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不是什么大事。”
老中医收回针，不急不慢道:“等一下我给夫人开几帖安神定魄的茶汤服下就好了。”
自从周一阳醒了后，穆伯翊从这天起就赖在周家不走了。
他每天都守着周一阳，跟讲他们以往的故事，试途唤醒他的记忆。
“你是说，极阴之体，极阳之躯，以血换血，以命换命？”
周一阳有些诧异这具身体的主人居然也懂得这种用自身灵魂修改他人命格，以极阳之血换极阴之法，破极阴命格之人十死无生的术法。
而且他施展成功了。
他目不转晴的望着穆伯翊，心里忍不住在想，如果当初他做出了这具身体的主人相同的事，他是不是也能改变方沐清必死的命运。
“周一阳，你有想起我吗？”
见他的目光有追忆，穆伯翊忍不住紧抓住他的手询问。
周一阳忍不住皱眉，低头看向被他抓住的手。
穆伯翊愣了一下，没想到会从他脸上会看到厌恶的情绪。这是第一次，他有些不知所措。
“抱歉。”
下意识他松手，小心翼翼的，害怕再次触怒他引来他的不悦。
周一阳微笑道:“没事。”
明明是同一个人，明明是一样的笑容，此时的他的笑容疏离而陌生。
穆伯翊紧张说:“你不用和我说抱歉……”
只要他理他，不要讨厌他就好。公，中，好，四
周一阳再一次说了，“抱歉，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穆伯翊道:“那你休息吧，我在一旁守着。”
就像当初日夜不休地他守护着他一样。
周一阳拒绝了，“我休息时不习惯身边有人。”
见他一再拒绝他的亲近，望向他的目光像在看什么麻烦，穆伯翊胸口一阵抽疼。
“好，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手机放在桌上，你已经知道怎么用。
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我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的面前。”穆伯翊满嘴苦涩，隐忍着像随时都要哭出来了。
周一阳点头，见到穆伯翊退出房间后才松了一口气。
他可以看得出穆伯翊喜欢他，但他已经不再是他了，他对他没有任何感觉，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还原主惹下的这段风流债。
周子律盯着被赶出来后站在门口失魂落魄的穆伯翊，走近前对他道:“穆伯翊，我想和你聊聊。”
穆伯翊点头，跟在周子律身后。
书房里，周子律让他坐下，给他倒了杯水，之后才敞开天窗说：“穆伯翊，如今你身体也好了，一阳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