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意识到有些东西不一样，阮青梅忽然感觉空气变得格外安静，他烙在她脸上的目光也格外的烫。
她紧张起来，试图转移话题，“咳……那个，你为什么离开第七局？”
这个话题她觉得可以聊的吧……毕竟她都已经知道他以前在第七局工作过……
见她把第七局说得那么淡定，许翊眉骨轻抬，“签过保密协议了？”
“……”阮青梅小心脏再度跳了跳，一种反被套话的感觉冒了上来。
见她的不适紧张又变成了警惕，许翊直起腰，抬起手上的烟抽了口。
“第七局是保密单位，外面的人一般都会称有关部门，但有关部门其实只是保密单位的统称，第七局只是其中一个部门，你居然对第七局这三个字完全免疫，说明你知道这个单位，既然知道那肯定是签过保密协议了。”
他在告诉她，他只是推测，没有套她话的意思，但阮青梅却依旧警惕着，不承认也不否认的沉默。
“其实……第七局待遇蛮不错的，但是这种不错却是要用某些东西去换，比如很危险，又比如常年出差完全没时间陪家人什么的。”
许翊的话让阮青梅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扎了下，毕竟那些东西，都是她之前认为的，他简直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而且……他明显就是说给她听的吧！
“我不喜欢那种感觉。”许翊说着，又抽了口烟吐出，“家底再丰厚，却只能呆在庙里吃斋念佛，那有和无又有什么差别呢。”
阮青梅指尖微攥，“所以为了有，就可以为非作歹，伤害别人？”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们为非作歹那也是有风险的。”
他还有风险？阮青梅差点被气笑，“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今天会在这，是我弱我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