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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其存其没(4)H
一艘足有普通四进四合院大小的福船在苍茫大海上航行,如墨的海浪进退间舔吻着船身。 富于节律的拍打声中,杜竹宜在二层舷舱的甲板上凭栏而立,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心事。 此时刚进了三月,即是说,她们已在海上漂荡月半有余。从犄角旮旯的无名小岛,到海域图上标着名字的岛屿,东海一带的被她们翻了个底朝天,可就连捕风捉影的风声都寻不着一丝一毫。 再往东就要到琉球群岛了,表妹她们真会流落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吗?杜竹宜心里没底,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几日母亲又有些恹恹的,随船的大夫看过说倒不是甚么大问题,吃几副药,好好休养就能好。 只是一日没有小舅父的消息,母亲恐怕也无法安心休养。 好容易今日母亲好了些,午饭过后喝了药,能多睡一会。留了个小丫鬟守着,刘嬷嬷把她拉了出来。 以为是有甚么事情要与她商量,结果嬷嬷只是叫她先回房歇会儿,就自去主甲板底下的伙房张罗煎药和晚膳了。 水天交接处隐隐迢迢,似欲将西落的晕晕红日一口吞没。杜竹宜望着这瑰丽生动的画面,渐渐出了神。 忽而,黑压压的云浪一层层漫涌过去,不出一会便遮天蔽日,伴随着鼓声阵阵。 那边下雨了,杜竹宜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正想转身回房,冷不丁瞥见一银白色小点,顿时振奋起来,定睛看了又看。确实,那小点越来越大,从阴沉沉的海天之间直射而来。 她瞬间明白,自己一开始在期待甚么,继而在失望甚么,现下在雀跃甚么…… 她身子微微前倾,扣在栏杆上的指尖轻轻颤抖,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飞速驶来的银白福船。 很快,两艘福船靠在一起,水手们搭好舷板,从对面船走过来一群人,当先那人着一身玄色长袍,左肩站着一只白鸽,边走似乎还抬头朝着她这边笑了一笑。 杜竹宜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奇怪得很,见不到的时候吧,心心念念,真见到了,无端端生出一种近乡情怯之感。 到底目光舍不得从那人身上移开—— 看着他从舷板大跨步登上这边的甲板;看着他从容和睦地与迎接他的主事交谈;看着他伸手取下肩头的白鸽,拢在掌中,颇为嘉许地抚了抚,接着将之递给主事。 她一颗心急跳,身子也情不自禁地抖了两抖,仿佛父亲那温厚的大掌,拢着的是她的胸乳,抚着的是她的乳尖…… 这是许久不曾有过的了,自从上年冬月回到扬州,她便没有想过这档子事。一边是表妹父女下落不明,一边是母亲缠绵病榻,她哪怕是稍微起一星半点念头,都不免愧疚自责不已,即时将那丝绮念扑灭。几次之后,倒真如当初在室女时,纹丝不动了。 父亲似是很懂得她的心事,虽未谈过,始终没有提及,更未要求过,只越发将精力、人力、物力投入在寻人上,倒叫她不知该放心还是悬心。 突如其来的汹涌情欲,令她既感陌生又倍觉羞赧。 父亲…… 底下主甲板,杜如晦似有所感,告别一班随从,冲女儿所在方向点头示意,跟着大步流星朝舷舱走去。 杜如晦三步并作两步上到二楼,乍一看,不见女儿踪影,细瞧之下,左边过道的门框里,露出一片没遮住的鹅黄色衣袂。 怎的还躲起来了?他不禁纳闷,转念一想,小家伙大概对他\n\t\t', '\t')('\t\t180.其存其没(4)H (第2/2页)有想法了,遂哑然失笑,提袍朝着那处轻快走去。 “心肝儿,怎么躲在这儿,不欢迎为父?” 杜如晦一个箭步,将女儿堵在门口,仔细打量着女儿,目光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思念。 只是对视一眼,杜竹宜便心头狂跳,眼眶也不自觉潮红。 她扭头瞥向一旁,摇了摇头低声道:“没有,宜儿怎么能欢迎父亲?” 咸咸湿湿的海风,簌簌拂过,撩起她的发梢,吹起她的衣角,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衬着她娇羞的姿容,显出别样的婉约风情。 杜如晦喉头发紧,眸色深深地凝视着女儿,“那,心肝儿,是责怪为父,这么久才来看你?” “更加没有!”杜竹宜急切地抬头辩解,眼中闪动的水光却不知是为了哪般。 这时,天边突然打下几道闪电,将父女二人周身笼上一层金边。四目相对,一切顿时都昭然若揭。 她背在身后的手,半推开舱室的拉门,退后一步,站在了室内。 杜如晦跟进一步,右手揽住女儿纤腰,左手将门合上,跟着一个旋身,将女儿抵在门后。 昏暗的舱室内,男人高大的身躯将少女压在舱门后狭小的角落里,少女在最初的惊慌后,很快适应了面前的黑暗与禁锢。 混杂着一丝海腥气的男人体味,令她熏然欲醉,揪紧男人的前襟,她喃喃低语:“父亲…” 女儿娇柔的嗓音,像小猫儿捏着嫩嫩的爪子,抓在杜如晦的心头。若是能一口将她吞下,好过两下里相思牵挂。 任心中念头如何凶猛,动作却是无比轻巧爱惜。 他轻托女儿下巴,低头轻蹭芙蓉面,鼻尖拂过鼻尖,唇瓣摩挲唇瓣,缓慢、细致。 仿若赶了八千里路的微风深深眷恋湖心的碧波,仿若虔诚了一生的信徒对着自己点燃的一瓣心香祝祷。 杜竹宜只觉从身至心,酥极软极,往日那些痴缠经验,将她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唤醒,沸腾着、鼓噪着。 她情不自禁地半张着香唇,凑在父亲的嘴上一下一下又舔又啄,口中含糊地呢喃着“父亲、父亲…” 杜如晦只楞了一瞬,便反客为主,覆上女儿娇唇,微冷的舌扣开她两排小巧的贝齿,缠绕着她的香舌,热情又温柔地邀之共舞。 他心中亦是悸动不已,这几个月来,女儿的滋味,他只能在梦中品尝。饶是相信他们父女之间存在死生契阔的默契,他也忍不住担心着万一。万一寻人未果,女儿不忍心再让她母亲遭受打击,要与他…… 他不能再往下想,也不再满足于温吞的吻。 于是,他一面辗转搅动,在女儿口腔内攻城掠地,一面扶着她的腰肢,将她转了个身背对着他,而后挺动下身,抵在女儿丰盈的股间厮磨。 缤纷的快感顿时在父女二人的脑海中引爆。 激烈缠吻的唇舌无暇言语,只能用呜呜咽咽的呻吟声,宣示他们的激动,及对对方更深沉更灼热的欲望。 杜如晦一面伸手去撩女儿裙摆,一面稍稍从女儿嘴里退出,吸着她的唇瓣呓语。 “心肝儿,给了为父,好不好?为父给你,好不好?” 杜竹宜这会儿自是千肯万肯,无论谁给谁,只要他们父女两个合在一处,便是好的。 她正要回应时,响起一阵敲门声,她此时整个身子贴在门上,那敲门声便像是直接响在她脑海里一般,令她悚然一惊……\n\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