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瓶叮叮咚咚碰撞声,唐蒲回头看去,缪时洲提着一箱西瓜汁回来。
“怎么是你拿回来,孙蝶呢?”
“我在路上遇到她,她说把这个交给我,自己一个人跑远了。”缪时洲坐到她身边,将西瓜汁拿出来递给她,再把剩余的分掉。
“她一个人会去哪。”唐蒲拿出手机准备联系孙蝶,自言自语:“难不成去厕所吗。”
“我就是刚从厕所里出来的,她往反方向跑了。”缪时洲笑眯眯把头靠在她肩上:“姐姐,我今天能申请跟你共度良宵吗。”
“不行。”
“过分。”
倒计时在人群中欢呼,天空炸起了烟花,噼里啪啦落成漫天散星,壮观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却能轻易的撇开脑袋,去看在她眼里倒影的星火,汇聚在微小的瞳孔当中,美的慎人。
一身遮挡烈日的运动服,即便该死的保守,也藏着被他凌辱时候身躯,甚至体内还可能存着释放进去的精子,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变态幻想,用眼神把她拆骨入腹。
唐蒲是在盯着烟花,但比烟花更热烈的眼神,她也未能逃避得了。
她转头与他对视:“不要因为我拒绝了你,就打算把我打晕强奸吧?”
灰亮的眼睛弯成漂亮月牙形状,他笑的如沫春风,咧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说实话,很想那么做,但姐姐会讨厌我,甚至丢下我,我不想再经历一遍那叁年了。”
烟花爆炸,胜过所有繁星,这一刻短暂到稍瞬即逝,可它仍然比得过任何一颗星星。
这热烈而又疯狂的烟花,堪比一颗烫人的真心,她不敢轻易接纳,已经被烧伤很多次,毋庸置疑,唐蒲是害怕他的。
回到酒店,唐蒲与他分道扬镳,缪时洲站在走廊里踢了好一会儿脚尖,才不甘的刷开对面房门。
电视机声音开到了最大,震得耳朵疼,樊阳焱一边打着游戏,嘴里嚼着薯片碎渣,骂人时候喷了一地。
“真服你了,来度假还把游戏机拉到行李箱里带过来。”
刚走没两步,他的脚步顿住,看到在樊阳焱脚边上躺着昏迷不醒的女人,那是唐蒲店里的员工。
“啥,你说什么?”把电视机的声音按了静音,他抓住薯片往嘴里送,嚼的咯嘣咯嘣响。
“你怎么把她带到这了!”缪时洲一脸惊恐。
樊阳焱深呼吸一口气,伸直长腿,撑着身后:“那我能咋办啊,她看到我给程和颂注射药了,这事儿要是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我都得把人给杀了,可关键就是,她是你女友的人啊。”
“你你,你你……”
“你怎么比我还害怕。”
缪时洲恐惧扶额转身:“这事要让唐蒲知道了她肯定会把我冻到北极,我说我帮你收拾烂摊子,没说让你把人带到这啊,你放回去不行吗。”
“老缪啊,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道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这女人我还愁呢,我这做生意的,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事儿。”
樊阳焱把薯片一顿倒进嘴里咔咔猛嚼,腮帮子都气鼓了,呜咽道:“你说咋整,今晚能混过去明天呢,要么她死要么她消失。”
“没别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