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霜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刚才我说的那句可以,是因为突然想到这件事。一会儿出去,你就说你不同意就行了。”
年轻男女谈婚事,前后变化也分个怎么变。
前面说同意,后面再说不同意,多少对女方显得不太好。容易坏名声。
相反,现在先说不同意,那可以是没想好,回头再同意也没人计较这点。
王樱点点头,她心里的天平其实已经倾斜了,但是这种人生大事多思考一下也不坏。
再看徐霜,王樱多下了一个定语,这人心思还挺细腻。
这样好,王樱想到自己末世来临之前的闺蜜,对自己吐槽最多的就是男朋友的那些粗糙的直男思维。
王樱倒不是觉得直男思维如何,但太多男人总是觉得抓大放小是自己高瞻远瞩的证明。碰到做的不好的小事,没考虑到的细节,总是不以为然。你跟他说细节决定成败,他说他不过就是一时忘记算什么大事。
屁嘞,让这些人在工作上犯一些小细节错误试试看。
说白了,还是对婚姻生活男女关系不够上心。
徐霜能想到这个份上,已经是王樱的意外之喜了。
王樱喊住徐霜,思考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说道:“你哥的事情,是王玲玲举报的。”
虽然王樱也不知道细节,但王玲玲一个重生女,依靠自己知道的剧情做出一些事情也不难理解。
王樱:“我不清楚她为什么知道你哥的事,但我听见她说是她找到镇上的革委会匿名举报的。”
王樱不觉得自己说这话亏心,王玲玲举报人的时候都不亏心,她亏什么心。
她都听说了,徐家的大儿子徐明,上大学读的是什么飞行器研究。要不现在很多大学都停课了,他还在省大上学呢。
据说他本来都定好了,大学毕业也是分在大学,得跟着老师一块做研究。
被王玲玲一举报,人就送到大西北了。
王樱把这事告诉徐霜的意思也很明确,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王玲玲这么干,王永顺两口子还瞒着。有这种好事吗?
那徐明离着八竿子远,你不愿意嫁给徐霜,你直接说不就是了?
犯得上把人家一家拉下水?
徐霜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本来他还以为他哥的事情是出在学校那头……
“好的,谢谢。”
王樱有点别扭:“你可以去吓吓我大伯,让他先赔钱。”
王樱穿过来之后,其实一直有一点疑问,之前是忙着处理生活中的糟心事和养身体,一直没细想。现在想起来,王樱就觉得很违和。
她家这个环境就很违和。
她爸去当兵,回不来了也没个讣告。
她妈也不着急找人,也不回娘家,反而是带着她生活的自得其乐。
她妈活着的时候,她大伯一家要想吃绝户,那时候就可以连带她妈一块坑,但是大伯那时候安安分分。
还有原主的印象中,她小时候好像还吃过巧克力。原主不知道巧克力是什么,但王樱吃过啊,两下一合,王樱就知道原主小时候吃过不少稀奇东西。
后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家里好像就没有这些了。
不过那时候她妈当了赤脚大夫,受人尊敬,家里也不缺鸡蛋什么的,倒是看不出来有什么突出。
再细想,王樱家里除了房子,除了家里的东西,难道她妈就没留点别的东西?
赤脚大夫看个病也有个一毛两毛的,她妈的能耐大。不光是自己大队,别的大队也有来找她的。
因为赤脚大夫多的是那种只会开个安乃近的半吊子,王樱妈会给人扎针,会开药,还能炮制药材开方子。
本来赤脚大夫也是要上工的,赤脚大夫就不是个全职工作,而应该算是半份工作。
但王樱妈能耐大,总是有人来找。大队上就干脆给她算的全工分,不用出工。只用在大队上忙不过来的时候,比如秋收,帮着押一下粮食之类的。
这也是为什么王樱妈在运粮路上出意外。
这么算下来,原主的妈这么些年,竟然家里就没点家底?
王樱觉得疑惑,怀疑是大伯一家拿走了。
但上次闹开来,大伯搜干净家里也才给了她十几块钱。
要么是大伯精明,把钱独个捏着藏了,要么就是拿走家里钱的另有其人。
王樱跟徐霜强调:“你诈王永顺,别找李春娟。”
王樱还是觉得大伯肯定有家底。
徐霜点头:“好。”
旁边的人围观半晌,只看见王樱和徐霜说话,徐霜点点头。
“哎哎哎,你们说三丫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