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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铁花/人不就活这么几个瞬间吗/影子/小醋坛子/摸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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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国的雪就只下了那一夜,因为人多,九州中皇室极其宗亲贵家公子来的也多,凡人之躯,尊贵之体,怕他们冷着,便走到哪里都有暖炉护着。

所以那些雪没留太久便全部化开了。

少了银白点缀,化雪时的冷让凉国这些灰突突的建筑看起来更萧条。

张灯结彩的喜气都似强加上去的,无法融为一体。

符叙想撬墙角收走谢辞尘,一心想要胜过白栀。

上来就先给白栀一脚。

然后得意的看向谢辞尘——怎么样,侄徒,我比你师傅厉害吧!

却见少年的视线冷戾,手中的断炼也起了杀意。

符叙:“?”难道这一脚不够帅吗?帅惨了好吧!

白栀本还没进入状态,防住这一脚,眼神也瞬间变得认真。

她不再一味的求复刻纪煜川的招式,动作如行云流水,打得符叙节节败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打不过,符叙立刻认怂。

但白栀不肯放他走。

他脑子转的快,身体的反应几乎成了条件反射般的本能,杀招防招,招招利落。

好一个难得的练手神靶子。

一直到符叙累得只抱着自己的枪到处跑,不攻也不防的大喘息,“挚……友、挚友,歇一歇!歇一歇,我今日,今日……还没吃饭呢……杀人了,杀人了啊!”

只是一顿饭,这师徒俩至于这样吗!

别说他俩,天玄门都该请他吃一顿大的。

“挚友你……你,你这么小点东西还挺能打……”

……

酒楼内。

白栀与谢辞尘才走进去,便听见两个门派的弟子在讨论今日天玄门与地玄门之间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两个门派都与地玄门交好,是以,言论多不公正。

别的地方挑不出错处来,便说断炼的来历不明,以谢辞尘的功力,是绝对拿不到剑魂的,必是靠着那张脸,吃软饭吃来的。

言语间的羞辱性越来越强。

他们讨论的声音不小,酒楼座满,听见的人不少。

白栀与谢辞尘和符叙刚进来,便有不善的目光在谢辞尘的身上暧昧的一扫,然后几人相视一笑。

“自己没本事拿到,就觉得旁人的也是靠着腌臜的手段得到的,地玄门弟子的思想真和你们那拿不出手的身法和修为一样脏啊!”

“怎么不说说,你们家纪师叔拿着宝器,却只能跟我们谢师叔打个平手的事情?”

“不敢说?”

“金丹中期的纪师叔,与我们元婴初期的谢师叔这一战,确实是我们谢师叔败了。”

一群刚进来的天玄门弟子道。

围观群众问:“元婴初期?真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狗狗祟祟的高马尾少年道:“好像是真的,我当时就在场,地玄门的人一听是元婴初期还和他们打的有来有回的,脸都绿了。非要说人家其实已经到了灵丹期,就算到了灵丹期又怎么样呢,不还是低一个大阶,难道就不丢脸了吗?”

“道友当时在现场,真如传闻中那般,纪煜川都被牵制住了?”

地玄门的弟子拍桌而起,指着方才伪装路人的王修:“你就是天玄门的人,你装什么!”

王修尴尬的咳嗽一声,站起来,对着方才问自己的那人道:“但是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听的那个传闻也是真的。”

众天玄门弟子:“哪句说的不对了,你们说啊!”

“打不过,便在这里言语羞辱我们师叔,这就是地玄门的做派?”

符叙找好位置坐下来,把自己的长枪放在脚边,“年轻气盛,真好啊。侄徒,你怎么不也一起吵几句,少年老成的像个小老头儿似的,他们说你呢,你不生气啊?”

白栀和谢辞尘才刚一起坐下来,桌上便被放了一把剑。

李立包扎得像个馒头似的手拍在桌子上,疼得倒抽气的瞪着白栀,“这个位置,是我们的!”

他的话音落,便见纪煜川与周聿白从门外进来。

身后还跟了不少气势汹汹的弟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人气场骇人,吵嚷声在他们进来的瞬间便戛然而止。

王修跑到谢辞尘的右手边坐下来,“这位置是我们先占的,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叫它一声,看看它可答应?”

见天玄门众弟子中,王绪然及其同行的几位师弟也走了过来。

先是向白栀与谢辞尘一行礼,也坐了下来。

这一桌顿时塞满了人,将李立挤出去。

李立指着谢辞尘:“你们方才护着他,他可一点感激的意思都没有!”

白栀问:“没有感激吗,谢辞尘?”

谢辞尘:“……”

在白栀的眼神里,他对众人道:“多谢。”

王修立刻道:“谢师叔谢谢我们呢,听见没!你少挑拨离间!”

李立:“就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修得意的:“你知道什么,谢师叔面冷心热,见方才我们都向着他,心里的泪都流成一片熄海了,一碰就水洼洼的。”

天玄门众弟子:“真的么……还以为谢师叔生我们往日的气……”

王绪然:“谢师叔只是面冷,其实是个热心肠。”

王修:“对!是个热心肠!你看今日,他为了咱们门派荣誉,多努力啊,为了咱们所有人的脸面……”

天玄门众弟子:“谢师叔原来是个热心肠!”

“对对对,我一看谢师叔的面相,就是标准的热心肠的脸啊!”

谢辞尘:“…………”

他默默给白栀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语气略有无奈的:“师姐,憋着这样笑,会呛到。”

“啊?”白栀忍不住:“热心肠师弟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声似叹一般的,让他的眉目舒展开来的:“……师姐。”

符叙假笑道:“哈!哈!哈!虽然不知挚友在笑什么,但我与挚友心意相通,挚友开心便是我开心!哈!哈!哈!”

李立:“他心里根本看不上你们天玄门,要不然为什么和无敌门的人,还有这个被驱逐出门派的散人在一起?”

白栀:“原来你被驱逐出门派了啊。”

“那是我单方面的驱逐了他们所有人。”符叙:“这件事你听我慢慢跟你说啊,当时……”

“小二,先上盘瓜子!”王修道:“师叔,您继续说,我们都想听。”

“行,那我从我小时候拜师开始讲起。”

白栀:“倒也不用那么早,就从为什么会被门派驱逐开始讲吧。”

“但是那样会错过很多精彩的有用的伏笔,一切早在我小时候就写下了羁绊的!”

李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群人指定有什么毛病在身上。

他们到底能不能搞清楚他说的话的重心到底在哪里啊?

纪煜川冷冷的越过所有人,到了楼上的包房内。

“你们只配在大厅里吃!”李立一声怒骂,愤愤的跟着上了楼。

白栀扁扁嘴,声音听起来不大也不小,巧够在酒楼大厅内吃饭的人都能听见:

“还以为地玄门是只看不起天玄门,没想到在座的诸位在地玄门眼中,都是垃圾啊。”

李立这句话犯了众怒。

谢辞尘直勾勾的看着眸中透着狡黠的清光的白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阁楼上,走下一浅粉色的身影。

这少女面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桃粉色面纱,在面纱的两侧都垂着琉璃宝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视线落在白栀这一桌上,定定的看了谢辞尘几眼,道:“小桃,扶我过去。”

待在几人面前站定,她向谢辞尘行礼,“多谢恩公上次出手相救,没想到今日在这里又遇见恩公,实乃云漱与恩公之间的缘分。”

薄纱遮住了半张脸,但那双生得动人的大眼睛在说话时略显无措的轻轻眨动着,显得极其天真。

动作规矩,但含夹着恰到好处的嫩生生的感觉,像只小兔子。

谢辞尘垂着眼帘,鸦羽般的长睫投落阴影,看也没看她一眼:“认错人了。”

“必不会错的,恩公虽改换了容貌,但气味不会变化……是,是在怪云漱没有第一时间去登门道谢么……”

弱弱的语气。

说话间,眼睛已经委屈的红了起来。

小桃也立刻道:“医馆养鼻的方法都是我们洛家的,小姐一定不会认错的!”

符叙嗑着瓜子,大口饮了几口茶,“那我就从我到底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一件大事开始讲起啊,事情发生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嘘。”白栀道。

坐在符叙旁边的天玄门弟子也道:“这儿报恩呢,别打岔。”

符叙便拍了拍洛云漱面前的桌子:“你先回去,我们这儿讲故事呢,回吧,明儿再来报恩啊。”

“这……”洛云漱眼睫颤着,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

白栀问:“洛姑娘吃过了吗,坐下来再一起用些饭?”

小桃立刻道:“我们姑娘吃过了,贵人不必客气。”

“没,可以的。”洛云漱坐在谢辞尘的旁边,羞涩的低着头。

小桃立刻阻止道:“小姐,您怎可以在这里……”

“小桃,不可无礼。”

看来还是个大家族中的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洛云漱不说话了,符叙又道:

“到我说了吧,我其实就是发现了天鸾神鸟中,再无继承人,然后我就去查啊,那分明是诞生了……”

“姑娘是哪里人?”白栀问洛云漱。

“小女来自云州,云州的洛氏。听大家都叫恩公谢师叔,不知恩公来自何处?”

谢辞尘:“我不是你的恩公,你认错了。”

符叙:“还听不听了,这可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王修:“你们说我这手指断得更疼点,还是地玄门的那个李立更疼点?我怎么看他好像一点都没在痛的样子啊!”

王绪然起身,“这是我自己做的糕点,大家尝尝。”

然后开始给大家发糕点。

谢辞尘便趁此机会与王绪然互换了座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与王绪然同行的几人面露难色,沉默的看着眼前的糕点,又看了看毫不知情的将糕点喂进嘴里的王修和符叙,开始双手合十的祈祷起来。

洛云漱敛眸,把糕点递给小桃。

白栀看向王绪然问,“言澈仙尊不来用饭吗?”

“仙尊自回来后便回了屋子里,一直没有出来,也不愿我们去打扰。也说过不必等他用饭。”

白栀点点头,看向自己的灵镜。

是与言澈的对话框,只有她的几句问话,言澈都没有回复。

另一边。

客栈。

言澈的房间内。

铜镜悬浮在空气中,少有的幻化出了自己的灵体,将下方的言澈遮罩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言澈打坐,面色苍白。

许久许久之后,铜镜恢复原状,落进言澈的手中。

棕色的睫毛轻轻抖动,缓缓睁开。

他抚摸着虚弱的铜镜。

“炼化我吧。”铜镜上出现这行字。

武器是有使用寿命的。

它不是天生的宝器。

甚至于,原本只是一面普普通通的,进贡给皇室的一面镜子。

一场意外被有天神之力的血液浸泡,才会有了灵气。

因为言澈的锻造术,将它后天打造出成令人仰望的神器。已经强拖的够久了,它不再能配得上言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言澈为了能继续让它维持下去,也只能不断的损耗大量的能量。

“你累了?”言澈问。

镜子颤动,“累。”

言澈强行将那个字抹去,从铜镜的世界里抹去,让它再也无法显现出这个字来。

然后语气异常温柔的道:“歇息一下吧,很快你就会好起来了。”

他起身,将铜镜放在桌面上。

四肢百骸仍旧在痛。

这副身体,好像快要承受不住了。

怎么偏在这个时候。

他烦躁的凝眉,抬手,看着掌心里化出的气,脸色越来越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张看起来总是柔和的面庞上,此刻阴冷一片。

凭什么该死的是他。

凭什么在这种时候,第一个要死的是他?

是他柔和的皮相让所有人都忘记了,这张脸,这个骨相,本该是凌厉硬朗的。

他赤着脚踩在地面上,长长的棕发在地上拖行。

他面无表情的回看一眼,然后拿出剪刀,大把大把的将它简短。

长发自他的手指间掉落在地。

尾骨处出现的虚影左右晃了晃。

随后一条绕在了他的大腿上,另一条绕在他的腰上。

还有一条腐烂的、残破的,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的,仍旧垂在空气中,轻轻地晃啊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

金棕色的。

硕大的。

狐狸的尾巴。

灵镜又震动了一下,那些字仿佛都携带着幽香。

那一股令他向往的,能令他安定下来的幽香。

他拿出灵镜,所有的狂躁都在这一瞬被缓解了不少,他的手指颤抖着抚摸在上面。

想见她。

他抬眸,那双深棕色的眼底透着的是兽的疯狂。

不能这样去见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铜镜明灭,闪动,归于黑暗。

整个房间的窗和帘子都紧紧地拉着,所以在铜镜的光亮灭掉之后,房间内陷入黑暗。

唯有他的双眼,和虚影似的硕大的尾巴,发出微弱的光亮。

无妄子的名字在灵镜中闪动了一下。

言澈点开。

——【禁地异动。】

——【缥缈峰阵法破损出现裂痕。】

——【白栀勿归。】

言澈玩味的笑起来,回了个:【小师妹不回,那要我回去吗?】

无妄子:【随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言澈:【知道了,大师兄。】

又想起了在加固封印的时候,感知到的关于玄门老祖的那一道熟悉的气息。

那。

到底是什么?

“明日便要入秘宝大典了,所以今夜的晚市格外热闹,从下午时便会开始了。”

吃完了饭,白栀与谢辞尘一起走在街面上。

符叙拎着自己的长枪跟着。

王修和王绪然等人紧随其后。

洛云漱带着小桃一边跟在谢辞尘的身后走,一边介绍。

谢辞尘不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修在说自己的手指。

王绪然在讲自己今日的糕点用的都是些什么材料。

符叙揉着肚子咕哝自己是不是吃太多了,怎么有些不太对劲。

王修接话:“我肚子也不太舒服,但还是手更疼一点,好疼!”

无人理会洛云漱,这小兔子似的姑娘眼睛里的光便顿时黯淡下去,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白栀便问:“姑娘常来?”

“也是第一次来,之前兄长来过,便跟我说了这里的情况。”

“这样啊。”

“在来之前,家中的仆从也都会打点好一切。钟姐姐家里难道不是这样给姐姐安排的吗?还以为姐姐在家中也是很受宠的,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零用钱呢。”

说完,又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垂着眼睛,小声道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抱歉,是云漱不会讲话了。钟姐姐不要生云漱的气。”

一边说,还一边怯生生的往谢辞尘的身边靠了靠。

一副求保护的样子。

谢辞尘不动声色的双手环臂,将自己的剑柄抵过去,洛云漱不得已和他分开一些距离。

白栀:“还不至于生气。洛姑娘若是乏了,要不早些回去歇息?”

洛云漱眼神颤了颤,眼里已经含着泪花了,“钟姐姐,是要赶云漱走了吗……云漱没有恶意,只是想报答恩公的救命之恩。”

“倒也不是,只是咱们这么在路上走,后面跟着你们家的三辆大马车……”

若是普通的马车,已经够占道的了。

何况洛家的这三辆马车都格外的宽敞,车头上全部挂着铜铃铛,马向前一步,那铃铛便响一声。

声音极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挡又吵的。

因为走得慢,马还拉屎。

小桃理直气壮的:“总不好因为大家嫉妒洛家的马车,就不让我们在路上走了吧。路是大家的,马车在这里,也没有违反凉国的规定。”

白栀道:“倒不是嫉妒,是因为……”

“小桃,别说了。”洛云漱打断白栀的话,对白栀行礼道歉:“是我考虑得不周全,只听兄长们说在外人心难测,不能如在家中般单纯不设防。是我不好。小桃,先让马车都回去吧。”

“小姐身子娇弱,双足细嫩,如何能走那么长的路?”

“不能走要不就先回去?”王修问。

洛云漱摇头,眼含秋水,羞涩道:“陪恩公走,我愿意。”

嘶。

不太对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洛云漱,怎么看好像都不太对劲。

谢辞尘见白栀眼神略显复杂的呆在那里的样子,极轻的低笑一声,将她的手臂轻轻拉了一把:“师……师姐,当心。”

几个跑的极快的少年一边吵嚷打闹一边飞奔过去了。

她有理由怀疑谢辞尘在笑她。

但没证据。

几人继续往前走。

天色沉沉的黑下来,街头艺人已经开始卖艺了。

走到道路宽阔处,见被围出了一个巨大圈子,里面有一老一少两位,刚脱了衣裳,动作随意的将衣服丢给旁边守着的女人。

他们皮肤黝黑,肌肉壮实,高声的吆喝着,手上的工具也敲的叮叮作响。

二人身旁立着三个到大腿处高的黑色大桶,里面燃着熊熊火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洛云漱皱了皱眉,“是打铁花。”

“我们小姐最是见不得火光了,谢少侠,还是带着咱们先走吧。”

王绪然道:“旁边有茶楼,洛姑娘进去歇一歇?”

洛云漱便立刻摇头,小声询问谢辞尘的意见。

又见谢辞尘的目光始终落在那个钟璃浅的身上,便轻轻拉了拉钟璃浅的衣袖:“姐姐……”

白栀问谢辞尘:“小师弟,见过打铁花吗?”

谢辞尘摇头,“师姐可曾见过?”

“没有。但看过……嗯……”

她的话突然顿住。

看过图片,看过视频,隔着屏幕都被它美得震撼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她摇头,眼睛突然亮起的火苗点亮,“开始了,谢辞尘!”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炸出来的火光锁吸引。

在空气中被扬起。

碰撞。

飞洒。

像绽开的火花!

越洒越高!

又撞击到保护的屏障上,消失不见。

融化的火水活像化了的太阳,深金红色的,看着都觉得炽热滚烫的,又充满了能量和活力的。

被再一次的向上抛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目光也随着抛出的弧度看得越来越高,前面的人有些挡住她了,她踮起脚尖。

谢辞尘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

白栀轻呼一声。

少年有力的臂膀托着她,另一只手递给她。她顺着抓住,被他举起来,坐在他的右肩上。

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了!

“放我下去,这样恐怕会挡到后面的人。”

“好。”

他这样说着,又将手递过去。

让她的手撑着住他的手心,再抱住她的腰,将她放下来,随后和她一起向后退了几步。

洛云漱亦步亦趋的跟过去,还不待再开口,便见那一身玄色衣衫的少年揽住白栀的腰,将她一把带起,稳稳的落在了墙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落在屋顶。

屋顶的话,视野有些太高了,火花飞不上去,视觉画面不会有那么震撼。

墙头的位置刚刚好。

“这样看,好漂亮……”

她轻声感慨。

他的目光便顺着落在她的脸上,看着那些碎开的火光倒映在她眼中四下绽放。

脑海里想到了王修的问句。

还是以前的她更漂亮些么?

曾经的白栀的确美丽,美到不似人间物。

不是那种柔软可欺、纤细脆弱的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清冷若寒霜雪,孤傲高洁,只可远观。又自透着一股慵懒淡漠,夹藏着丝丝若神女般的温柔悲悯的好看。

刀锋剑骨。

便寻九天恐也难有与她能相提并论之人。

但此刻他想见到那张脸,不是因为它那么那么的漂亮。

那是因为什么?

此时的谢辞尘尚还不知。

只这样静静地凝望着她的侧颜,看她的眼睫一点点的因为眼前的美景而弯起来。

浓密的睫毛在风下轻颤,发丝和面帘都被风扬起。

心随高高抛起的铁花一起在风中呼啸。

“是,好漂亮。”谢辞尘也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帮她将额前被风吹来的乱发拂开,但又觉得它随风偶在空中、偶抚过她面颊时的样子不该被外物干涉打扰。

漂亮得有些移不开目光了。

然后下面的那几人也跃上墙头,和他们并排坐在一起。

谢辞尘手边的位置被王修占了,洛云漱一咬牙,便准备去白栀的身边。

不成想符叙坐了上去。

他的长枪插在墙头上,直接半躺着靠在自己的长枪上,一条腿支在墙头上,另一条腿自然的向下垂着,红衣猎猎。

洛云漱便只能在符叙的脚边的位置,和他们隔了老远。

揽在白栀腰上的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始终没有收回去。

“嘿——”

那打铁花的青年人一声高呵,跳起来将手中舀出的火水飞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修在墙头上跟着一起:“嘿——”

铁花似断断续续的长龙!

“嘿——”那青年人再是一声高呵!

众人随他一起高呼。

“嘿!!”

铁树银花落,万点星辰开!

“喜欢吗?”白栀问谢辞尘。

高洒在天上的火花向下一簇簇的坠落,像碎落的太阳落出的温柔火雨。

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间都红光一片。

少年漆黑的眼眸都被这一片星光点亮,“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民间祭祀时才会有的焰火表演,像烟花一样。”

“烟花……也像它一样,转瞬即逝么。”

“是啊。世间许多美丽的东西都只绚烂在那一瞬,如昙花一现。”

“留不住么。”

“嗯,留不住。”

恰在这刻铁花再起,明灭中,将她戴着白色面纱的这张脸照亮。

“可是,谢辞尘。”她看着漫天火雨下坠:“人生不就活这么几个瞬间吗。”

是风吹的。

是风。

让他的心跳得那么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火花溅落,是坠到了他的心上,烫到了他。

很想……亲亲她。

“瞧瞧,瞧瞧我挚友和侄徒这没见过世面的小样子。”符叙笑着,也跟着喊了一声:“嘿!”

然后灵气助力,将那火花打得更大!

整个空间里,全部都是飞扬向下坠落的火星。

在不远处的阁楼中,临窗而立的纪煜川的视线落在墙头上的那一行人身上,瞥了白栀一眼,随后凝眉轻嗤。

长得一般,根骨一般,修为也一般。

的。

普通人。

但偏就是让他会多留意几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视线顺着落在了飞扬的铁花上,这也能让他们觉得有趣?

无聊透顶。

窗户关上。

但几秒后,窗户又再打开,再一次将目光沉在白栀的脸上。

他在想,周聿白的眼光真的……很差。

……

洛云漱坐得远远的。

应该说,是被迫坐得远远的。

小桃道:“那么长一条人挡在这里,咱们都听不见他们在聊什么了!”

洛云漱的目光落在谢辞尘的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目光落在白栀身上的那一瞬,便只是这样远远的看一眼,都会让人难掩心动。

只要看着她,那双深邃的黑眸里落下的火光才会被真正染上颜色。

此刻的眸中似有无尽的笑意蔓延而开,将所有的霜雪融化。

彻底消融了吗?

好像也并没有。

仍是夹带着冷寒的,但那种坚定的选择的眼神,让人明白,彻底消寒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

她在说话时,少年总会认真的听,一贯冷戾的眼神里也有了温度。

那个少年的感情似一片荒寂的平原,唯一的光亮就在那个样貌平平,修为也平平的钟璃浅身上。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夜市上这些表演性质的热闹并没有持续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毕竟对民间来说,打铁花那火树银花璀璨盛放的一瞬绚烂绽放美不胜收。

但对修仙者来说,想要见到这样的画面,无非是动动手指,调动体内灵力就能办到的事情。

喷火,踩高跷,胸口碎大石……便更是没什么看点了。

所以街市上,多是各种新奇物件的小摊。

他们一路顺着向前走。

到一家桂花汤圆铺子前时,白栀连说了好几声的“好香啊”,终于在第四声时,符叙去端了两份回来,塞进白栀的手里,“挚友,三枚铜钱。”

“两碗为什么会是三枚铜钱?”

符叙说:“哦,我这碗是大份,要两枚。”

王修叫嚷着他也去,张罗着自己请客来报答王绪然给他吃糕点的恩情,给每人都端了一碗回来。

“谢师叔,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侄徒不要。”符叙说着,将王修的手转了个方向,“你给这位一直跟在咱们后面的姑娘吧,她看起来快要馋哭了。”

洛云漱的嘴抿起来,看了一眼王修手里的汤圆。

这种东西她看都不愿多看一眼,怎么会馋哭。

王修先将这一碗塞进小桃的手里:“这给你。”

然后又加了一碗热腾腾的冒着热气的给洛云漱:“这一碗热些,你身子骨看起来弱,吃这个暖暖。”

不等洛云漱推拒,王修就收回手,去问符叙:“为什么不给我谢师叔啊?”

“挚友吃不得几个,剩下的还不都是侄徒的。而且我就只有三枚铜钱,我没给侄徒买,你给他,显得我这长辈多不厚道的。”符叙说着,继续往前走。

“就这样……边走边吃吗?”洛云漱面露难色。

王修说:“是不是很酷?”

洛云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栀站在小摊边,闻着桂花的香气,先用勺子沾了一点桂花蜜尝了尝。

味道淡淡的。

但余味很清甜。

她饮了一口汤,才将一颗递进嘴里。

里面的馅儿竟然也是桂花的!

整个汤圆都鲜甜可口。

但很烫。

她哈着气,将碗递给谢辞尘,准备再帮他取一个木勺,少年修长的手指自然的将她手中的木勺接过去。

谢辞尘:“还要再尝一口汤吗?”

白栀被烫得说不了话,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辞尘的手帮她在唇边轻轻的扇着。

待她缓过来,开始嚼,“你尝尝,桂花的味道香香的,甜……”

她的脸突然一红,不知想到了什么,话也戛然而止。

“怎么了挚友,让你回想起曾吃过的什么有桂香的好宝贝了?”

“……没什么。”

“说说嘛,别小气。”

“……”

“好吃!”王修道。

王绪然等人赞同的点头。

洛云漱纠结的看着他们,犹豫的尝了一小口,又立刻吐回到碗里去,“味道……明明很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桃勉强把嘴里的咽下去:“什么嘛,原本听他们那样说,还很期待的。”

然后主仆二人兴致缺缺的将那两碗都倒在地上,小桃将汤圆全都踩碎。

见白栀不解的眼神,小桃道:“客人吃剩下的,有些摊贩会拿去再重新卖给下一人。”

老板立刻道:“我们这里客人吃剩下的,都给了无家可归的小乞儿了,是不会有那种丧良心的事情的!”

“是了,就是这一条还没来得及说。纵是不卖二卖,也会给小乞儿吃。”

白栀问:“为何不能给小乞儿吃?”

“我们花了银钱买的,凭什么白给他们糟蹋?”小桃说完,将碗放回摊贩老板手里。

一人一碗汤圆灌饱了,之后再看到什么感兴趣的小摊,谁都吃不下了。

见有卖糖葫芦的,王修嚷着给所有人一人买了一串。

小桃的和洛云漱的一直在小桃的手里攥着,一口都没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栀的那一串咬了一小口,因为糖浆冻得太硬了,咬不下来,只能看见她清晰的牙印,索性拿在手里拎着走了。

一直逛到了尽头。

一直走到了人越来越少,才开始往回走。

洛云漱越走越慢,小桃跑回去给她叫马车,她原本仍跟着众人,但突然就一声不吭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热闹的背影。

没人发现她没跟上来。

这群人怎么这样!

明明她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

回到客栈内,众人分开,谢辞尘回到自己的房间中沐浴,白栀拎着从街市上买回来的桂花酿去敲响了言澈的房门。

里面漆黑一片。

就在她以为无人,准备要走时,门突然从里面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漆漆的背景中,只有走廊上的烛光将他的脸照亮。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栀:“小师妹终于想我了?”

“怎么不回我的灵镜?”白栀问着,将桂花酿递进他的手里。

“若回了,小师妹此刻还会站在我门前来见我么?”

他身上的淡淡酒香味萦绕着她。

“会。”

“我才不信。”

“怎么不点灯?”

“刚睡下。小师妹要一起么?”

白栀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言道长,在撒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啊,在撒娇呢。小师妹,要一起么?”

“不要。”

“好无情啊,这就要走了?”

“走了哦,好梦,六师兄……不,六师叔!”白栀头也不回的冲言澈摆摆手。

言澈倚在门边,看着她的身影彻底消失,才体力不支的顺着门框滑下去。

又有脚步声来了。

他一把关上了门,靠在门板上艰难呼吸。

那虚影似的尾巴在黑暗中悄然而动,将他滚烫的身体完全的包裹在里面,他抱着白栀给的酒,死死地抱着。

这凉国的鬼天气,月寒秋竹冷,风切夜窗声的。

真吵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虚弱的想着。

胸膛内跳动的心脏不断的散发出热量。

……

白栀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出了门,摇着手里的扇子,沿着回来时的路往回走。

果然看见了那个坐在路边哭的粉色身影。

听见脚步声,那少女先是期盼的抬眸,又失望的沉下目光,不去看白栀,眼泪吧嗒吧嗒的大颗往下掉。

走了一整晚了,她连装的力气都没有了。

白栀半蹲在她的面前,“迷路了?”

“会有人来接我的!”

“那我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吧!谁要你来看我笑话!”

白栀将扇子合起来,另一端递给她,气息绕过去,牵住她的手,缠着她去握住扇子的另一端。

然后站起身,在前面带着她道:“走吧。”

“我又没说我要跟你走!”

“但也没说不跟我走啊。”白栀笑笑,去看她走得踉踉跄跄的步伐,过去将她抱起来,“住哪个客栈?”

“就算你……就算……”洛云漱哭个不停,委屈道:“就算你这样,我也还是会、不喜欢你的……”

“真的么,那为什么抱我这么紧,埋在我的肩头上哭啊?”

白栀说着,轻轻拍着她的肩,“大小姐今日走了好远的路,真了不起。不哭了,不哭了。”

哭得更凶了:“还不都是因为你!你什么都没见过吗,为什么哪里都要看!呜呜呜!你、你身上好香啊……”

“嘘,小些声,被别人听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呜呜呜……”真的小声了。

眼睛红红的,愤怒的看着白栀,又问:“你是不是真的没见过这些?”

“是啊,真的没见过,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好一会儿。”

“呜呜……你真的太过分了,我的脚肯定磨破皮了!……我住在金慧阁。”

“好,送你回金慧阁。”

……

半个时辰后。

白栀看着面前的谢辞尘。

谢辞尘看着白栀,以及被白栀背着的,已经睡着了的洛云漱。

白栀:“谢辞尘,或许……你知道金慧阁在哪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主城看起来小小一点,怎么路这么复杂的啊,她快绕疯了。

谢辞尘道:“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白栀便在路边坐好,将洛云漱放下来,让她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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