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金色的阳光照耀旧西尔尼大街。年长的胖子裁缝塔西尔卷着新染的棕金长发哼着小歌儿开门营业时，门口已经有位身材曼妙的红发美人儿等着了。
大清早就来第一单生意！
“哦！美人儿，您什么时候来的？”在旧西尔尼街上的店主说话总有一种特别的腔调和做事方式，比如明明是第一次相逢，塔西尔却第一时间把贵客迎进店里，送上热牛奶和茶点心。
“您穿得真少，外面的风一定吹得您冻着了吧，先喝点热的缓缓，我这里还有些多余的早点，”塔西尔端给红发美人餐盘，看着美人欲言又止的神情，站在客人一边笑道，“没事儿，不用客气。”
看店主一脸热情的模样，美人轻皱着眉，勉勉强强把热牛奶和茶点心一口不剩地用完，从皱巴巴的衬衫口袋里拿出一卷钞票放到并拢的大腿上。
塔西尔的目光立刻被那一卷大面额的钞票黏住了，美人捂着嘴打了个嗝，钞票卷跟着颤动了下。
塔西尔机敏地移开目光，这位顾客看起来有点单纯，她假做不明情况的样子循循善诱道：“您来到本店是想要买什么呢？”
“裙子，好看的裙子，”美人淡粉色的眼瞳亮起浅浅的光，“……唔，还有点心吗？好饿，我会付钱的，我带了好多好多钱。”
“好多好多钱？！”塔西尔几乎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塔西尔连忙打过圆场，给美人拿了更多早点过来，“贵客，我们坐下来谈。”
太饿了……艾里斯把唇角的一圈牛奶渍舔干净，窝在柔软的沙发椅上用店主的毛毯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些。
现在除了饥饿他不能思考任何东西，意识隔膜也在昨夜用得透支，无法再用了。昨天晚上艾里斯消耗的太多，不仅身上全是肿红和淤青，而且因为小穴被插得太肿了，一直无法合拢，艾里斯今天出门是真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位大块头客人，唉……
艾里斯郁闷地吸了口气：“谢谢你，这些钱都给你，不用找，帮我选两条好看的裙子。”
那位客人太凶猛了，艾里斯做着做着就睡着了，所以……客人没有给到艾里斯应有的食物。
今天还得再去一趟客人的房间，直接脱衣服勾引！速战速决！艾里斯不打算白送。那位异国客人一看就很有钱，趁他还在就应该多从他那儿捞点。
艾里斯打定主意，店主人已经给他拿来了数套华丽的精美衣裙。
“……有性感一点的吗？”艾里斯眨了眨眼，他对裙子没什么要求，足够暴露，吸引男人就可以了。
“想给……给达令一个惊喜。”
“当然！”塔西尔挽起袖子向里间走去，“我们有很多款式……给您看热销的几样款式。哦，这有点高……没事儿！有您这样的客人，我真是！有干劲极了！”
……
店主人精心打扮一番后，艾里斯站在了落地镜前。原本披散着的红色长发被高高扎起，下巴尖尖，脸部小巧精致如同建模。衣服将他身上的女性特质彻底突出，一袭黑色蕾丝长裙，露出圆润细瘦的肩背，一条银色的收腰带更显腰肢纤细不盈一握。半纱质裙摆清透，裙底细瘦有力的长腿被网眼黑丝包裹，若隐若现，给人别样的视觉诱惑。
艾里斯本来就白，经这裙子一衬，更显得肌肤光滑白皙如煮熟剥壳的鸡蛋，教人担心在太阳底下晒多了会不会融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里斯满意地在镜子前转了一圈，考虑到客人的凶猛程度，他准备了两套差不多的裙子，身上的钱也全数交了出去。
买东西真开心。艾里斯心情愉快地抱着大包小包走上街头，说起酒吧的这份差事，还是贫民窟的乞丐大叔给他打听到的。乞丐大叔和小女孩他们经常在这条街上行乞，艾里斯转了两圈就找到了他们。
今天艾里斯不当班，可以好好地放松一下。
“下午好，亲爱的阿黛尔。”
艾里斯在小女孩面前的箱子里放了两张钱，小女孩表情麻木，一身破破烂烂，齐肩短发，发尾微微打着卷儿，肤色微黑，眼中无光。
阿黛尔轻轻点头回以致意，表情没有太高兴：“希望那个狗杂种没有再烦你，我已经第一百二十三次警告亨利老头注意那个强奸犯……”
艾里斯小心翼翼地蹲了下来，从大号购物袋里拿出一对牵着小手的夫妻玩具熊塞进阿黛尔手中：“他再也不敢了。阿黛尔宝，给你这个，一个艾里斯，一个阿黛尔。”
阿黛尔灰褐色的大眼睛瞬间亮了：“哦……泰迪熊宝？！你哪儿来的钱？”
“我去打工了，很累，很辛苦。”艾里斯没有说他卖身的事，站起来给阿黛尔看裙子，“你看，漂亮的裙子！”
阿黛尔捏了捏粉色玩具熊的小手，吸吸鼻子，低声道：“我恨那个狗杂种，把你变成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艾里斯还是阿黛尔新捡到的粉色鼻涕虫捏捏时，他们就是好朋友了。艾里斯和阿黛尔用意念交流，艾里斯的拟身有很大一部分参考了阿黛尔的意见。至于艾里斯是怪物这件事，阿黛尔隐瞒着所有人，打算抵死都吞在肚子里。
两个人经常不睡觉窝在被子里聊天到深夜——
“我想要个白马王子，这样你抱着我睡觉时我就可以想象是王子来抱着我睡觉。”
【抱抱～哼哼～】
“现实王子的长相都很丑，呃你说公主？公主！漂亮的公主！！”
【我无所不能～信徒众多～阿黛尔颤抖吧！】
“要不然王子和公主都要吧？你能做到吗？这样艾里斯既可以当王子又可以当公主了。”
【那就都要。拉勾，做保护阿黛尔的王子。】
……
阿黛尔瞥一眼艾里斯傻笑的表情，艾里斯根本不懂那个狗杂种给他带来的改变。她当时在另一条街乞讨，事后艾里斯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回来，才有人告诉她艾里斯被人抢走了。艾里斯谁也不认识，居然没有谁来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了寻找艾里斯，阿黛尔把自己那点微薄的积蓄全都给了退休的亨利老警官，这没用老头经常酗酒，但还算正义，阿黛尔拜托他找到艾里斯。老亨利看着不靠谱，阿黛尔就自己找，用了自己能企及到的所有手段到处寻找艾里斯的踪迹，把找到的可能信息一股脑塞给亨利。
一个月后，艾里斯找到了。他被一个杂种玷污了身子，在阁楼监禁了一个月。亨利赶到时，那男人已经疯了，艾里斯毁了他的命根，自己逃了出去。
回来的艾里斯身上沾着浓郁的血腥味，他奇怪地笑着，腿间属于公主的器官不停流着黏腻的恶心东西。阿黛尔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笑，明明假装人类的表情对他来说是最累的活计。
艾里斯不再和阿黛尔意念交流。阿黛尔不敢问艾里斯遭遇了什么，她改变不了什么，那除了揭动艾里斯的伤疤没有任何作用。
阿黛尔知道艾里斯是怪物，艾里斯温柔的笑容在她眼里，再怎么看，都透着假情假意。还有，他居然穿着裙子来见她！阿黛尔更生气了。
“我也给你带了好看的裙子。”见到阿黛尔，艾里斯真的很开心。
想了想，艾里斯拿出另外一套：“阿黛尔宝不喜欢裙子的话，这里还有一套，不是裙子。还有很多吃的，都给你。”
“你哪来那么多钱？”阿黛尔攥着粉红泰迪熊的手更紧了，黑瘦小脸上眼神冷漠，半分没有融化的意思。艾里斯没有经商意识，算算打工也没多久，工钱不会有多少。这些裙子看着都价值不菲，不像艾里斯能买得起的。
艾里斯犹豫了一秒，反应极快地露出甜蜜的微笑，声音故意带着两分娇羞：“我有了达令啊。达令给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