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号在昏暗的环境显得尤为刺目明亮。
顾温然一语不发地打开灯，平日总带着温和笑意的脸庞沉了下来，他沉默地看着水中疑惑地扬着触手沉浮，显得活跃的小章鱼。
“温然，到底怎么了？是不喜欢我碰你吗？”
看到这样的字符，顾温然哪里还能维持住冷脸，熟悉的笑意浮现，他轻叹一口气，“喜欢，很喜欢。就是水水给的惊喜实在太大了。”
“惊喜？”章若云挠挠头。
“没什么，水水喜欢碰我就是最大的惊喜。”顾温然坐在床边，他喜欢裸睡，现在只拿着薄被简单盖着下体，裸露出的上半身，肌肉线条流畅，肩宽窄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凑近水箱，挺拔的鼻尖几乎要贴到冰凉的玻璃，视线里装满了那团柔软的水波，语气温和：“水水出来多久了，出水那么久，难受吗？”
“不记得多久，不难受。”章若云又用触手卷卷脑袋，裙边连带触手从下往上裹住了脑袋。
像是在卖乖，被可爱到的顾温然，紧张害怕的情绪终于消散了些。
其实这是章若云在思考、害怕和躲避天敌时爱做的动作。
“水水在这待下，我去打个电话，一会就回来。”顾温然确定了小章鱼的状态良好，跟昨日无差，才拿起床上叠好的浴袍穿上。
出到客厅的阳台，吹着晨风，点开光脑拨了个电话给基因局。
电话通了，顾温然首先问好致歉，才说明了来意。
他与基因局的副局长沟通许久，了解到小章鱼出水后短时间内并无任何危险，只有长达一天后才会感到干渴，再之后才会脱水死亡，他才彻底松了口气。
电话中副局长还补充道：若是小章鱼能变成人形大概就可以真正离开水下生活。
除此之外，顾温然又询问了很多关于烙饼章鱼的资料，才挂掉电话返回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章若云还在水里无聊地吐着泡泡，柔软的身体融进了他为她准备的小床里。
“水水刚才看了我的脸那么久，好看吗？”顾温然恢复了轻松的神情。
“好看！温然的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都长得好漂亮。”章若云从小床飘起，水波有点模糊男人的面容，她忍不住露出水面来看人。
顾温然轻笑，眉眼舒展，“所以就忍不住爬出来看了？”
“嗯，也想摸摸你。我想变人了，但是不太了解你们人类的结构，想要近距离摸一摸看一看。”章若云又往上爬了点，从水面出来了大半个身子。
“……”顾温然眼中夹杂着好几种复杂的情绪，有欣喜，有期待，有渴望，也有后怕。最后还是温和包容的情绪做着主宰。
“好，我也很期待水水变成人。”
“可以给水水摸，但是我想换一种方式，可以吗水水？”
对上男人温柔的眼神，章若云说：“可以。”
浴缸中的温凉水，男人一手拿着海盐，一手拿着光学盐度计，精准调制出熟记于心的海水比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才轻轻捧起小章鱼放入其中。
解开浴袍，顾温然先在花洒下重新洗净身体。
章若云就攀在浴缸边上，前面三只触手攀着边缘，其余的散在身后的水中，眼睛紧紧盯着顾温然的一举一动。
看着他褪下衣物，打开花洒，冲过后又挤出不明液体摸到身上，打出绵密的泡泡后又冲干净，再拿着花洒细致地把身体各处搓洗干净，最后才擦干水渍，微笑着走向浴缸。
水随着男人的进入漫出浴缸，顾温然时刻注意着小章鱼的安危，发现她能稳稳地吸附住浴池壁，才缓缓坐下。
待到水面平缓。
“水水。”他轻声呼唤。
章若云游了过去，八只小触手用吸盘牢牢吸附在男人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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