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瞿老师,我要和你一起睡。
对于温斯尔突然诚恳的道歉,瞿向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来回应。
瞳孔微张地怔在原地。
被温斯尔吮吻过的嘴唇轻微泛着湿润的水光。温斯尔垂眼盯着男人眉心微压又松开,反反复复好几遍。半夜过于沉寂的客厅内,只有对方呼吸的轻响,气息灼热地交缠着。
瞿向渊忽然抬眸,眼神复杂地盯着他。
“对不起?”
男人反问的尾音微微上扬,略含嘲讽意味。
“你对不起什么?”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你会因为这种事儿真心实意地向我道歉吗?”
瞿向渊的三连问让温斯尔顿时哑然,一时说不出任何话去回应亦或是反驳。
对不起什么?错在哪里?真心实意地道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斯尔将瞿向渊的话放在心尖儿仔细琢磨了数遍。
他在回国以后,并不期待再和瞿向渊再相逢,美国的医生团队在对他实施精神治疗时,数遍强调那两年对瞿向渊的囚禁是发病的特殊情况,疾病的特殊在于羸弱的共情力,再加之一年有多的治疗,更加模糊了他自身对别人实施伤害的罪恶感。
再见到瞿向渊以后,再唯一能确定的是,瞿向渊对自己来说是特殊的,纵然他并不理解这种只想和对方亲密的特殊算什么。但在十七岁那年,他为瞿向渊又重新接受过一回封闭式的精神治疗。无尽的疲惫与折磨过后,躺在瞿向渊怀里的安心与平静是他自出生起从未得到过的。即使在面对深爱自己的母亲时,也从未有过这种想要将人融进骨血里的痴缠。
病态的依赖与占有放大了温斯尔对瞿向渊这种特殊的感情,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像从前那样对待他,但并没有意识到模仿正常人的方式去与对方接近只是邯郸学步,也同样让瞿向渊感到窒息与恐惧。
他只知道瞿向渊不喜欢他送的白衬衫,瞿向渊因为这件事儿不开心,那换做正常人,就会去真诚地道歉,那他也应当如此。
我的错……
我的错在于惹你不开心了,我道歉了,你也应该有相应的回应才对。
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
“温斯尔,你压根儿就不觉得自己有错。”
瞿向渊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将温斯尔的思绪切断,恍惚间回到现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斯尔微垂眼眸,幽幽地盯着瞿向渊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其他不一样的东西,他读不懂的情绪,看不明白的态度。
“你装得再正常,也跟以前没任何区别。”
不论是装模作样的邀请他吃饭看电影,还是一成不变模式化地学着别人表白。从一开始,温斯尔就是用威胁的方式逼迫他重新开始这段亲密关系的。
这种利用过去的威胁和当初那两年拿着项圈将他锁在房间里并无差别。
“瞿向渊……”
温斯尔眼底掠过丝怔乱,喃喃地唤了声对方的名字。
我真的和以前没有区别吗?
“那……”
“我应该怎么做?”
温斯尔好奇的目光投向他,像是认真发问。
瞧着瞿向渊躲开目光不回应的态度,温斯尔又换了种方式询问:“那你想我怎么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靠近了些,试图从沉默的男人眉眼里瞅出些回应的意思。
瞿向渊怔了怔,抬眼毫不畏惧地同他对视:“我想你以后都别出现在我面前。”
温斯尔不假思索地拒绝掉他这样的要求:“除了这个。”
“那没什么好说的了。”瞿向渊像是预料到他这样的回应,拍开他压制着自己肩膀的手,就要撞开对方离开。
温斯尔将他要离去的步伐截住,扯回了臂弯下,翕张着嘴唇,有些艰涩地开口:“可是瞿向渊,我想……”
我想和你在一起。
也想像别人那样相处的方式和你共处。
“我们不能像普通人那样吗?”
瞿向渊被他指腹压得肩膀微微发疼,眉宇轻拧着,鼻腔轻溢出一丝痛闷的气息:“普通人哪样?”
温斯尔声音放轻,似乎显得不太自信:“普通情侣那样……”
瞿向渊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话,尤其是从温斯尔嘴里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