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鹿溪没劲地出门收拾去了。
她收拾完,已经是八点。跟梁小慵打了个招呼,花枝招展地出门,没几秒,又折回来,抱着一大束玫瑰。
“天呢,”陈鹿溪把花放在她的房门边,“让我看看,今天又是谁给你送花?”
自从她住进来这半个月,门口的花便没有断过,周聿白与骆少虞这俩兄弟打架似的,家里的遗产白热化,梁小慵这处的礼也接得不可开交。
“喔——周总上一分,”陈鹿溪把卡片放回原位,“他说请你后天吃晚饭,去吗?”
“不去。”
“也是,”她点头,“遗产都要没有了,他还有心思泡妹。”
“没有了?”
“嗯。估计你们俩婚约也要黄了,”她耸肩,“梁家现在,对周家来说可是高攀。”
“毕竟,丁——”
她忽地把名字使劲吞了回去。
“……他现在……嗯……发达了嘛哈哈。”陈鹿溪干笑两声,眼睛小心地觑着梁小慵。她剪着胶带,咔嚓,轻微的声响,没什么其他反应。
陈鹿溪:“我走了。”
“拜拜。”她挥挥手。
房间归于平静,梁小慵把花藤图案的胶带贴在内页的右上角。
笔刀未收,薄而利的刀片不慎划到无名指的指背,细长的血线,像一道纹身。
她用纸巾裹住手指。
桌上的手机振动一下,来自专业教授的邮件。明天,有一场特殊病例的诊疗,病人愿意公开全部流程,给予他们观摩的机会。同时,优秀学生有机会上前进行学习实践。
病人资料在附件里。
梁小慵点开。
入目,第一排是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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