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发烧还强上,简直就是疯子。
江北市迎来新年过后的第一个春天,雪水融化,垂坠在枝叶尖端。
挂壁式温度计显示室外气温仅五摄氏度,刺眼的阳光被防紫外线玻璃阻挡在外。
房门被推开,原本敞亮的房间被屋外的灯光映照得更甚。
少年趿着毛拖,在门口稍作停留,目光落在床角处蜷缩的赤裸男人时,卧蚕微鼓,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对方,握住房门把手的指尖松了点儿力气,另一只手背过身后,圈在几指间的一板胶囊状白色药物,被他夹在指缝若有似无地摆弄着,像是在亵玩。眼底的那抹阴戾与欲望展露得越发明显。
男人双眼紧闭,缩躺在床角,额鬓被渗出的汗水沾湿成簇,尽管房内暖气充足,可他仍然感到浑身发冷。他口鼻并用地艰难呼吸着,湿热的气息喷吐在被单周围,潮了一小片。
少年有意放缓脚步走上前。拖鞋踏在木质地面上,仅能发出沉闷的摩擦轻响。
他一点一点地朝男人走近,在看清对方脸色不对劲的异样时,少年并不显得慌乱,视线略显灼热,扫过男人颈间凌乱不堪的青紫吻痕以后,面色波澜不惊,唇边肌肤微微抽动了一下,迅速得叫人看不清楚便再次恢复了原状。
少年屈膝抵着床沿,带着整幅身躯的重量,压在了床上。
床边的突然下陷让男人在混沌中稍微回过了一丝意识,紧皱眉头间,很久才撑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野里,逐渐看清了少年在眼前放大的五官后,男人几乎是本能地往后逃离。
男人恰好缩躺在床的最边缘位置,方才突然往后的动作让他的半个身子都如同垂坠在悬崖边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年见他这幅奄奄一息的警惕惶恐模样,玩味尽显地凑得更近。
男人反应略显缓慢,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方的故意亵玩,身体绷紧着往后方挪动,就在身后突然没了支撑点以后,他以为自己就会这样直接往床铺边缘的巨型玩偶倒下。
然而少年反应很迅速地拦过了男人的腰肢,将他再度拢回床褥靠近中央的位置。
少年掌心裹着男人渗出冷汗的腰肢,滑腻的湿热触感让他心头一触,想要继续欺负对方的快感直冲头脑。
少年贴近对方的耳边,面料极好的校园衬衫制服轻轻擦过男人的后颈肌肤,刮得男人一阵头皮发麻的紧张。
“好热。”
话语落下,少年便立刻将被褥掀开,一丝不挂的男人浑身上下皆是他昨夜连同清晨留下的淫乱痕迹,接着他的指腹停留在男人腰腹处,左右游移,指腹按在青红的吻痕和咬痕上,好似在亵玩一般。男人抵不住这样折磨人的痒感,肚子下意识地收缩,上下起伏,甚至手脚并用地想要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少年推开。
显然,烧到浑身虚弱无力的男人在面对少年的时候,所谓的反抗也不过是螳臂当车。
少年唇瓣挨在男人耳沿后方,轻歪着脖子,嘴角含着若有似无的病戾笑意:“瞿律师,你发烧了。”
似兴奋又似玩味。他好像对男人发烧以后的脆弱模样产生了更加想要蹂躏的冲动。
男人用尽力气抵住少年靠近的胸膛,忍着喉咙干涩的疼痛:“……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年对男人的警告与愤恨不以为意,甚至还觉着有些好笑。
那个曾经站在他面前假意示好的心机男人,神色总是波澜不惊的沉稳模样,终有一日也会被他折磨得恼羞成怒却无法反抗的虚弱样子。
你觉得我与常人无异。
那你觉得我是正常人吗?
如果是的话,为什么我的家人要把我丢在这个山林别墅里,丢给我一个可有可无的医护管家。
少年盯着男人的几秒的时间内,这些话语迅速的在脑中掠过,快得他在思绪停滞间,所有的言语与情绪都连同着消散殆尽。
男人用尽力气挣扎间,嗓音沙哑得仅能用气息朝对方发出警告:“……放开!……”
少年背过身后的手终于伸了出来,指尖夹着一板还未拆开过的药物,
男人怔在原地,眼珠缓慢地跟随着少年手中摇晃的动作而转动着。
仔细瞧看会发现,那是退烧药,不是少年平日里强行塞进他身体里的春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年轻笑着停止动作:“要吃药吗?”
“退烧药。”
“……”男人翕张着嘴良久,都给不出对方想要的回答。
少年唇边的笑意变浅,在男人下意识地躲避间,他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两颗白色胶囊状药物。
在男人的视野盲区下,将药板随意扔到了桌面上。
少年在他面前,拧开一瓶纯净水置放在男人身旁。
他左右手捏着两颗一模一样的药,摆在男人面前示意。
“选一个。”
男人恍惚的视线逐渐聚焦,眼前的朦胧水雾让他看不太清少年的模样。
哪个才是退烧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左边,还是右边?或者都是。
也可能都不是……
男人的目光在两颗药之间缓慢徘徊,停留在少年左手捏着的那颗白色药丸片刻,又移开。
他不知道该怎么选。
男人的沉默持续良久。
少年脸上的耐心情绪渐失,语调冷了几度:“不吃药吗?”
“……”
“想一直烧着被我上?”
少年这句话一出口,男人身躯几近本能地颤抖了一下,然后迅速夺过少年左手的一颗药物,塞进自己的嘴里,往自己的喉咙里猛灌一大口冷水。
人是动物,在身心最脆弱、濒临绝望之际,会拼了命地抓住那棵救命稻草,尽管那棵草满身都是毒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就这样破罐子破摔地豁出去了。
“咳……咳咳……”
被自己灌到忍不住咳出声的男人,好半天才让喉咙的涩痛感得以纾解,眼睑红了一圈,眼尾的泛红延至耳际。
就在他松了口气,准备阖眼休息时,少年突然朝他逼近。
少年放大的五官近在咫尺,男人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逃离,直至背部紧贴着床背,几乎要陷进背垫里。
少年卧蚕微微鼓起,对他道了一声:“瞿律师。”
转而右手的白色胶囊状药物在他松手之际,掉落在了地面上。
“上当了。”
耳边传来这句低语时,男人的颈间肌肤绷紧到连同着唇瓣都在轻轻发颤。眼底短暂的惊恐过后,忽然所有的光亮被浇灭,眼瞳一黑,空洞到仿佛是一阵等待着遭受折磨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