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几岁了?”白栀一副哄小孩子的语气。
王修欣喜若狂,白栀仙尊那样冷傲的一个人,居然对他这样温声细语,他连道:“十九!”
谢辞尘的眼神闪了闪,到小屋内去拿了那两本书出来。
然后拽着还在傻笑的王修就走。
“嘿嘿嘿……”
白栀叫住他:“等等,谢辞尘。”
谢辞尘停住步子。
“多带一份糕点回来。”
谢辞尘忽然松了一口气,“知道了。”
“仙尊!白栀仙尊!弟子叫王修,十九岁零七个月!家在北境王氏,是家中第六子,上面还有两个阿姐!来玄门拜师已有五年,在苍朗峰……啊,仙尊又……看我……了……嘿嘿嘿……嘿嘿……”
白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许,她该多创造些机会,让谢辞尘接触到更多同龄人,好交些正常的小友。
谢辞尘:“……”
真想一棍子直接给眼前这人打晕拖走。
……
云渺峰。
朱雀和云雀一起从正厅出来,二人皆面色潮红,额间带汗,气息不稳,对白栀行礼之后便离开了。
诉沉坐在主位调息,呼吸也有些乱了,白栀进来后才刚张口,诉沉便打断:
“授课。”
“什么授课?三师兄不是说,要我来取药?”
诉沉那双墨蓝色的眸子顿了一瞬,刚想说“没什么”。
“啊——”白栀一副突然明白过来的样子:“三师兄这可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诉沉闭上眼睛不理会她,继续调息。
白栀往前走。
说是主座,但其实就是一节高台上面放了一个薄薄的垫子,看起来就不松软。
他盘腿坐在上面,散下来的衣摆将那个垫子遮盖的七七八八,只露出一点墨蓝色和金色混杂着的花纹边缘。
仔细看去,底色仍旧是白色的。
纯净的白。
和他平日里穿着的衣衫一样的白。
他墨黑的长发柔顺的散在后背,尾端落在地面上,像被刻意摆过似的,看起来整齐的蜿蜒。
白栀直接坐在他旁边的高台上,单手撑在台面上。
正思忖着要怎么才能完成任务,身子便一轻,被诉沉的一股力拎起来。右边的软垫子在地面上飞速平移到她身下,那股子力又将她放回去,让她继续那么坐着。
白栀侧目看向始作俑者,他气定神闲的端坐,矜冷自若仿似方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师兄竟也有这么软的垫子?”白栀道。
诉沉面不改色的启唇:“朱雀喜坐软垫。”
“那我不坐了。”白栀将垫子从屁股下面抽出来,用术法丢回原位。
“新的。”他道,“可以坐。”眼皮子都没动一下。
“夺人所爱不好,是新的,就更得让朱雀第一个来坐了。”说完白栀疑惑的:“但朱雀才从这里出去,竟然没坐吗?”
诉沉脸色一顿,不再多言。
但白栀也不再坐了,她索性站着,视线在室内打量。
多是黑白两色的装饰,但用的都是不同的黑。层次分明,倒一点都不会显得沉闷压抑。
那些大片的白瞧不出是什么材质的,但都很亮。
——有光的发着光,无光的也透着亮,从半透明琉璃似的黑色里面过渡过来后,在地面上留下琉潋的光影,多余出去的光源又会被极致的纯黑色吸收干净。
那一整面都是丹药瓶子的墙此刻蒙着一层毛玻璃似的雾,只能模糊的看见里面的瓶子,大大小小,按顺序和颜色分门别类的放着,高低错落排列有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昨天那两瓶药是给错了?”
“我不是拓海,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
“那是少给了?”
“没有。”
“那今日叫我来是拿什么?又为什么不直接让传话的人带过去,交给谢辞尘?”
“你话太多了。”
“那我走了。”
“走吧,晚些时候再来取。”
“?”
有病。
白栀打量的视线落在诉沉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闭上眼睛看,他的睫毛显得更长了,没有过分浓密,不够卷翘,就那么自然的垂着,让他这张没有做任何表情的看起来竟有几分乖巧。
仔细看去,他今日换了一身白衣服。
走线处露出了银色的边,动作起落时,像带了微光,闪着。
头发上的束带也是同布料的。
视线继续往下去。
他的长发是真的很直,柔顺,但又不是细软的,带着亮泽。
发尾上规整的用白色和银色混在一起的线一圈一圈的绑起来,不知道线头到底怎么缠的,一点儿都看不到。
脖颈修长,喉结不算大,存在感不强。
但仍能清晰的看见,他的喉结不自然的上下滑动了一下。
衣服的领口拉的很整齐,连锁骨都看不见。
身形挺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白栀不免在想,师兄已至化神境,主修的是丹药炼制,只怕平日里苦心钻研的都是如何炼出九阶丹丸,没时间修习武艺,估计身材是纤薄清瘦的。
“看够了没?”他突然开口。
白栀淡淡的:“没有。”
她双手背后,弯腰,几乎脸贴脸的靠近他。
离得这么近,都看不见他脸上的毛孔,他的皮肤可真好啊……嗯?等等!
她忽然笑起来,气息在他脸颊上痒痒的扫过。
然后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音量,轻轻地小声地:“师兄,敷得似的什么粉啊?粉质这么细腻?”
诉沉眉头骤然一跳。
他仍保持着闭眼调息的动作,但呼吸明显更乱了。
她再近了一点,诉沉瞬间睁开眼睛。
看见她仔细的凑近在他的脸颊旁边闻了闻,再问:“用的是什么香,和粉的香味混在一起,很好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靠得太近了。”诉沉僵着身子。
“我以为三师兄喜欢我靠得近。”
“胡言乱语。”
“为什么骗我?”
“骗你什么?”
“你说呢?”
他的表情看起来是真没有想起来。
这双眼睛可真漂亮,像布偶猫,琉璃似的剔透。
白栀的视线从他的眼睛上缓缓下落,定在他红润的唇瓣上。
她背在身后的手指收紧,内心挣扎了一下,然后双唇下压,触到了他的唇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要她不要脸,尴尬的就是别人。
诉沉猛的一怔,瞳孔骤然扩大了些许,错愕的看着她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大脑在这瞬间一片空白,什么反应都忘了做。
忘了要躲开,忘了要说什么,甚至忘了要呼吸……
——所以那张脸以缓慢的速度涨红,他一口气再也憋不住,身体向后躲开,这才想起来要侧开脸。
“你!”
“咳,我?”白栀略不自在的轻咳一声,仍保持着双手背后的动作,俯身的弧度更低,逼近他:“三师兄,骗了我什么,还是想不起来吗?”
他的眼神从震惊到迷茫,再到恍然和被拆穿的一丝慌乱,仅在瞬间。
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栀再靠近,“真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元阳元阴本就是……”
“不是不知道嘛。”
“你离我远点!”他再往后靠。
“我如果不呢?”
“……”
说话间,她欺身压得更近。
他几乎快要躺下去了,蹙眉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三师兄叫我来取药,我自然是来取药的。”白栀背在身后的一只手伸出来,摆在他的面前摊开,“药呢?”
白净的掌心柔软。仔细看去,百年修炼,竟没在她的手里留下一点伤痕和茧子。单看这只手,谁能想到是已至化神境的仙尊的手?
手指如精雕细琢的白玉,五指并拢,手心微有弯起的弧度。很白,但掌心和指尖处都泛着浅淡的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诉沉的目光从她的手上移开,抬手擦了一下自己的嘴,手没有从嘴巴上挪开,“……你先起开。”
“我不想。”
“……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说着,她下压的得更紧,一条腿也半跪在了台子上,单手撑在他的身侧,“三师兄猜一猜?”
“……”
“下去!”
“三师兄不猜?”她微眯了眯双眼,“这样就没意思了,凡事有来有回,才有趣味。三师兄原是这样无趣的一个人啊。”
诉沉视线右移看向地面,纤长下垂的睫毛将他的眼神遮得看不清楚。语气算不上好:“我便是这样一个无趣的人,你知道了就起开。”
他躺着,长长的黑发极具美感的散着,眼神别扭的垂向一侧看着,一只手的手背挨在唇上遮挡着。手心朝上,修长的手指自然的微曲,这画面实在是——赏心悦目。
她看了许久,才不咸不淡的:“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冷哼一声,“厚脸皮。”
“三师兄脸皮很薄吗?”她说着,就要上手摸。
他扭头躲开,“别乱碰。”
“碰了会怎样?”
“恶心。”
“我看看。”
她的手再往前挪。
说来很奇怪,她不应该这样的,可不论是身体还是意识,都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合乎情理,理所应当。
她本该是如此的。
这一次他没有阻止,只是皱着眉头,但她的手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视线转回看过来,便见她的手指停在距他脸颊半寸的位置停了下来。
他眼底闪过轻微的疑惑,向上看去,便对上了她含笑的眸子。
他一个怔愣,脸色迅速羞恼的涨红,抬手准备一把打开她的手。
但她绕着躲开,“三师兄不让摸,我就不摸,怎么我听师兄的话,师兄反倒生气了?”
“……你闹够了没有?”
“没有。”
“……”
“难得看见三师兄吃瘪,我想仔细瞧瞧。”
“你不是要取丹药?”
“是啊,要取的丹药,三师兄这样取不得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他放在嘴巴上的手腕,灵力从他的手上输送过去,引着他的手指向那面墙,“要哪瓶,取出来。”
“松开。”
“哦。”白栀真的松开了。
他反而皱眉。
“然后呢?”白栀问。
“丹药尚在药炉内。”
“三师兄这话的意思是,要我把药炉取过来?”白栀抬手结气,白色的光汇聚而起,在她的手心里,她指尖轻动,视线从他脸上移开,看向紧闭着的几个房门,“哪一间?”
“你疯了?”
白栀不理他,抬手便用气打开了其中一间的门,一阵强劲的风自她掌心而起,将门撞开。
里面的东西被风吹得发出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个发着金光的炼丹炉在里面,听起来还燃着。
她用法力将三个千金重的巨大炼丹炉都在空中悬浮起来,又问了一遍:“哪个?”
“……丹药不在这里。”
“咚——”
一声重响,三个炼丹炉都被丢回地面,地板都震动了。
白栀抬手便要开另外几个闭着的房门,诉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在这里。”
“那在哪儿?一定要起来才能去拿么,我不想起来。”
“你可以不起,我去。”
“去呗。”白栀看着他,一点没有要动的架势。
诉沉便撑着身子向后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他每挪一寸,她也就向上挪一寸。
她的另一条腿也跪在了台子上,双腿撑在他的两腿边,双臂撑在他的身侧。
诉沉:“……”
他几乎完全躺着,只有双臂撑起了身子的一点弧度,她向前再膝行一步逼近,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仍是冷着的,可又……似乎和从前的她哪里不一样了。
她每一下呼吸都轻轻痒痒的从他脸上扫过。
诉沉对上她的视线:“你变了很多。”
变得……动手动脚的。
饶是做过了心理建设,白栀听见这话也还是心里咯噔一下。
但她不动声色敛下心虚,缓而又缓的:“这话说的,三师兄很了解我?”
诉沉被她这句话怼的噎到了,但只是轻挑了下眉,不咸不淡的:“你是我抱着长大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没因果关系的一句话。
白栀可不想跟他继续曾经现在的区别的话题,即便她能凭借记忆将他们小时候相处的细节倒背如流,但多说总会有破绽。
她眉眼稍稍舒展,将话题顺着往另一个方向引:“那现在三师兄怎么不抱我了,是改抱别人去了?”
“……”一句话,又把他噎住了。
他不接茬,白栀怕他还在想她的变化,又主动抛话题:“师兄的头发好长啊。”
她看着手下不小心压到的部分,帮他往里拢了拢,再撑下去的时候,改为了手肘撑着,“为什么留这么长?”
他不满的看她一眼,语气也冷了些,“你还要不要丹药了?”
语气里是让白栀不明所以的烦躁。
白栀问:“干嘛用的?”
“……给谢辞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白栀先是眸光一亮,但很快摇头:“不要,我怕你毒死他。”
“他是天玄门的弟子,纵心思不正,也未曾做出危害仙门或苍生的事情,我不会杀他。”
“为什么突然愿意给他?”
诉沉看了她一眼,问道:“你当真要好好教导他了?”
这问题来得没头没尾,白栀仔细想了想,试探着反问:“三师兄来过?”
诉沉没回答,但眼神已然说明了一切。
诉沉劝道:“他这些年在仙门未有长进,我虽见得少,但仍看得出他心有怨气,眼神阴冷,非心怀苍生能救世之人。你若是有心教导弟子,还是该早做打算,另选弟子。”
“这其实也不能全赖他……”
扶渊也说过这样的话。
但如果他们知道谢辞尘这些年来在缥缈峰过得是什么日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诉沉蹙眉:
“你到底是真的想要为师好好教导弟子,还是被他的容貌迷惑?他的下品灵根杂乱,修不出灵力,在天玄门中自是要遭人白眼非议的,以他的心性……说不定会走旁门左道,修炼迷惑之法。你只知修行,心思纯净,容易受骗。”
苦口婆心的劝诫,看来是真对她没有怀疑了。
白栀放下心来,语气也更自如了些:
“修者最怕被人构陷非议,师兄不可如此揣测他。”
“你竟这样护他,我说不得了?”他直接用她昨日的话来揶她。
“我知道师兄是担心我。他虽然灵根不佳,但这些年来一直很努力。是我始终疏于教导,所以才进展缓慢。”
“你还在为他说话,要我如何相信他没有蛊惑你?”
白栀忽然笑了。
即便是在几位师兄面前,原主也极少笑,幼时得到新的功法或者武器,脸上还能见到些许欣喜的表情,但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能见到的表情自也就越来越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如说她像个泥塑,表情淡淡的,眼神也难起波澜。
少有能让她觉得开心的事情,唯一能让她觉得开心的就只有修为增进。可后来,哪怕是大突破,她也只是蹙眉,冷眼扫过他们为她感到开心的脸,声线更冷:“太慢了。”
相较常人,已是遥不可及的进展,但她仍觉得慢。
没有突破的开心,只有对自己不满的冰冷。
将他们脸上的喜意也一盆冷水浇灭了,随后不等他们再多说什么,拂袖御剑而去,便再是闭关数十年不出。
这一笑,如千年冰融消弭,带着春水自她眼波间渡了过来。
还有些冬日冰雪的冷意,但又结着春日里的暖,相接在一起,奇妙的糅杂,让他眼神也微微一颤。
她轻轻摇头,另一只手臂也改为肘撑,身体几乎和他的他贴在一起。
“三师兄,如何这般确信,我就是被他蛊惑了?”
因为距离太近,她的声线压低,哑哑的,痒痒的往他耳朵里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诉沉深吸气:“你不知男女之事,自是容易被骗。”
“师兄怎么知道,我不知道?”
“……你若知道,便不会是现在这幅样子。也断不会……”
他的话顿住了,像是很难启齿。
“断不会什么?”
“……”他的嘴巴幅度很小的动了动,还是没有说出口。
白栀唇瓣再在他唇上蹭了一下,又亲了他一口:“这样?”
“……你。”
“亲你?”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知道。”
“你不知道。”
“好,我不知道。那我现在知道了。知道了,也还是想亲你,这又要怎么论?”
还在笑。
这笑真是慌人心神。
诉沉心跳很快。她这一句话,当真给他问不会了。
“不是我在为谢辞尘说话,是三师兄你在为我说话。他进展缓慢,不是他不好,是我不好。我疏于管教,对他不闻不问,致使他一直没有长进。”
白栀忽然把话题拉了回去,看着诉沉的表情便笑,又轻声道:
“三师兄才是,护我护得这样紧,即便是我自己都说不得。瞧你的表情。”
诉沉墨蓝色的眼瞳微微一怔,从她那双澄澈的眸子里看着里面倒影出的自己的脸,冷哼了一声:“还说没有护着他。你为护他,竟然疑心我会借丹药毒他。他也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我玩笑开过了,惹三师兄伤心了。”
“伤心?呵,不知所谓。”语气是冷的,但撇开眼看向别处的视线温度却是暖的。
“三师兄,我想好好教导谢辞尘。”白栀又说。
不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透着一股坚定。
“你愿做什么,与我无关。”
白栀便道:“那说些与三师兄有关的。”
“说。”
“为什么骗我?”
“……”
又绕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闭口不言,被她盯的心底燥闷。
“师尊,白栀仙尊,药丸取来了。”门外传来云雀的声音。
她还趴在他身上,一点要挪开的意思都没有。
诉沉:“起来。”
“你怕被她看见?”白栀眨着眼睛:“是怕被她看到了,有损你的清誉。还是怕她看见之后,发觉原来你并不是只与她们白日宣淫,生你的气啊?”
“……我与她们之间清清白白。”
“我们这样,不也是清清白白,怕什么他们看见?”
他皱眉,颇无语的看着她,“你先从我身上爬起来再说这些废话。”
顿了顿,对她道:
“我知道你自小不喜受人约束,最烦说教。其它事情我也无意多管,但师门清誉不可毁,朱雀和云雀都是我门下弟子,我是她们师尊,绝不可能和她们有不该有的攀扯。不仅仅是她们,我与门中所有人皆清白,你不可再说那些混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清白?我不信,我查查。”她不安分的手摸向他的胸膛,身体的重量直接压了下来,“我昨夜回去翻阅了些书籍,若交欢之后十五日内未取元阳,印记便会彻底消散,三师兄的印记,还在吗?”
“你要怎么查?……唔。”
他瞳孔骤然睁大,亲眼看着她的脸压下来,唇瓣接在一起。
嘴唇相触,很软。她缓慢的辗转,他脑袋往后,躲开,墨蓝色的眼波里仍带着震颤。
她再碰过来,“别躲。”
诉沉无处可躲,他整个后背都完全贴在地面上,只能在她凑过来的时候别开头向侧面。
身上突然一重,她竟直接趴坐在了他的身体上。
不再追着他的唇,吻落在他的脸颊上。
他的手掌打开一把蒙在她的脸上,力道不轻的把她往后推:“云雀还在外面!”
白栀被推得脖子向后仰,左右晃头挣扎不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不在就可以?那让她走。”
说话时嘴唇在他的手心里蠕动,像在亲吻他的掌心,他稍愣,迅速把手拿开,手掌虚虚的在空中停了几秒,又一把推在她的脑门上:“别坐在我身上,起来!”
她用脑袋往下压,压不过手掌的力道,索性张嘴准备一口咬在他的手掌上。他反应很快的躲开:“你属狗的?”
“你呢,属胆小鬼的?为什么一直躲?”
她的屁股往上蹭,坐在他的大腿根部,蹭得他脸颊潮红,呼吸一窒。
“我看你是疯了”他咬牙。
“三师兄有药?”
他眉峰拧着,“没有能治你这种疯病的药。”
“昨天三师兄也说,没有谢辞尘能吃的药。今日不是也有了?”
“师尊?”门外再度传来云雀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栀上半身也压下来,整个人的重量都完全贴在他的身上,“云雀叫你呢,师兄。”
她今天到底是……
白栀没趴稳,身子向旁边偏了一下,她用手肘去撑,但也还是没有撑住,眉心有要蹙起来的趋势时,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抱住她,帮她稳住了身形。
但很快又烦躁的收回手,她果然没防备的从他身上摔倒了。
侧倒着,双腿还分开的在他身体两侧搭着,发丝摔乱了,和他的长发绕在一起。
他趁机起身,但发丝被她压在了身体下面,扯到了。诉沉尝试着拉了一下,她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半点要起来的自觉都没有,“你压着我头发了。”
“你躺回去,不就不会扯痛了?”
“……云雀要进来了。”
“进来吧!”白栀忽然拔高了声线,对着门外的云雀道。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可!”
他们几乎同时出声。
云雀推门的手止住了,向后退几步,仍在门外候着。
诉沉冷着脸:“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是与云雀清清白白,怕什么她看见?”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有意装糊涂?”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臂,“起来,拿了东西回去。”
“摔着了,起不来。”
“……”
他皱眉看着白栀。
她一把拽住衣领往下拉,身体翻转,再一次将他摁在身下,一口咬在他的嘴唇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吃痛“嘶”了一声。
白栀挑衅的看他:“还想再摔我一次吗?”
他不耐的正准备抬手,白栀手中凝气,对着紧闭着的房门道:“开。”
声音很轻,所以房门只是开了一条很小的缝隙。
他眉头都在跳。
她威胁他?
为什么?
下一秒,白栀的吻再一次又要落下来。
诉沉一把捂住她的嘴:“你明知道我是骗你的,取不到元阳,为什么还要这样……”
……这样亲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吗,原来三师兄是骗我的。”她连装都不装一下,神色坦然的看着他,“那三师兄为什么骗我?”
很多问题前两次问不出答案,就再也不会得到了。
白栀也没想着真能从他这儿听到什么,只是喜欢看诉沉每次听到这个问题之后,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片刻的表情裂痕。
她饶有兴致的盯着,潋滟的美眸里透着的光让他眼神越发烦躁。
白栀说:“知道又怎样?”
她抓着他的手臂,脸也顺势贴着他的掌心往下推,直到他们的唇隔着他的手掌亲到,才道:
“我学你的,想亲你,找个不知道的借口罢了。”
他怔愣着。
眼底情绪翻涌,一时忘了反应。
嘴唇分明没有直接接触到,但隔着他的手,那种心动的感觉却更强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手解开他的腰带,直往衣服里面探,钻过他的层层衣衫,触到他的肌肤。他腹部的肌肤骤然收紧,白栀顺着用指腹抚摸,原来三师兄是有腹肌的啊。
指腹缓缓游走,又用指尖轻轻地挠着,挠得他的肌肤一阵又一阵的紧收着,浑身僵硬的挺直。再往上摸去,顺着轮廓缓缓挪移到胸口,摁着紧绷着的胸肌。
她道:“师兄放松些,这样手感不好。”
他像是这才反应过来,另一只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在做什么!”
“这一次,是真的在查仙尊的元阳还在不在。三师兄,你这样我可不好查啊。”
他的一只手捂着她的嘴,一只手束着她的腕。
她话虽这样说,手可没停。
指尖卯足了劲儿的往他的身上去够着,摸着。
只能摸到胸肌鼓起来的一小点儿,她一咬牙,索性去摸他的乳头。
他轻哼一声,呼吸急促的喘着,“你不要乱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怕我查?”
“我……”
话还没说出口,她的指尖再拨弄,吐出的字顿时变成了呻吟,他脸色骤变,黑着脸,像在震惊自己为什么会发出刚才那种声音,震惊又快速变为羞恼。
又眼神几经变换,妥协道,“好,你查,但你不准再胡闹。”
白栀眯起眼睛笑了,“好啊。师兄先松开我。”
诉沉犹豫了一秒,两只手都松开了。
真是一副要英勇就义的表情。
“快一点。”他道。
“快还是慢,得看三师兄。”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热知识:胸肌在不用力的时候,手感是软软的哦。
“什么意思?”
白栀坐起上半身,他的衣衫被一层一层的掀开。
纤薄蝉翼似的外袍,纯白色的外衫,带着银线大袖摆的间衣,然后是被腰封束着衣服。她将束腰解开,衣服便松松垮垮的搭在他身上,拉开侧边的系带,解开一层。
一层。
又一层。
再一层。
再再一层。
……
白栀沉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热吗?
她的手指往他的肌肤上探去,他的体温还要比常人更低一些,在她的指下微微发凉,又因为她的手指相触而逐渐染上灼热。
最后一层里衣打开,白栀轻笑了一声。
他眼底有些不安,又态度强硬的:“笑什么?”
“像在剥粽子。”
“……”
他脸一黑,抬手准备将衣服盖回来,白栀连忙拉开他的手臂,但她越拉,他的力气反而越大。白栀蹙眉,单手结印,“缚身,落!”
一道白光从她指尖飞出,将他两只手左右钉在地面上。
他不可置信的皱眉:“你对我用束缚术?”
白栀看着他“大”字型定住的双手,“这样是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后在他满意的“还不快给我松开”的眼神中,将他两只手绑在一起,束缚在头顶上。
果然看着顺眼多了。
诉沉:“……”
“别动。”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没动。”
“哦。那三师兄动一下?”
白栀的手指落在他的腹肌上,他便紧绷着肌肉,硬邦邦的。
她的手指往上,在胸肌上,柔软的胸肌也在瞬间绷紧,硬邦邦的。
她不免将视线下落,看向自己双腿骑坐着的,被自己的裙摆挡住的某处,想掀开看看,那里是不是也硬邦邦的。
但她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抬眼对上他的视线,他没张嘴,但白栀仍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在骂她,骂的还挺脏。
然后他冷淡的移开视线,语气很不耐烦的再催促了一遍:“快一点。”
试图借此来压制某些不该有的情绪,某些表现出来一定会被她耻笑的情绪。
白栀也很急。
倒计时像催命的定时炸弹,每一下跳动都像在放大的“死期将至”三个大字。
但她再三跟系统确定他说谎是因为想亲她之后,看着诉沉抗拒的表情,真的忍不住想逗一逗眼前的这个三师兄。
她勾着手指,在他震惊的眼神中,用法力脱了他的鞋袜。
因为常年没有晒到太阳的双足很白,脚背纤薄,足弓很漂亮,不安的踩在台子上,“你做什么?”
下一瞬,双脚的脚踝处都起了一根白色的气凝成的链子,将他的双腿也绑住了,只能小幅度的微微顶起膝盖。
“别太过分!”他确定她是在戏弄自己,彻底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她俯身,手放在他束着的双腕上,以阻止他挣扎开,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裤子里往性器上去摸。
“摸到了。”她贴着他的唇瓣轻声说着,似乎真的很疑惑的带着疑问:“怎么我摸摸身体就这么硬了啊?”
“你!”
“嗯?”
“它——”他深吸一口气,鼻息很重“……它本来就是这样的。手拿出来!”
她语气无辜,“平日里,也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不然你以为呢?”
“好奇怪啊。”
“……孤陋寡闻!”
“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没有,自然有所不知。它本就如此,与你怎样,是不是做了什么,都没有关系。”
“可平日里见师兄站着,也没见这里是顶着的啊。”
“我平时——”他眉头突然皱起来,看着她。
白栀以为调戏他被发现了,心里一跳。
他说:“你平时盯着我哪儿看?”
“……噗。”
“你笑什么?”
“我自然是哪儿好看盯着哪儿看。”
“你……”他耳廓连着耳根都红了,很快又看着她:“我的脸不好看了?”
手心里的东西似乎都被气到跳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她的掌心里,热烘烘的。
她的手顺着柱身往下滑了一点。
“唔——”他不可控的喘出声,又羞恼的:“把手拿出去!”
“为什么啊?”她眨眼睛,放在他的手腕上的那只手不安分的往他的手心里钻,他察觉到后手顿时收紧攥拳,她索性用指腹在他露出来的手掌上挠,酥麻的痒意直往心尖上钻,他下腹都紧收着。
她一边挠,一边问:“为什么这儿让摸,这儿……”
在肉柱上的手又恶劣的上下撸动的一下,手指还恶劣的收紧了,接着:“不能摸?”
他的身体真的有够敏感,一摸就喘,这样撸,他咬着牙仍旧从喉间发出了呻吟声。
她顺着撸着往上,大拇指随着翘起来的龟头往下摸冠状沟,摩挲着,向上,摁在下压时手感软软的龟头上。
听起来完全不解的声音再问:“都是三师兄身上的肉,怎么还分高低贵贱啊?不雨露均沾吗?”
“雨露均沾”这三个字她说得很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先别动!”他双手攥得紧到微微颤动,强忍着不发出那些令人羞耻的声音,但她没停,非但没停,两只手都变本加厉。
手腕处的往他手心里钻,钻不进去便顺着他的小臂,一点一点的抚摸向下,他因为过于紧绷,她的每一下触摸的感受都被无限放大了,这些都化成了痒劲儿,让他心肝都在颤抖。
要了他的命了!
肉柱上的那只手还在作乱,他想要夹紧双腿,可那白色的链条因为他的动作挣扎发出玉碰撞的脆响,长度有限,他的腿并不拢!
她的手指越来越放肆,在龟头上打着圈,摸到前液的时候还用手指沾着上下点了点,黏腻的清液的触感。
然后她突然在还在往外吐清液的那个小口上,混着手指上的清液,往下按了按。
“住手!嗯——”
他嘴上抗拒,身体却向上拱着,想和她的身体贴近。
白栀又问,“那可以摸哪里?”
左手顺着他裸露出来的手臂线条向下,又挪到还穿着袖子的大臂上,隔着衣服抚摸和直接触碰的感觉完全不同,弱了些,却朦朦胧胧的让他更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指从肩膀上往下,在他的胸口上转着,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总会从他的乳头上蹭过去。
每一次蹭过,都会让他浑身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