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脑子肯定有病。
唐蒲想。
切着牛肉的刀法顿挫崎岖,好好的牛肉在她手下成了大小不一的形状,各式各样歪斜程度都能被切出来。
“我来吧。”缪时洲看了一眼,撸起袖子打开水龙头,将手放在水下冲洗。
“用不着你帮忙,你现在只要离开这就是能帮我最大的忙了。”
“那怎么行呢。”他擦干手上的水珠,两人的关系挑拨开后,胆子大的直接从身后抱着她,要去拿她手里的刀。
唐蒲这人算不上有多放荡,虽然她交往过不少的男友,更被这突然来袭的攻击吓到。
“你干什么!”
“帮姐姐切牛肉啊。”他无辜的拿过她手里菜刀,脸上露出无害的笑,右边半个脸颊浮出被她手掌打红的肿印。
唐蒲索性把位置让给他:“你别对我动手动脚,我们没那么亲切。”
“我都进入过姐姐的身体了,怎么还会没有那么亲切。”
“你——”
“当然要是姐姐想说,还有很多男人进入过你的身体。”缪时洲举起菜刀,竖起来,锋利的刀尖闪着银光,透露他眼底眯眯慎人笑意:“我就把他们进入过你身体里的东西给一一剁了。”
“你是疯子还是变态?”
唐蒲抱着双臂,气质慵懒靠在流理台前,两人的身高相差太多,一个仰望,一个低着头。
“该不会你是什么反社会人格,从精神院偷偷跑出来的?再用这种表情说话,小心我现在就打报警电话把你撵走。”
“姐姐好狠的心啊。”卷翘的睫毛,在他垂眸时灯光的映射下,越发浓密,温柔里一不小心就会演变换成另一个恶魔:“我只是希望你能记住一个事实,我很爱你。”
“你是我人生里的第一个女人,自从那之后,我找了你叁年,如果我们没有缘分,就不可能在前不久之前再次遇到,我要你接受我的爱意,这只是时间问题。”
自大,狂妄,目中无人。
回忆起他用肯定语句说话时,永远是一副掌握主权的模样,好像就没有他办不到的事,上次他敢殴打何逸明,那么顺利就摆平了结果,他的后台也一定比她想的更夸张。
唐蒲没睡好,起了个大早去店里。
虽然她答应过鞠向明,在帮他的事情没有结束之前,她也尽量会减少在外抛头露面,以防被媒体拍到,询问她与鞠向明的订婚是真是假,可要是一直待在家里,她也做不到。
心情很不愉快,在大清早进店的一刻看到缪时洲,穿戴好护具站在靶位上,眉开眼笑对她勾手指。
“唐姐你怎么来了,昨天不是说这周有事吗。”孙蝶接过她手里买的咖啡。
“嗯,没什么大事就来了。”唐蒲放下包问:“他是第一个到店的吗?”
孙蝶看了一眼准备射箭的缪会员,点头:“对,我刚开门他就来了,前几天也都来过,看到你不在就走了,我还好奇今天为什么这么早呢。”
咻——
一发中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