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视线扫过地面上的铜镜,轻声道:“你的镜子好像在骂人。”
话落,镜子好像呆了一下,镜面里的画面疯狂在擦除。
言澈抬手将镜子扣下去,“它性格内向,从不骂人。”
“是吗,我看骂的挺脏的。”
“怎么会,它智商很低的,不会骂人。”
“可能是我看错了,但它好像气得在发抖。”
“它高兴呢。”言澈翻身,将原在他身上趴着的白栀侧压在地,“别看它了,它有什么好看的,我不好看么?看我吧。”
白栀还未开口,窗外便传来了一阵叩窗声。
几下都敲的虚虚的。
偶尔有实的一两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才准备看,言澈的脸便凑近到她无法再躲。
“不管他们,看看我。”
“言道长!言道长!”
是小孩子的声音。
在外面喊。
白栀推他:“来人了,起身穿衣吧。”
“来便来了,与我们何干。知知,为什么你总不肯好好看我,我做错的都改,别这样对我。”
“言道长!我们来了!言道长?”
“言道长,我们听见你说话的声音了!”
言澈眼睛都不眨一下:“我不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外面静了几十秒。
“那是谁在说话啊?”
“是言道长啊,我记得他的声音的!”
“可是他说他不在啊,他是不是出去了,我们去别处找找他吧!”
“对,言道长不会骗我们的!”
“不行,我好不容易才将这些带来的,言道长真的不在吗?言道长!是我啊,我是小蚯蚓!”
言澈:“真的不……唔——”
最后一个字没说出口,被白栀捂住了嘴。
她看着言澈的眼睛,“言道长说谎怎么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将手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言澈不满道:“我们还没待多久呢,你也没好好儿看看我,我为你精心打扮的样子,现在被你弄乱的样子,你都不看。”
“六师兄。”
他看着她。
白栀有些头大:“你突然之间变化这么大,我只会感到可疑,想远离你。”
“……我该是什么样子?”
“似兄长,玩心重,但都以要事为先。喜欢入世,但天玄门内之事也处理得井井有条。也绝不会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那是因为师尊说只有这样你才会回……等等,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白栀不语。
他抿唇,一副被伤透了心的样子。
甚至眼尾都泛起了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就不会这样对你。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相信你。”
白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六师兄讲话很多时候,真的很难懂。
她往后挪了些,伸手去拢自己的衣服:“起身吧。”
……
言澈的屋子专门定在了一楼,窗户打开,便看见一排小萝卜头站在下面,其中两个的手里举着长长的木棍。
想来刚才便是用它敲的窗户。
他们见言澈,便立刻兴奋的跳起来。
“言道长,你回来了!刚才你说你不在,我们还以为跑空了呢!”
“言道长和咱们约好了的,肯定会专程回来等咱们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言道长最好了!”
“言道长,这是我的!”
“我先,这是我的!”
言澈伸手去接:“一个一个来,都别急。”
随后抬手,牵住那几个小家伙的手腕,将他们顺着窗户拉进房间里。
是一群穿着破布衣服的小乞儿,身上散着一股难闻的臭味。
衣服尽管看得出洗过了,但因为年岁小,污渍都没洗干净。
头发也乱蓬蓬的一团。
各个都很瘦弱。
他们只站在窗边,乖巧的排成一排,手里都捧着些东西,等着言澈关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中几个还赤着脚,在凉国这样的气候里,不知该有多冷。
白栀倒着热水,“别站在窗边了,冷。过来喝杯热水暖暖身子吧。”
那些小孩子这才把目光从言澈的身上移开,看向白栀。
尽管用了易容丹遮住了白栀的原本面貌,但眼神和气度都是难改的。
她坐在那里姿态优雅挺拔,乌发如墨,柔顺且带着光泽,红唇肤白,尽管面容并不惊艳,却还是让人第一眼就觉得是个美人。
几个小孩子眼睛亮了亮,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笨拙的弯了个腰,照猫画虎的行了个错误的礼,说:“多谢贵人好意,我们会弄脏客栈的,站在这里就好。我们身上有脏病,不能碰这里的东西,何况还是言道长要喝的水。”
“就是,我们不能把脏病过给言道长。”
“谢谢贵人!”
白栀便将原倒好的那杯水挪至自己手边,手指在空气中轻轻转了转,屋内的气温缓缓上升的暖和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孩子们见言澈关好了窗,小心翼翼的在地面上铺开一块看起来相对干净的布,再七手八脚的将自己带来的东西都放在上面。
真是什么都有。
坠子下面的流苏,老旧的戒指,破得只剩下半截的发冠,一小块有金线的布料,鞋子上的饰品,甚至石头。
言澈取出一叠纸来,问道:“谁先来?”
“我!我先!”
“对,今天小蚯蚓先!”
小蚯蚓看着言澈,小脸脏的要命,眼睛却在这一刻亮的出奇:“言道长,我还要给娘亲写信!”
“好,这一次写什么?”言澈的手在桌面上叩了叩。
小蚯蚓便掏出三枚铜钱来,放在桌面上。
铜钱很脏,但凸起的地方被摸得亮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小心翼翼的放一枚数一下的,放好之后又用小手点着再数了一遍,一副很不舍的样子。
言澈将那三枚铜钱拨到一旁。
“我长高了,上月遇到了好心的贵人,他……”
“不是上月,小蚯蚓,是两月前的事情了!”
“哦,对。两月前我遇到了好心的贵人,我给他擦马车,他给我了好些吃的。我还看见了……”
“都是什么味道,你怎么不说说呀!”
“就是,我闻着都可香呢!”
“我娘亲什么没吃过,我不与她说这些,你们别打断我!言道长,你还帮我写,我打算以后也去仙门修仙!”
白栀看着这孩子脏兮兮的侧脸,不知怎么想到了谢辞尘。
记忆中那个跪在地上的小瘦弱小身影像被蒙上了凉国的云,被黑沉沉的压得好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都是小乞丐,我们没有灵根的,你写这个干什么?”
“是啊,我都说了不要写,你又浪费言道长的纸墨!”
“我就写,我写给我娘亲看的,你们管我!小乞丐也能有灵根啊,有些修仙的门派,不要灵根也能去!”
“胡说,不要灵根怎么修仙?”
“就是啊,那肯定是骗你的!”
“为什么想修仙啊?”
一声温柔的问句将孩子们的吵嚷声打断。
小蚯蚓抬头,便见坐在桌边的白栀手肘轻倚在桌上问他。
“修仙就能有出息了!谁也打不过我,就不会被人欺负了!等以后,我还能保护你们呢,你们知不知道!”他说着,看向其余几个孩子。
白栀缓声说:“没有灵根,在仙门也会受欺负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我那时候就有师傅了啊!”
一小孩说:“那又怎么样啊?”
“我那时候,就再也不是没人要的野孩子了,我会有靠山,我的师尊会保护我!等我长大了,我就反过来保护我师尊!”
好骄傲的小语气。
眼睛里的光都快要溢出来了。
有小孩子问:“如果你的师尊不保护你呢?”
“才不会!只有我认定的人,才能做我的师尊啊,他选择我,我也选择他啊!”
“你师傅凭什么选你啊!你只是个小乞丐啊!”
“我会拼了命的努力的,让我的师尊看见我是可造之材,我虽然比别人差一点,但我会比其它人都努力!以后我长大了,就要成为我师尊那样的人!”
“你昨天还说想做言道长这样的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前天还说你也要做轿子里坐着的贵人呢……”
孩子们七嘴八舌的吵了起来。
白栀的手指在这些对话中逐渐收紧,眸光发暗。
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我的师尊。
是我的靠山。
会……
保护我……
“还有想与娘亲说的吗?”言澈问。
小蚯蚓立刻叫着有,让言澈继续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早打好的腹稿说得磕磕绊绊的,好容易全部都说完了,指着自己带来的那些“宝贝”,说希望言澈将它们都带给自己的娘亲。
还有想说的般站在原地,又支支吾吾的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被其它孩子拽着拉开。
又换下一个孩子掏出三枚铜钱来。
她把铜板放在桌面上后,言澈摇头,将其中一枚拨出来:“这里缺角了,不能用了。”
“可那个贵人赏我时就是这样的……”
“是啊,小蜻蜓给那贵人捞了鱼换的,虽然缺角了,但这不是我们偷来的!”
“对,这不是偷的。”
“这回除了小黑的一枚是捡的以外,剩下都是我们自己得来的。没有偷来的了!”
“我以前见别人用过缺角的铜板的,言道长,是能用的!”
“不能用。”言澈道:“贵人们能用得出,但我用不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啊?”小蜻蜓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我也见贵人用过,但是阿婶他们用也用不出去,言道长没骗人。”
“怎么这些人都这么坏,缺钱的人们给出去的钱巴不得仔仔细细的检查几十遍,不缺钱的贵人们给的一看也不看。就知道苛待我们!”
“收回去吧,下一个。”言澈说。
小蜻蜓的眼泪瞬间吧嗒嗒的落了下来,将那三枚铜钱都收回来,让开位置,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待他们都一一写完了,再仔仔细细的跟言澈说了一遍那些“宝贝”分别谁是谁的,其中几人还拿起来重新擦了一遍,又被言澈从窗户里送了出去。
白栀看向正在关窗的言澈,视线在桌面上的铜板上扫了一眼:“小乞儿的钱也骗?”
“买卖的事,你情我愿,怎么是骗?”他走过来,将白栀面前的那杯水拿起来,喝着:“赚的可都是辛苦钱。”
“六师兄会将信带去给他们的亲人?”
他将杯子放在桌面上,手指在杯沿上轻轻的滑过,随口道:“会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时去?”
“有空了便去。”
“是么?”
“你怎么只为他们为难我,不问问我的手写的酸不酸?”
“你鬼画符,画累着了?”
“哪有,我写的可认真了,不信你考考我,我画的每个字我都认识。”
“走了。”
白栀起身,向外去。
“你怎么总为不相干的人生我的气?”
“谁是不相干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辞尘。”
“别跟着我。”
白栀说完便向前走。
还以为他会再跟来,没想到他竟只站在原地,幽怨的望着她。
她顿了顿。
用气息感受了一下。
疑惑的看向自己的手。
又被她用言灵缚给绑在那里了?
不是,她的言灵缚有点强到犯规了吧!
白栀头也不回的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恭喜宿主完成取言澈元阳印记任务。】
【任务已刷新,请宿主接取。】
【任务一:提升二十点谢辞尘的好感度。】
【目前完成进度:已完成】
【任务二:当众边控。】
【任务详情:与任意攻略目标在公共场合内注:需有大于两个旁观者进行边缘控射。】
【目前完成进度:……】
【任务三:强制榨精谢辞尘。】
【目前完成进度:……】
【任务四:培养纪怀澈至化神境,并取其元阳印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目前任务进度:未结识任务对象】
【此任务时限为100天】
【……其余任务待解锁……】
白栀:“?”
-这不对劲吧?
她怎么记得以前是说,任务已刷新,请选择是否接取。
她可以选择不接取。
为什么现在直接就是请接取。
而且任务为什么突然变态啊?
白栀冷冷地:“任务二和任务三换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脑海内一片安静。
白栀:“别装死!”
“宿主在跟我说话吗,宿主下一次可以叫我小甜甜哦,我会立刻出现的。”
白栀:“……”
系统说:“抱歉,宿主,系统无权修改主线任务呢。”
“你确定?这两个都是你向我推销过但我没接,你又很想看的,你确定它出现在这里和你没有关系?”
“当然啦,很开心宿主能将我想的如此强大,但我确实没有修改主线任务的能力呢。很遗憾不能帮到宿主哦。”
白栀瞥了一眼这两个任务,冷笑。
好好好。
这么玩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拒绝接受。”
“宿主无权拒绝哦。”
白栀的手往窗口的红叉上面点,但手指落下的瞬间,整个画面都突然往上移动,红叉的位置变成了接受。
“恭喜宿主接取新任务!”
“?”
有病啊!
谁能管管吗?
她绑的这什么天杀的鬼系统?
“宿主不打算帮言澈解开言灵缚吗?虽然一刻钟之后自会解。可言澈站在那里好可怜啊,宿主好狠心哦。”
“少用这种恶心的语气跟我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系统是没有语气的呢,宿主。系统只是客服腔而已哦,和台湾腔、娘娘腔等腔是一样的哦。”
白栀:“……”
神经病!
“数据库称您为对抗路宿主哦。宿主为什么一定要和我对抗呢?”
“只要你放弃想掌控我,会发现我从没想过要和你对抗,只是单纯的在选择自己想选的。”
“宿主的意思是,对抗源自我的自作多情。”
“意思是让你以后少管我。”
“真是很难品出来的言外之意呢。”
“升级一下你的系统吧。你该感恩你链接数据库,可以升级系统。”
“我检测到,宿主在骂我蠢,宿主好帅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病。
白栀不再理会它。
视线落在一群熟悉的小孩子身上。
他们焦急的望着酒楼的方向。
白栀顺着看过去,便见先前那个被唤做小蚯蚓的男孩子趴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都被扒得七七八八了,地面上散落着一些看不出原样是什么的东西。
踩在他后背上的那人手里拿着一个酒壶,正指着小蚯蚓的脸骂。
那酒壶……好眼熟。
在青鸾峰时见过。
是言澈的酒壶?
“给言澈偷酒被抓住咯。”系统说,“打死几个乞丐是常会发生的事情,宿主喜欢看的话,我可以帮助宿主检测附近发生的同类型事件,并传送您到相应地点,只需花费5积分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边的骂声极大。
“不识好歹的贱种!纪师兄的酒你也敢偷,你十条命都抵不上这一口酒贵!”
那被唤做纪师兄的是个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年。
好一张让人移不开目光的漂亮皮囊,但视觉重点总会往他的头饰上移。
长发一丝不苟的束起,发冠上嵌着一颗琉璃似的自带光华的银白色的珠子,以银质的莲花形状为底托,延伸至刘海处。
左右两侧的尾端分别坠着一根长长的流苏,正随风而动。
他双手环臂,视线轻蔑的落在地上的小蚯蚓身上只一秒,就嫌恶的挪开。
手指不耐烦的敲在自己手中的武器上。
他身上穿着的虽是弟子袍,但在肩头处多加了金属质地的护肩。
同是莲花造型,贴在他坚实有力的双肩上,垂下的流苏上有水珠似的宝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纵是不看这些,单见到他的气质,便能瞧出一个“贵”字。
踩着小蚯蚓的弟子又一脚踢在小蚯蚓的小腹上,“北境纪家的东西你也敢偷,找死!”
白栀的视线再一次落在那傲慢的少年身上。
北境纪家?
小蚯蚓疼得冷汗连连,整个瘦弱的身体都紧紧蜷缩在一起,那脏到看不清本来肤色的小脸煞白,嘴唇都在发紫。
疼得抖个不停。
躲在旁边看着的孩子们眼泪汪汪的望着,年长些的小手紧紧攥成拳,恐惧的紧紧抱着年幼些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白栀目光都没从纪家少年身上移开半分的轻轻抬手,一阵混着白雾似的清风便从她的指尖流出,直往那要踩向小蚯蚓的肚子的脚底击去。
很轻。
轻到仿佛就只是一阵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吹得那人脚下不稳,单腿踉跄着晃了一下。
但很快骂了一声,又要再踹下去!
风再起。
那人眼睛里迷了沙子,脚底又被四两拨千斤的轻轻一推,向后大退好几步,险些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他妈的!这起的是什么妖风!”
“妖风。”那纪师兄不耐的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嫌恶的视线从小蚯蚓身上扫过。
看那狗腿子似的弟子时,眼神仍如在看垃圾。
点在武器上的手指停下来,若有所思的在四周环视了一眼,最终将目光落在了白栀身上。
远远的,视线相接。
他先是自上到下的打量她一眼,又极度傲慢轻蔑的抬眉,一阵强风直往白栀的脸上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栀不躲。
那风到她的面门时便停了下来。
他眼里略显诧异,似在惊讶她为何不躲。但探到的她的修为不高,只当她是被吓傻了。
看这穿着气质,恐怕又是哪家送出来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
他冷嗤一声,语气傲慢的抬起下巴睨她:“姑娘认识他?”
真是一把清朗的好嗓子。
那些个小孩子都将目光落在白栀身上,期盼的望着她,希望她能开口护住小蚯蚓。
但白栀语气淡漠道:“不认识。”
不但是那几个小孩子,就连地上躺着痛苦的面部扭曲的小蚯蚓都失望的目光黯淡,眼泪从他眼眶里不停的落,浑身抖动,不知是疼得还是怕的。
那耀武扬威的这下反应过来不对劲,指着白栀问:“方才一直是你在搞鬼?我就说今儿这风怎么这么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旁边的一看起来儒雅的贵公子道:“岂会,她恐怕没有能让我察觉不出的本事。”
纪师兄再看向白栀:“那姑娘是认识我?”
“敢问公子名讳。”
她话音落,那一行人都嗤的笑了起来。
嘲弄的视线在几人之间流转,远远的隔空指着白栀道:“又一个来攀关系的?劝你少管闲事,纪家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
但见那女子丝毫不惧,面色如常,不似旁人般听见纪家的名头便一副谄媚相。
她又问道:
“怎么,公子的名字这么拿不出手吗?”
还敢反嘲?
那被唤做纪师兄的少年来了兴致,“纪煜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栀兴致缺缺的:“哦,也不认识。”
说罢,转身便走。
纪煜川的脸色瞬间黑下来。
他清晰的看见,她在听见他的名字后,眼底腾出失了兴致的冷淡,甚至在嫌他烦?
“姑娘留步!还不知姑娘名讳。”
见白栀不理会,纪煜川的脸色愈发难看,却仍旧傲慢的睨着她的背影。
她竟无视他!
仍未有要停的意思。
纪煜川手中化气,直接挡在了白栀的路前。
地面上化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尘土向空中扬起,猛往白栀的脸上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栀一个转身,挥手将这灰挡住了,直接往反方向走。
反正是出来闲逛的,去哪儿不是向前?
纪煜川的武器在空中飞转,拦住白栀的去路,嘲弄的反问:
“怎么,姑娘的名字就这么拿不出手吗?”
“是啊。”
“……什么,是啊?”
“拿不出手。”
“……”
那原先因觉得反将她一军的自得瞬间被她击得粉碎。
纪煜川的眼角抽了抽,他生平从未见过认怂认得这么坦然的人。因颠覆了他的认知,竟被白栀这话堵的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回过神时,已不见她的身影了。
身后的人怪叫一声,纪煜川烦躁的蹙眉。
“那偷东西的乞儿消失了!”
“逃就逃了,被你那样打过,不死也要残了。在这耽搁太久了,这次纪师兄来是有要事的,咱们走吧。”
“纪师兄,听闻纪家此次的那个天纪子是个侏儒?纪家果真还是要落进纪师兄手里的。纪师兄?”
纪煜川看着眼前的那条沟壑,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玩味的淡笑一声,“挺有趣的。”
“啊?什么有趣?纪师兄?”
……
白栀坐在一家小摊贩边喝了碗馄饨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摊贩们都在议论这次已到和将到的大家族。
秘宝大典共有七阶。
初阶和二阶基本上无门槛,除了修仙者,没有灵力的普通百姓也能进去。
第三阶起,就开始有灵力限制的门槛了。
大家的宝物多数自第三第四阶内取出。
第五阶的入口位置飘渺不定,即便遇见了,机缘未开也进不去,是以,能入第五阶的人少之又少。
更别谈之后的第六、第七阶。
自秘宝大典的秘境出现以来,就只有两位大能进入过第六阶。
它与藏剑峰的秘境不同,只有一个入口。
不论你想去的是第几阶,都只能从第一阶进。自第一阶顺利通关后,再入第二阶,以此类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每一阶的入口和出口处,都会有守关灵,需要完成他们的考验,才能进入下一阶。
为了公平,所有人进入第一阶后灵力都会被封锁住,直到入第三阶时才会恢复修者之能。
没了灵力,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分别,只能肉搏。
是以,前两阶都只能拼脑力、体力、耐力和基本功。
可别小看它只是初阶,不少修仙界的大佬就被卡死在这儿了。
九州来了不少皇室贵族。
排场最大的就是古刹国的小世子,花了重金在九州中求江湖上的侠客与他同行,一起去拿三阶中的宝物。
并允诺他们能成功夺取者加官进爵。
普通人能进二阶已属不易。
倒不是说没修仙就去不了第三阶,能去,但很难,成功者凤毛麟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小世子野心倒不小。
白栀喝完汤,又坐着听了会儿。
多是大家族间的八卦,谁与谁是世仇但儿女互生情愫偷偷相恋,谁又不是谁的亲生儿子,生父乃是另一家族中的某某人。
她将汤水钱付给商贩,继续向里走。
“姑娘,那边都是百姓生活的小巷,不如街市上热闹!”小贩提醒道。
白栀道谢,继续沿着这条街往里走。
不知是不是错觉,白栀总觉得手腕上的红绳缠她缠得更紧了些。
她抬起手臂,看着上面雕刻出的上古神鸟。
不远处又响起一阵小小的吵闹声。
她收回目光,淡声道:“再不出来,我就回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落,拐角处传来一阵推推搡搡的悉悉索索声。
然后探出几颗脏兮兮的小萝卜头来。
看了她好半天,一个推着一个的走出来,把她围在里面。
“别推我……我还疼呢!”
“快说啊!贵人还有事要忙呢,一会儿真走了!”
“我就说我不来,是你们非要来的,我才不想说呢!”
“小蚯蚓,做人不能这样,要不是贵人帮你,你早就死掉了!”
那被七手八脚的推搡着的小男孩站在白栀面前,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也肿着,讲话有些含糊不清。
别扭的说:“多谢贵人救我。”
然后又笨拙的行了个礼,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贵人救了我的命,但是一事归一事,我仍是不会喜欢贵人的!”
白栀说:“不必言谢。”
继续往里走。
过拐角处时,看见还有几个孩子蹲在那里,眼神像一群懵懂的小兽,有点怯意,又很好奇的望着她。
小蚯蚓连站起身,“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
白栀想也不想的回道:“不想。”
“为什么!”他踉踉跄跄的跟过来,每走一步都痛得呲牙咧嘴的,倒吸着凉气问她:“谁会不想知道别人为什么不喜欢自己啊?”
“我为什么要听别人说我的不好,给自己找不快活?你若说喜欢我,我还有兴趣听一听你为什么喜欢。”
她放慢脚步,看向还亦步亦趋的跟着她的小蚯蚓问:“那你要不要喜欢我?”
孩子们都很懂事的和白栀保持着一段距离,小蚯蚓跑得急,又身上痛,把握不好自己的速度,不知不觉间便和白栀挨得很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声音很好听。
跟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轻轻柔柔的,混着她身上那股极好闻的香气。
小蚯蚓哪里见过这场面啊,小心脏跳得快得要命!
小脸都急的红红的。
但还是斩钉截铁的道:“不要!我不会喜欢你的,因为你不相信言道长!我都在窗子外面听见了,你说他骗我们,言道长才不会骗我们!”
“言道长才不会骗我们呢,他绝不会欺负我们的!”
“我也听见了,而且我还听见她生言道长的气,言道长哄她呢。”
“贵人,您别生言道长的气了,他是个好人。”
“我还听见她叫言道长师兄,她是言道长的师妹,是哪个师妹啊?”
“天玄门不是就一个师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不是,现在的师妹来之前,有过很多的师妹的。”
“那些不算吧,我听阿婶她们说过的,没拜师的都不算,只是带去天玄门养了些年,就又都送回去了。”
“但是就是叫师兄了呀,我两只耳朵都听见了的!”
“我也听见了!”
“那她是哪个师妹?”
白栀脸上的表情在这群小孩子的对话中一点一点僵住了。
他们什么时候到窗下的?
不会还听到了什么少儿不宜的吧!
小蜻蜓往前靠了点儿,仰着脏兮兮的小脸看着白栀道:
“贵人,你不要生言道长的气了,他因为你生他的气,都急的一直哭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蚯蚓连忙反驳:“什么时……唔!放开唔!”
“是啊,他哭的好可怜,你就原谅他吧。”
“我也看见了!”
“言道长还为了能得到你的原谅,求神祈祷呢!”
“对对,他就去那个天罗庙里磕头,走一下磕头一下那样子,是吧?”
“嗯嗯,又下雨又下雪又下雷的,言道长都还在磕头,说只要你原谅,他愿意磕头!”
瞧着这一双双看起来真诚无比的眼睛,白栀笑出来,顺着他们的话问:“真的?”
“真的!他做梦都还在念你的名字呢,说,知知,知知啊,知知哟……”
“嗳!你别说!万一她不是知知呢?”
说方才那话的小丫头便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副犯了错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栀笑问:“看来言道长求过很多人的原谅呢。”
“没有!”
孩子们纷纷嚷起来。
本就比原先去言澈客房里的孩子数量要多,吵嚷起来整条街都闹哄哄的,比街市上还热闹。
白栀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小声些。”
“言道长没有求过别的人原谅。”小蚯蚓说,“刚才那些都不是真的,其实……”
“是真的!贵人都不生言道长的气了,小蚯蚓你瞎说什么!”
“言道长只喜欢知知,她不原谅就不原谅,她又不相信言道长,才不配言道长喜欢!”
“她万一就是知知呢?”
“她不是!知知才不会不相信言道长,你忘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几个小家伙被这话呛住了,不服气的哼了一声。
白栀顺着问:“言道长有很多个知知?”
“什么呀!”小蜻蜓着急的说,“根本不是,我们胡说的,没什么知知。贵人,你就别生言道长的气了,他一个人哭的好可怜,你去哄哄他吧?”
“对!贵人,你快回去见见他吧,他都因为惹你生气心里难受的快病了!”
其它孩子们也都“嗯”起来。
白栀几乎是被孩子们运回去的。
小方阵似的在她的周围绕着,七嘴八舌的小声叽叽喳喳个不停。
白栀的视线扫过去时,立刻噤声,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来。
到街面上时,众人就都懂事的散开,只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见到言澈时,他正在和一个老婆婆讲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婆婆苍老的手里拄着一根缺了角的拐杖,和言澈说话时总是眼含笑意,又透着些恭敬的。
言澈懒散的坐在她的旁边,手里拎着的酒壶左摇右晃,浓重的酒味儿便在空气中乱散。
多是那老婆婆在说,言澈听着。
见到白栀的身影时,那双棕色的双眸顿时因笑而眯起来,但又很快想到什么般的有些幽怨的垂着。
婆婆也看向白栀,顿了片刻,笑吟吟的起身,颤颤巍巍的给白栀行礼。
“贵人安。”
言澈眼神只落在白栀身上,但对着那老婆婆道:“别同她说话。”
随后又道:“让她只跟我讲话,别分她的心。”
老婆婆顿了顿,笑得满面慈祥的应了一声,对着小乞儿们招手:“走吧,让言主与贵人单独坐坐。”
“怎么不说话?”言澈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是不许我讲话?”
“我是不许阿尤跟你说话,分你的心。没有不许你讲话,你想说什么,我都听着。”
“听说你为求我原谅,求神拜佛,在又有雷又有雨雪的天气里,长跪不起,还掉了眼泪?”
“是啊,你说,可不可怜?”
他坐在台阶上,身子本就是懒懒的向后倚着的。
带着补丁的道袍套在身上,手指间提溜着酒囊。
又是以下仰视着看着她。
这眼神配着他的这张脸,真是说不出的勾人。
“何时哭的,我怎么没见到?”白栀走到他的身边,也坐下来。
“你想看,现在也能哭给你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栀问:“说哭就哭?”
言澈说:“说哭就哭。”
“这样的眼泪有什么意思,不看了。”
“为你落的也没意思吗?”
“没意思。”
“知知这话说的好绝情啊,你瞧,我伤心的元阳印记都在哭呢。”
灵海内,纯白色的言澈的元阳印记果真湿淋淋的。
撒着娇似的往她的气息上面去蹭。
一边蹭,还一边不忘了把其它的元阳印记挤开,不许它们碰到白栀的气息。
“它哭的好伤心啊,知知不哄一哄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着,主动裹进白栀的气息里,一副乖巧好拿捏的样子让她的气息一圈圈的将它缠起来。
然后一下下的在她的灵海里蹭。
“像这样哄我就好。”
不得不说,他真的很会撒娇。
说这些话时,一点都不会拉长了自己的语调,仍是平常音,吐字咬字也都仍似平日般淡漠。
但偏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来。
被他用这种眼神注视着,很难不对他心软。
很难。
白栀问:“你给那些孩子们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们这么死心塌地的愿意护着你?”
“便不能是他们喜欢我么?”言澈说着,将自己的身子往白栀这边靠了一点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距离拿捏的很微妙。
若再多一些,难免会让她觉得不舒服。
少一些,又不够亲近。
偏就眼下这点刚刚好的,只虚虚的挨着她。
继续说道:“我要是有迷魂汤,哪会浪费在这些不相干的人身上,只会给你喝。”
他晃了晃手里的酒囊,抬眸看向白栀,“迷魂汤,喝些么?”
“不喝。”
“陪陪我。”
“不喝,也不喜欢别人喝醉了的样子。”
“陪我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栀准备起身:“我不想见你喝多了发酒疯。”
言澈一把拉住白栀的衣角,轻轻摇了摇:“我不发酒疯,我喝多了很乖的。”
昏暗的天色下,他卷曲的棕发透着和这里格格不入的慵懒。
这张脸上透着的真就是让人无法拒绝的乖顺。
明明看得出他眼里的狡黠,知道他在装。
但就是……
会让人愿意纵容他继续。
白栀问:“多乖?”
言澈的手指卷了点她衣袖的布料,向下轻轻拽了点:“任知知摆布。”
这受着的一点力暧昧得要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栀也缓下声音:“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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