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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t\t        新年夜被诛杀的那三个魔修在中山城中潜伏已久,时不时出来作乱一下,等有人来抓,又很快藏身不知躲到哪里去,就像阴沟里的老鼠,惹得驻守于中山城中的修士们烦不胜烦。

        直到诉清歌出手,才算还乐中山城的百姓们一个安生。

        清晨,天空方才破晓,在椅子上守了一夜的诉清歌忽然察觉到了什么,站起身,轻手轻脚的推开厢房的门,走了出去。

        却也没走远,就站在走廊上,背负凌霄剑,抱臂站着,似乎在等谁。

        不到一刻,几道脚步声自走廊拐角处传来,并逐渐走近。

        待他们走过拐角,便见到脚步声的主人。那是三个身材高大、气度非凡的男修士,为首那人白衣飒踏、容貌俊朗,腰间佩戴大师兄令牌。

        同穿白衣,同是大师兄,诉清歌给人的感觉温柔亲切,如同春风拂面,对谁都是一副笑脸。这人却冷着一张脸,眉眼凌厉,周身气场如同霜雪,一看便知很不好相处。

        他见到诉清歌,脚步顿住,身后另外两人随之停下步子并停在他身后,一看便知都是这位大师兄的下属。

        “诉道友。”男子冷着脸,一拱手:“好久不见。”

        诉清歌微微一笑:“于道友,好久不见。昨天夜里,我就想到你今天会来,特地提前在门口等候。”

        此人诉清歌认得,名为于霄,是北山剑宗的大师兄,也是一个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意气风发之时,却在十年前的试仙台会上被诉清歌击败,得了个老二的名次。身为剑宗大师兄,于霄却输给了同为剑修的诉清歌,他难以接受这个结果,便离开宗门历练,来到中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中山位于东南西北四山的正中,也是整个修界的正中,这么一块地方,给哪边来管好像都不太合适,于是大家默认的各自派了一些人过来驻守,顺带维护一下中山城的安全。

        昨天闹出的动静并不小,而修界类似于中山城的大小城池中又有规定,需将大小事务整理为记录,每日固定的发往四山各宗各派,供各位宗主翻阅,以确保无事发生。于霄身为这一帮驻守修士的头头,会找上门来询问情况,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于霄挑起一边眉毛,扯了扯嘴角,却没有一点笑意,只让人感觉他是想要说什么嘲讽的话:“说起昨天的事,我还真是要多多感谢诉道友出手相助了,那三名魔修乃是前几个月守城人玩忽职守,不小心放入城里的,那群魔修……嗤,比蟑螂还要难缠,藏身之处换了又换,好在他们是不会像蟑螂一样胡乱繁衍。”

        诉清歌笑了笑:“没什么好谢的,赶巧罢了。毕竟是新年夜,都不想生太多事端,顺手为之,换得大家清静,何乐不为呢。”

        于霄道:“是么?”一双眼睛却盯着诉清歌身后紧闭的房门:“但我听说诉道友此次来中山城,并非独自一人,而是与同门师弟一同出行。昨夜之事,也有那位的手笔。”

        诉清歌知道他是已经找过了酒楼老板,莞尔道:“不好意思,于道友。我家这位小朋友年纪小,也是头一次遇见魔修,昨日之事已让他受了不小的惊,这会正在睡觉呢。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想问,来问我就好,不必打扰他。”

        于霄半笑不笑道:“你这位小朋友听起来胆子很小,杀人的手段倒是残忍的与魔修无异,硬生生把人头从身上拧下来,呵……”

        诉清歌心想废话,心魔道主出手,你放五十年后再看,问谁谁知道。面上装傻笑道:“毕竟年纪还小,我们这些当师兄的,总是要多担待一些的。你说呢?”

        一边说,一边往门口走了一步,意思很明白了:今天他在这里,于霄无论如何都别想要盘问他那位师弟了。

        于霄见诉清歌不配合,倒也没多坚持,打量了诉清歌一番,忽然冷笑道:“诉道友既然来了中山,为何不与家人团聚,而是和门下师弟在一起过?”

        诉清歌眼中稍冷,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动,背后凌霄剑似是察觉了主人的想法,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于霄身后那两个修士见状,纷纷露出警惕的表情,并将手放到了腰间佩剑上,却又碍于诉清歌的身份,不敢轻举妄动。

        诉清歌淡淡的笑了一笑:“多谢于道友提醒,我似乎也好久没去于道友家中拜年了。今日走不脱身,但年关内,必然会登门拜访。”

        他桃花眼中多情且真挚,笑容亲切,语气也很柔和,听起来好像真的是要去于霄家里拜年问好。

        于霄脸色却倏然变得十分难看,瞪了诉清歌一眼,一摆袖子:“罢了,走吧。”

        他左侧身后的修士道:“于师兄,昨夜的事……”

        “记录中只写诉道友一人名字就好。”

        诉清歌微笑:“多谢。”

        于霄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送走了这尊大神,诉清歌舒了口气,转身回到厢房,却发现裴凌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起来了,而且穿戴整齐,神情清醒,坐在窗边的小桌旁,手边放着那副象牙白面具。

        诉清歌猝不及防对上他的目光,心中一愣,继而笑了。这笑较之方才,更多了几分真实的感觉:“醒了,头还疼吗?”

        裴凌摇了摇头,垂着眼,手指抚摸着面具:“大师兄,外面来的人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是中山城的人。”诉清歌心想可千万不能让裴凌知道于霄这么一号成天拉这个脸对谁说话都阴阳怪气的人物,否则心魔道主脾气上来,岂不是要将人竖着劈成两半:“没什么,已经让我应付走了。”

        裴凌道:“我给你添麻烦了。”

        诉清歌有些惊讶,完全没想到这位心魔道主竟然会这么说,惊讶之余,又忍不住加深了唇角的弧度:“什么添麻烦,这本来就是该有我来处理的问题。饿了没?带你去吃早饭。”

        诉清歌其实也是第一次带人出来玩,因此有事没事,就总想带裴凌去吃好吃的,不希望他饿肚子。

        然而,裴凌却很不给面子,完全没发现诉清歌想要转移话题般,继续问道:“刚刚师兄说要去那人家里拜年,是什么意思?”

        “……”诉清歌扶额,这厢房的隔音阵效果这么不好吗?“随口说的,没什么意思。”

        裴凌何其聪明,抬头看了他一会儿,点头道:“是我僭越了,没认清自己的位置,不该过问大师兄的事情。”

        诉清歌心道裴凌说起反话来,阴阳程度和于霄似乎也不相上下。唇边无奈的笑了笑:“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既然你想要知道,就告诉你吧。”

        裴凌看着一身白衣的诉清歌在自己身旁坐下,心中莫名的掠过一丝类似于满意的情感,像是任性孩童成功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糖果。

        诉清歌轻咳两声,开始说起于霄的八卦。

        原来,于霄此人原先是凡界一户普通牧户人家的小孩,在猪牛羊鸡一类的畜牲中懵懵懂懂的长到了十四岁,完全不知道修界是什么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有一天,北山剑宗里一个长老闲的没事,下凡界来玩,偶然发现了于霄这个好苗子,连声道他是练剑奇才。然而,剑修这个东西,和其他修炼门路不同,是需要修士修身养性多年才可练出门道。比如诉清歌,三岁入门,就是一个很好的童子功例子。

        十四岁的于霄若想要走上修仙一途,必须要做些事情,以此证道,也就是证明自己的心性是可以走上这条路的。

        “……一如古有杀妻证道,于霄选择的证道方式,正是以自己亲人的血来祭剑。”诉清歌道:“就是这样,于霄把自己一家全都,嗯。总之,当时修界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少,不过剑宗那些人本来就是一群疯子,以此证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不过毕竟是个污点,于霄成功入道后,极其讨厌别人提起这事。我提起这事,也是为了警告他。”

        裴凌前世踏平过许多城池,对里面那一册册堆积如同小山的记录册也很有印象,知道诉清歌是想保护自己不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记录册上,抿了抿唇,低声道:“谢谢。”

        诉清歌每次听他向自己道谢,感觉都很奇怪,轻笑道:“有什么好道谢的。”

        何况自己方才会故意出言刺于霄,为的也不只是裴凌。

        于霄身在中山多年,对诉清歌家中的情况必然是知晓的,刚刚却有意提起,真是……

        诉清歌眸色冷了几分,拿起桌上的茶盏,抿了口过夜的凉茶,压下了那一分火气。

        --

        裴凌想问的其实不是那个于什么的家庭情况,他想问的是诉清歌的家事。

        但,诉清歌已经表现出不愿回答的态度,他在穷追猛打下去,未免太过不识趣,只得把这件事暂时放到脑后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两人吃过客栈的早饭,诉清歌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带着裴凌一起去貔貅阁走一趟。

        不过,他并没有告诉裴凌他是想找牡丹家徽,而是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灵剑拍来给裴凌防身”为由,带着他踏入了貔貅阁。

        作为修界一家独大的交易拍卖行,貔貅阁里无论何时,总是一副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

        以诉清歌的身份和个人资产,貔貅阁里的人无须多问,直接就将他带到了贵宾室内,等待半个时辰后,下一场拍卖开始。

        然而十分不巧,贵宾室内竟还坐了另一个人,正是早上才和诉清歌不欢而散的于霄!

        于霄见到诉清歌,亦是一怔,旋即看向他身后的青年。

        裴凌早已将面具戴上,落后一步站在诉清歌身后,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修士。

        于霄没想到诉清歌特地站门口守着护着的人,竟然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炼气期弟子,心里也是有点郁闷。想起早上的不愉,一扫诉清歌的脸,冷嗤一声,完全不想同这对师兄弟说任何话。

        然而诉清歌却定定的看着于霄手中的物什,嘴唇因惊讶而微微颤抖。

        “于霄。”诉清歌道:“你手中的匕首……是从哪来的?上面的牡丹花,又是谁家的标志?”

        于霄看了眼手中的匕首,冷冷一瞥:“诉道友真是贵人忘性大,几年的功夫,竟连自己师娘、曾经洛河城的城徽都认不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于霄身为这届的剑宗大师兄,对天道院的八卦有所了解,知道诉清歌的师娘这一号人物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这句话仿佛一道闪电,劈开了诉清歌的脑海。

        怪不得,怪不得自己怎么想都想不起这牡丹花属于哪个宗门,还总觉得眼熟……

        他怔在原地,定定的看着那匕首。

        耳边风雨声大作,一瞬间竟好似回到了那一夜……正道围剿心魔道,风雨交加,洛河城中烽火连天。

        洛河城,围剿之战。

        一片裹挟着浓重血腥味的凄风苦雨中,诉清歌乘在高头大马上,一身白衣染血,手中握着凌霄剑,远远的,看见绣着牡丹花的旗帜在身后长长的队伍尾端飘扬。洛河城城主堕魔身死,城主更替,城徽也换了个来回。如今的牡丹花,仅有老城主的旧部还在使用。

        时过经年,曾经鲜艳的牡丹花却早已破落不堪,失去了原有的颜色。

        “诉道友?”

        诉清歌的脸色实在太奇怪,饶是于霄也觉出了不对,皱起眉:“诉道友!”

        诉清歌回过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是,我想起来了。”诉清歌强撑起一抹笑意:“真的忘了……竟真的忘了。”

        心中却乱到了极点。

        石窟中的那段魔修心法,莫非是师娘旧部所刻?若真是如此,又为何要留下那个记号?而不是藏好自己的尾巴?

        五十年后围剿之战,和心魔道中人勾结的,也是他们么?

        洛河城城主走火入魔,被生生绞死,其旧部因恨与魔道中人勾结,似乎也是说得通的。

        可没人比诉清歌更清楚,在师娘死后,洛河城的势力便被玄德真人接管,城中大小事务,走的都是天道院的路。

        当年……诉清歌的修为已达化神后期,又有凌霄剑护身,修界中难逢敌手。洛河城地势复杂,街巷如同羊肠弯绕,按理来说,诉清歌是占据优势了的。

        可心魔道的那些人却好像知道他在哪里,冷枪暗箭,重伤了他,又在最后逃命时,让他迎面撞上了裴凌。

        一剑穿心,死不瞑目。

        曾经不曾放在心上的种种异状,于今日爬上心头,才终于恍然。

        到底是重生回来的人,经历过许多,诉清歌很快又冷静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这下也不用下楼去买消息了,他走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刚想招呼裴凌也坐下,却不想青年竟也在定定的看着于霄手中的匕首,片刻后,转过头来,看向诉清歌。

        隔着面具,他的视线却好似穿透一切的利箭,笔直的落在诉清歌的身上。

        “是你。”裴凌说。

        两个字,却令诉清歌的心跳一瞬间停止。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裴凌绝不可能发现自己的身份,会说出这两个字,大概是因为见到那牡丹标志后,同样的想到了后世那场围剿之战,并意识到自己是死于他剑下的亡魂之一。

        诉清歌的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个有些疑惑的笑容:“什么是我?”

        “不,没什么。”裴凌果然没发现他也是个重生者,回过神,摇了摇头:“想到一点别的事情……胡言乱语了,请大师兄见谅。”

        诉清歌笑道:“没事,来,坐吧,下一场拍卖开始还要一会儿功夫呢。”说着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裴凌点了点头,在诉清歌身旁坐下。

        于霄完全不懂这师兄弟二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却也没什么兴趣搞懂,冷着一张脸,收回视线,继续玩自己手上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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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t')('\n\t\t\t        十二月,滨市的夜空浮现沉紫色的光,为天幕下的城市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此时已十点过半,冬季的风吹得愈发凛冽,四下安静,街上行人也稀稀拉拉的,小区门口的小卖部里亮着昏昏的灯。

        边阑套着黑色羽绒服,揣着兜,嘴里叼着没抽完的烟卷儿,低头斜倚在路边的自动贩卖机旁,有一口没一口地吐着烟圈。

        他旁边的垃圾桶盖上已经堆了十几个烟蒂,足以见得他在这儿站了多久。

        “滴滴——”

        有人按响了自动贩卖机的按钮,短暂的把边阑四散的思绪拉回了原位。

        他抬起眼皮。

        却见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年轻青年正弯腰从出货口往外拿香烟,青年的长得很帅,绝对可以称得上一句俊美。可惜眉眼太过冷漠凌厉,唇角向下,凶凶的很不好接近。下颌轮廓分明,侧颈上有纹身,是一只黑色的蝴蝶。

        冷风呼啸的天气,他身上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黑色骷髅头卫衣,裸露出来的皮肤上挂着汗珠,像是刚跑完步回来。

        不对,不是跑步。

        边阑的目光移到青年手背上的汽油痕迹,心想,这人应该刚从修车厂下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另一条街的修车厂,二十四小时开门,里面的修车工人两班轮流倒,十二小时工作时间,一月一休,不包吃住。

        条件很苦,却是某些没学历还有前科的人最好的去处。

        青年察觉到边阑打量的视线,眉头微蹙,斜眼回看过来,视线锐利,带着警告。

        边阑吐出一口烟,对他笑了一下。

        “要借火吗?”

        青年怔住,随即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径直朝小区里面走去。

        他个子很高,站在一米八八的边阑旁边也不差多少,腰挺背直,仪态很好。

        只可惜,这么帅的男孩子,走起路来却是一瘸一拐,虽然看得出他已尽全力在控制,但还是无法完全战胜身体上的残缺。

        天生跛足。

        是个小瘸子。

        边阑舔了下嘴唇,灭了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他就是我的任务目标。”边阑看着那道蹒跚的背影,无声道:“没错吧?”

        昏黄路灯下,一颗散发着蓝色光芒的星星悄然无息的出现在他的身旁。

        “是的,宿主。”星星在半空中打了个转,冰冷的机械音像是凭空从边阑的脑子里响起:“您需要拯救他,感化他,让他重新明白生活的美好,直到系统判定您拯救成功,才算任务完成。重获新生的机会只有一次,请宿主小心行事,尽可能完成任务。”

        边阑笑了笑:“我知道。”

        一周前,边阑死在一场车祸中。意识逐渐消散的时候,这颗自称“系统”的星星绑定了他,还告诉边阑,只要他能够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就可以重获新生。

        天上掉的馅饼,不要白不要。边阑没有分毫犹豫的接受了这笔交易。

        他抬起头,看向面前破旧的居民楼,潜藏在黑暗里的爬山虎像是影子般爬了满墙。这些一眼望去最高只有六层的建筑群,在这个日新月异不断发展的时代,像是被抛弃了一般,充满了岁月浸泡出的陈旧味道。

        保安室里的老头枕着短视频睡得正香,岗亭不过是个摆设而已,边阑轻而易举的进了小区大门。

        印满了广告的电线杆,黑漆漆的纠缠在一起的电线群,不知从哪个小巷里传来的电动车的警报声空空的回荡,花坛里的月季花只剩下了花杆,不知来年还能不能再开花。

        瘸子走不了多快,哪怕边阑耽误了一会儿,也很快就从黑暗中重新找到了青年的身影。

        放轻步子,他像是个跟踪狂一样左躲右藏的跟了一会儿,青年终于拐进了一座单元门里。边阑站在楼下,抬着头,在心里默数着有声控灯亮起的楼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一、二、三……

        “砰!”

        一声沉重的关门声。

        边阑记住了:他的任务目标住在十号楼二单元四楼左边的房子里。

        知道了这一点,边阑在这儿蹲守了几个小时的目的便也达成了。

        他伸了个懒腰,转身离开。

        走回大街上,边阑看见两个穿着校服、看起来刚下晚自习的高中男生正一脸兴奋的围着一辆银灰色的布加迪拍照。

        他在旁边等了一会儿,直到那两个高中生离开,才走上前,用口袋里的车钥匙摁开了布加迪的锁,坐了进去。

        关上车门,边阑没急着发动,而是调出了系统之前传给他的有关任务对象的资料,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那个小瘸子名叫靳野,今年十九岁,同龄人刚上大学,朝气蓬勃充满希望,靳野却已背上了过失伤人的前科——十四岁那年,他在一场争执中失手将自己的父亲刺成重伤,被关了四年。

        有前科,没学历,纹身抽烟打架一样不落,靳野毫无疑问是大多数人眼中的社会败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他没有钱,也找不到工作,幸而名下还有一套母亲死后留下的房子,不至于流落街头。打了一段不要学历只要身份证的日结零工后,靳野进了一家修车厂,总算是有了一份虽然微薄但还算稳定的收入。

        没有朋友,也没有情感经历,伤人事件后便和父亲连同一众亲戚断绝了关系。

        像座孤岛。

        这份资料,边阑在一周的时间里已反反复复看过很多遍。他收起资料,自言自语般将“拯救”二字重复了一遍,然后歪了下头,像是觉得很有趣般,对着后视镜里的自己笑了一下。

        --

        “小野哥!”

        刚送走一位顾客,靳野一手用毛巾擦着身上的汗,一手握着矿泉水瓶往嘴里灌,听到喊声,他回过头,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

        喊他的是修车厂里刚进的员工,一个刚高中毕业没多久的小男孩,叫陈洺:“老板让我问你,昨天给你的那辆白色奥迪修完没。”

        靳野放下水瓶,用拇指指腹抹去唇角的水滴:“那辆雨刷器不灵的?”

        “嗯。”

        “雨刷器没毛病,不灵纯属是因为保护套没去,去了就好了。”靳野道:“真要说,那车轮毂有点变形,需要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啊……”

        陈洺还没来得及说其他的,一道尖锐的女声伴随着踢踢踏踏的高跟鞋声便传了过来:“哎,那个修车的,别胡乱扯啊,我可是知道的,你们修车厂就喜欢搞这种没病挑毛病的事儿让客户付钱!什么轮毂变形,能用不就好了,非要骗我这冤枉钱。”

        靳野看过去,眼神冷冷的。

        “你这是什么态度?”顾客被他看的瑟缩了一下,又在看到靳野脖子上的纹身时露出不屑的神情,嘴里嘀咕了一句“不三不四的混混”。

        “……”

        从事服务业,难免会遇见那么几个傻逼。

        一年多了,靳野的心态多少也练出来了一点。他不愿多和这种人纠缠,转身想走,可那女人不依不饶,竟然跳上来抓他:“不准走!你骗我钱还瞪我,老板呢?喊你们老板来!我要你给我道歉!”

        靳野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心中像是有一团炸开了的毛线球,很烦,很痒,很想打人。

        老板很快就过来了,一番道歉解释,靳野也被逼着说了“对不起”,这事儿才算完。

        哦,不对,没完。

        送走了那个女人和她的奥迪,老板吸着烟,翘着二郎腿,对靳野摇了摇头:“靳野啊,和你说好几遍了,你这脾气得收收。这个月工资扣二百,下次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靳野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头,又慢慢松开。

        “嗯。”他说。

        一瘸一拐的走到修车厂外,靳野给自己点了根烟。

        “小野哥。”陈洺走过来,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明明是那个顾客自己不好,轮毂变形那么危险的事,她不懂就算了,竟然还骂你。老板也是,为什么扣你的钱啊……”

        “陈洺。”靳野打断了他的絮絮叨叨:“你的车修完了?”

        陈洺挠了挠头:“还没呢。”

        说完又在旁边等了会儿,见靳野只是低头抽烟,显然是不想再和自己交谈了,只好悻悻离开。

        冬季的天是灰白的,风冷的像冰渣,钻进肺里刺得生疼。

        靳野吸完了烟,将烟蒂扔到地上碾灭,正要转身回到厂里继续工作,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忽然振动两下。

        他停下步子,拿出手机。

        只见租房软件上,他前段时间发布的出租信息下方,多了一个小小的红色提示圆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Lan:您好,是西河小区十号楼二单元405的屋主吗?】

        【Lan:我有意合租,不知您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带我看一下房子?】

        靳野点开对方的头像,空白,个人资料也是一片空白,只有IP地址显示是本地人。

        这段时间修车厂的老板不知道发了什么病,天天想方设法的扣他的工资。靳野猜他是不想让自己再在这儿干了,想用这种方法逼自己主动提离职。

        经济上的窘迫逼着靳野想出了把房子拿出去合租的办法。

        因为屋子破旧,地理位置不好,面积不大还是合租,因此靳野设置的租金非常低廉,一个小房间,一个月三百五。

        饶是如此,还是无人问津。

        这个Lan,是唯一一个问他的人。

        靳野想着自己刚刚被扣的两百块,打字回复。

        【用户07899:晚上十点后,或早上八点前。】

        这条消息发出去,很快便显示已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Lan:行的。明天八点,小区门口见。】

        【用户07899:可以。】

        边阑收起手机,他看着面前大敞的衣柜和地上堆得像小山一样的衣物,略微有些发愁。

        衣服、包包、鞋子、手表,还有各种电子产品。

        不带吧,边阑怕自己受不了委屈。

        带吧,又不像个需要去和人合租三百五的小房间的人。

        思来想去,边阑觉得自己根本也没必要装穷,但也不能表现的太富。

        于是简单的收拾了点行李,将布加迪的钥匙扔进抽屉,换成了不那么显眼的宾利。

        系统说,他要拯救靳野,让靳野重新明白生活的美好才算完成任务。

        拯救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边阑觉得,对一个没钱没朋友的人来说,给他钱和朋友,就是拯救。

        所以他租了靳野的房子,和靳野成为室友,并做好了随时被这个有前科的小瘸子借上一大笔钱的准备。

        完美。

        觉得自己的计划还算是天衣无缝的边阑,定好了第二天的闹钟,关上灯,躺到了床上,静静等待第二天的来临。

        --

        最近几天都没什么太阳,不下雨就已算是好天气。

        上了十二个小时的班,今天还起了个大早,靳野站在小区门口,神情恹恹,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滨市勉强排得上三线,房租两三千属于正常范畴。会租三百五单间住的人,经济肯定十分拮据,还很可能是个混社会的小流氓。

        不过无论来什么样的流氓,靳野都有信心能镇得住场子。

        真捅过人坐过牢的,和那些社会上混社会玩儿的,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但靳野是真的没想到,来的人不仅不是流氓,还很明显是个有钱的富家公子哥。

        边阑停好车,理了下自己的外套下摆,隔着车对上靳野的视线,弯了下唇:“07899?”

        靳野顿了会儿,才意识到对方是在说自己在租房软件上的用户名后面那串数字。

        他没回答,而是定定的看着边阑的脸。

        边阑也任由他看。他对自己的长相还是挺有信心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他不仅长得帅,还是那种很有辨识度的帅,眉眼带着疏离,却并不显得冷漠。身上散发出的气质令人不用看他的衣着座驾,就知道他肯定家世优渥。

        靳野皱起眉:“你不是前天晚上在小区门口那个人吗?”

        边阑没想到他的记忆力这么好,当时光线昏暗,他们又只有一面之缘,靳野竟都能记得如此清楚。

        “对,我叫边阑。”边阑道,“前天我也来这边看过房,但都不怎么满意。”

        靳野看了眼停在旁边的黑色宾利,他对车还算了解,知道这辆车落地起码也要一百七十多万。便觉得边阑是在遛自己玩,语气变冷:“你不像是需要在这边租房子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边阑道:“怎么不需要?我最近犯了点错,卡全被家里停了,想找个落脚的地,只能越便宜越好咯。咱们什么时候去看房?”

        靳野盯着边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却也无法从中看出什么破绽。

        不过,他本来也就不是什么会关心他人闲事的人,只要规规矩矩付房租,不搞事,就算住他房子的是美国总统也无所谓。

        于是转身朝小区里面走去。

        见靳野不再继续追究,边阑便也把那一肚子准备好的理由全都咽了回去,快走两步跟了上去。

        这小区是真的很有年代感,处处透着一股泛黄老照片的感觉。略有些昏暗的楼梯道内处处被印着小广告,每家每户的门上都贴着对联或福字,有些上面还被画了小人,应该是家里小孩的手笔。

        瘸子是不好上楼梯的,可靳野竟走的比边阑还快,他面无表情的打开了房门,侧身道:“进来吧。”

        边阑依言走进去,出乎意料的发现屋子被收拾的非常干净,各种物品摆放的井井有条,阳台上挂着一盆绿萝,叶子绿绿的,很有生机。

        他打量着这间不到五十平米的房子,忽然见到小架子上还摆着一个相框,中间一片空白:不是没有照片,而是里面的照片被人翻了过去,背着放了。

        “这里就是你的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正当边阑对着相框无比好奇时,靳野走到了一个小房间的门口,打开了门。

        边阑识趣的收回视线,走了过去。

        往里一看。

        床、桌子、椅子、还有一个床头柜和折叠衣架。

        这就是全部家具了。

        窗户是开着的,拉了纱窗,风吹进来,有点冷。屋里没有任何异味,相反还有一股淡淡的清新剂的香味。

        除了地板踩上去会有些咯吱响以外,所有的一切都比边阑想象的好太多了。

        “话说在前头。”

        靳野在他身后道:“如果你真要住在这里,休息睡觉的时候不要发出太大的杂音,平时也不可以带朋友或女人回来,厨房浴室卫生间共用,但用了都要打扫好。水电费平摊,没有空调,你要是想装,费用自理。”

        边阑回头,心中意外再次加了一层。他没想到靳野这副痞帅酷哥的外表下,心竟然这么细,已经想到了这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他正想说好,便听靳野又继续道。

        “还有,禁止不穿衣服在屋子里逛,只不穿上衣也不行,平日也不要和我说话。”

        边阑愣了下:“为什么?”

        靳野道:“一,我坐过牢,有前科。二,我是个同性恋。”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全程把身子靠在墙上,斜斜的站着,双手抱臂,表情冷冷的,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情都没有任何起伏。

        边阑心里“啊”了一声,顿时明白为什么靳野记得自己了。

        无论男女,遇上了自己的理想型,哪怕只看了一眼,都是会记在心里的。

        靳野觉得自己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除非边阑是个傻子,否则必不可能再和自己合租。

        却没想到,边阑笑了一下,便道:“行,咱们合同怎么签?今天我直接入住,合适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n\t\t\t        晚上十点下班,十分钟的步行路程,回到家以后简单的煮一碗酱油面,偶尔打个鸡蛋,吃完后洗衣服拖地打扫卫生,忙完一切后冲个澡,时间溜到十一点半。

        躺在床上看看手机打打游戏,一两点睡觉。

        第二天九点起床,下楼跑步半小时,回家冲澡做早饭,吃完后收拾东西上班。

        如此便是靳野一天的所有行程,没什么起伏也没什么特别,形单影只,独来独往,每天都充满了枯燥与孤独。

        边阑观察了一周,除了发现靳野拥有着超出自己想象的自律外,没再发现其他特别之处。

        他本以为靳野喜欢自己的脸,又是个同性恋,迟早会得到靳野的主动示好。

        没想到除了第一天的坦白,靳野竟真的不曾主动对他说过任何一句话。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关系却和路上擦肩而过的路人没什么两样。

        这让边阑少有的感到了些挫败。

        又点了根烟,他靠坐在客厅那座窄小的皮沙发上,眯眼对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

        手机振动,他将烟咬在嘴里,腾出手拿起手机,划开锁屏。

        【LYH:好哥们,忙不,来玩啊,有漂亮妹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下面附图一张,五彩灯光乱闪的昏暗包厢里,一个染着金发的俊帅青年搂着个浓妆艳抹、胸大貌美的女人,对着镜头比了个Wink。

        LYH,李昱航,李家老二,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成天吃喝玩乐的标准纨绔。

        边阑动了动手指,懒懒的回了一个字。

        【Lan:不。】

        消息刚发出去,李昱航的电话就过来了。

        他这会儿应该已经走出了那间包厢,背景里隐约还能听见重金属音乐沉闷的打击声,但已能算的上安静。

        “边阑,最近你怎么回事儿啊?”李昱航大概是喝了点,说话带点大舌头。“好久没见你露脸了,说实话,是不是让你家那老头给偷偷送出国历练去了?”

        边阑嗤笑一声,取下烟,在一旁的烟灰缸里点去烟灰:“他能让我出去历练?不找人开车撞死我就不错了。我最近在滨城。”

        李昱航充满疑惑的“啊?”了一声:“你家在那儿也没开分公司啊,去那干嘛,下放?”

        边阑当然不可能说实话,京城圈子里的阶级分化太强,要是被人知道他最近正费劲吧啦的想着如何去讨一个一穷二白的同性恋瘸子的欢心,就真成笑柄了。

        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和其他人一样,对靳野多多少少怀着些许偏见,觉得这人从性子到社会化程度都有不小的问题,说不准哪一天旧病复发,又会重新进到监狱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他笑了笑:“过来处理点事,私事。”

        说完忽然想起电话那头的人是个荤腥不忌男女通吃的主儿,夹着烟犹豫几分,还是开口道:“问你个问题。”

        李昱航道:“行啊,边大少爷难得有问题需要我解答,问吧问吧。”

        “男同性恋都是怎么找对象的?”

        “……啊?”

        “嗯?”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

        “哥们儿,是我听错了还是……”李昱航的声音夹着迟疑与困惑,“我记得你是个直的……不是,你该不会是突然弯了,还和家里出了柜,才被下放到滨城去的吧。”

        边阑笑出声来:“你那点贫瘠的想象力就别用到我身上来了。我就是问问。”

        “交友软件,泡吧,有些地方还有专门的同性恋公园。”李昱航的声音含糊了一瞬,随着一声打火机响,又重新变得清晰,看来刚刚是咬着烟在说话:“这圈子乱得很,病也多得很,千万别因为好奇就混进来。”

        边阑对这些大致也有了解,没怎么在意,碾灭了烟,托着额头思考了一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靳野的态度比他想象中的冷淡,对他的钱也没什么兴趣。边阑只能提前开始思考其他计划。

        谈恋爱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再怎么冷漠的人,只要陷入了热恋,也会变得柔软。

        然诚如李昱航所言,边阑是个纯直男,对把自己的生殖器塞进同性的屁股里面没有任何兴趣。

        虽说只要能达成目的,这种事边阑也不是不能做,但能用其他方法,还是先用其他方法比较好。

        比如,他可以帮靳野找个男朋友。

        可惜无论是软件还是酒吧,听起来都不怎么靠谱,公园就更不用说了,听着就是个约炮圣地。

        边阑道:“就没个正经点的途径?”

        李昱航笑了:“真没。这玩意儿哪有什么正经啊,大家都是玩玩,找真爱?男女都难,何况两个男人!”

        说的也是。

        又随意扯了两句,边阑挂了电话,对着电脑屏幕上的报告书和表格发了会儿呆。

        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在他的脑子里打转。边家、父母、任务、争权夺位、公司股份、那场让他丧命的车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咔嚓”。

        大门锁舌弹开的声音让边阑一下子回神,他抬头看去,只见穿着黑色骷髅卫衣的靳野面无表情的走进大门,手里还拎着一袋子面条和青菜。

        关好门并反锁,靳野弯腰换完鞋,发现边阑还在盯着自己看,眉头下沉,回了个不怎么友好的眼神。

        这段时间来,只要在房间外的地方,他总会收到对方若有若无的打量。

        倒没什么恶意,却也猜不出目的。

        总归不可能是喜欢他。

        沙发上的青年一身名牌,茶几上的笔记本也是最新的型号,手腕上的名表,电脑上的LOGO,所有的所有都和这间狭小的客厅格格不入。被甩了冷脸也不在意,而是弯唇笑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了?往常不都是十点吗?”

        靳野拎着东西朝厨房走去:“换班了。”

        边阑合上电脑,起身跟上:“换班?那以后你都是上夜班了?晚上十点到第二天上午?”

        靳野“嗯”了一声。他打开冰箱,最底下那层满满当当放的全是各种酒水,都是边阑的。他将新买的面条放进去,又将之前剩下的那一点面拿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边阑靠在厨房门口:“又吃面?”

        靳野往锅里放满水,面条扔进去,拧开灶台后先把别在耳后的那根烟点燃,放进嘴里抽了一口,才将锅放到了火上。

        他吐出烟雾,侧头的动作让边阑刚好能看见他侧颈的黑色蝴蝶:“你很闲吗?”

        边阑道:“还行,一般闲。”

        靳野觉得这个富二代十有八九是觉得逗自己好玩,因此更不愿搭理他,等面煮熟了,往里面扔了把青菜,又拿出碗往里面倒了点酱油和香油。

        边阑在旁边看着,又问了一遍:“你已经连着一周吃同样的东西了,真就一点不腻吗?”

        靳野把面捞进碗里,头也不回,语气冷淡:“你到底想说什么。”

        “哦。”边阑道:“我想问的是,你有男朋友吗?”

        “……”

        靳野的手搭在面碗旁边,半天没有拿起:“你问这个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有点好奇,因为没看你带人回来过。”边阑道:“要是没有的话,用不用我给你介绍个?”

        靳野没动,也没回答,像是在等待下文。

        边阑继续胡扯:“我有个朋友……”

        “不用了。”

        “朋友”两个字刚冒出来,靳野就失去兴趣般垂下了眼睛:“不用你多管闲事。”

        他像是感觉不到烫般端起了面碗,绕过边阑,径直走进了卧室。

        主卧的房门关上。

        要是真对“男朋友”没兴趣,在边阑问他对象问题的时候,靳野就该让他闭嘴了。

        偏偏直到边阑说要给他介绍其他人的时候,靳野才离开。

        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白了:他只对边阑感兴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试探得到了结果,猜想成为了事实。

        一道选择题摆到了边阑面前:性命与贞操,哪一个更重要?

        其实根本也不用比较。

        上个男人就能得到重生的机会,这毫无疑问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问题在于……

        说来惭愧,边阑虽然豪门出身,外貌出众,招招手就有一堆俊男美女心甘情愿爬他的床,可实际上,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雏儿,一次恋爱都没谈过那种。

        把自己的初恋献给一个并不喜欢的男人,从某个角度来看,有点儿亏。

        不过算了,从签下租房合同起,边阑就已做好了相应的心理准备。一个不要钱,也不接受随意接近的人,想要达成“拯救”的目的,似乎也只能和他成为亲密关系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拿出烟盒,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于是收紧手指,将烟盒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修车厂半夜和早上都没什么顾客来,夜班的工作人员只需要把白天送过来的车修好就行,虽说不算悠闲,但胜在清静。

        上午,帮最后一辆车换好轮胎,靳野擦了把头上的汗,摘去沾满了污渍的手套,走到门口,坐到台阶上,点燃了一根香烟。

        这几天来,他抽的烟比之前几个月加起来都多。胸膛里有一股陌生的情绪一直躁动着,唯有尼古丁才能将其安抚一二。

        正吞云吐雾时,陈洺背着包走了过来,他的上班时间没变,这会儿是来接靳野的班的。

        陈洺喊:“小野哥。”

        靳野没抬头看他,只点了下头,便算作打过招呼了。

        陈洺跟着坐到旁边:“那什么,小野哥,你吃饭了吗?我包里带了点饼干面包什么的,你先吃点垫垫?”

        靳野道:“不用。”

        “啊……”陈洺踢了踢脚边的石子,侧头看向身边的人。

        青年容貌俊美,皮肤也白,颈上的纹身不过是为他整个人增色而已,淡漠的眉眼似乎不会为任何人所动,冰冷疏离,却令人怦然心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舔了下唇,陈洺还想说什么,却见靳野忽然看向前方,嘴唇微启,原本微驼的背也直了起来。

        他疑惑的顺着靳野的目光看去,只见街边,一辆黑色的宾利正缓缓驶入停车位,随后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男人。

        那青年衣着不菲,戴着名表,举手投足间自带一种矜贵气质,一看就知道是出身豪门的公子哥儿。

        这样的人,滨城不是没有,但在这片城区还是极为少见的。

        和他们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陈洺看那人走过来,还以为是客人,忙站起身招呼,不想青年对他笑了下,便看向了仍然坐在台阶上的靳野。

        边阑蹲下身,与靳野视线平齐,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短款夹克,戴了耳钉,笑起来便有些痞痞的:“下班了没?”

        靳野从没告诉过边阑自己的工作,更没告诉过他地点,这时一下有些恍神,愣了一会儿,才道:“……这才九点。”

        “准确来说是九点四十五。不能提前下班吗?”边阑朝店里看了眼:“我看也没什么顾客啊。”

        “不能。”靳野将烟蒂在手边的地面碾灭,站起身,“你来这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他站起来,边阑便也跟着站起来:“来找你的。”

        靳野沉下脸,用眼神告诉边阑别说废话。

        真凶。

        要不是边阑心思敏锐,真是一点儿都瞧不出这个凶凶冷冷的小瘸子竟然是喜欢自己的。

        他笑道:“来请你吃饭。之前你是白班,早上太早,晚上太晚,就一直没有合适的时间。今天刚好带你一起换换口味,免得你天天吃面条。”

        靳野皱了下眉。

        昨天他五点下班,没休息一会儿,十点就又来上班。现在又累又困,只想回家躺到床上好好睡一觉。

        应该拒绝。

        可靳野垂眼,实际说出来的却是:“等我十五分钟。”

        边阑比了个OK的手势:“我在车上等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n\t\t\t        回到修车厂里,陈洺立马迫不及待的凑上前:“小野哥,那个人是谁?你怎么认识他的?”

        靳野道:“他是我的租客。”

        “租客?”陈洺大概知道靳野住的小区在哪儿,不解的挠了挠脸:“那样的人也需要租房子?光是他腕子上的表就够买一套了吧。”

        靳野不想和他说太多,敷衍的应着声。十五分钟过得很快,刚到点,他就脱掉了身上修车厂的外套,背起包,朝街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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