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那一晚茫然于喜爱是否会消褪一样,怀有无措与疑虑。
膝盖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她轻声,“我需要要想一下,丁兰时。”
“想?”
他彻底没了表情。
“不需要想,我来告诉你。”他这时才是真正的报复,戒指砸回口袋,他攥着她的肩膀,声音反而静得吓人,“我是你名义上的哥哥,你这辈子都离不开的人。”
“别人你可以说不要就不要了。”
“但是我,哪怕你以后订婚,结婚,生子,我都会一直跟着你,提醒你被我操的每一个晚上有多爽,有多浪——”
“啪!”
巴掌狠狠甩在他的脸侧。
红痕陡然浮现,十足十的力道,她的掌心都被震麻。
“好,”他毫不在意地摆正头颅,“打得好。这是第几次打我了?”
梁小慵气得发抖,“滚出去!”
“不。”他扯出一个自弃的冷笑,“里面躺的也是我的父亲,我凭什么走?”
“你不配!”她尖叫,“这是我爸爸!”
丁兰时皮笑肉不笑,“医院禁止大声喧哗,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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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慵没办法跟他保持共处同一屋檐。
她离开,决定去德宁路看一看监控。负责车祸的警察给她做完笔录,在请求下,简略给了她丁兰时的行动路线。
他的确是带着花来的。
梁小慵沿着路线,在咖啡店旁边的垃圾桶里找到了那束花。粉色的玫瑰花绕着一只小熊,被无情扔在垃圾中央。
梁小慵看了一会,心里泛起酸涩的内疚,让她难以呼吸。她抱着手臂,深呼吸几次,在往来行人异样的目光中,把花拿了出来。
里面有一张卡片。
翻开,手写的字迹:
tomybelo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