,他的脑海闪过许多画面,有第一次见管栩时她安静的场景,也有她主动找自己偷拍照片时的场景,当然也有后面很多很多,两人在一起的场景。
两人相处的画面在这一瞬间,排山倒海般从决堤的洪水口喷涌而出,混乱地充斥在他脑海。
然而每一个画面中,她似乎都笑的很开心。
前一阵子,明明一切都还正常,相处时她没有任何异常。
仅仅才过多久,她就可以充满理智地说着这些话,像是权衡好利弊分析好利益后,平坦地铺在桌面上笑着说,分开对我们大家都更好哦。
谢竹渊收起手机,想要阻止脑海中胡乱堆积到一起而毫无规律的思绪,但是仍然难以控制。
这太过突然,像阳光明媚的天气突然倾盆大雨,毫无喘息空间。
他看着讲台上的院长目光开始凝聚。
不可能就这样结束。
管栩一直在等谢竹渊的回复,虽然内心明白他可能会生气,但是他的性格并不会过于纠缠。
她等了很久,谢竹渊都没有回复她,甚至到晚上已经十一点,谢竹渊没有给她打电话,也没有给她回复短信。
管栩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她一向不为这种事情过于忧思,竟然在床上抱着手机就这样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床才收到他的短信,“好。”
管栩在发消息之前预想过很多可能性,猜想他可能会打电话过来询问,又或者是直接赶来自己身边得到确切的答案,但是都没有,他只说了个好。
明明是自己想要的结果,管栩竟然心里扬起异样。
管栩很难描述自己内心的矛盾,一方面她想结束关系,另一方面,当看到谢竹渊这么冷淡的反应时,她又似乎觉得有些沮丧或者隐约的失落。
但是转头她便摇着想清楚,男人永远都比女人更分得开爱与性。可能当初自己费劲勾搭他,对他而言也不过是段闹剧或者香艳趣事罢了,毕竟大部分男人并不会拒绝一个长相姣好女子的主动投怀送抱。
一早上的课便在这样浑浑噩噩的矛盾中度过,中午吃饭室友看她愁眉苦脸,“怎么了啊,感觉你今天都不在状态。”
管栩看了看新室友,摇摇头,“我昨晚有点失眠,没睡好。”
室友陈年顿了顿,“你也没啥可忧心的啊。”
管栩哽住,“话是这样说,但是成年人多少是有几个晚上睡不着觉的。”
之后的几天,谢竹渊没有再给管栩发过任何消息,有过任何联系。
两人好像的确就这样,利落干净而理性地结束了一段关系。
而管栩经过缓冲,从自己睡到谢竹渊也算赚了的角度想想又平衡了,便开始专注于在学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