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天边已泛起鱼肚白,窗边的人在月光的沐浴下思绪万千,一夜无眠。
榻上的人睫毛轻动,也惊动了久坐的人慌乱逃走。
“哥。”
少年抬起指节分明,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眼,在看到仓皇的背影的那一刻彻底清醒。
白祈的身姿在听到这声叫喊后本能的僵硬了一瞬,少年也生怕哥哥真的逃走,急忙赤着脚追赶。
白嫩的脚在木板上发出细小的“啪嗒”声,像是敲在了白祈的心尖,白祈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像一个在沙漠里待了很久的人久逢甘露。
他转过身仔细地看着这个少年,更加自卑于自己的残缺。
“哥。”
安翊微微喘了一口气,看向白祈的眼神里满是真挚,像一个乖巧忠心的小狗。
“咋家是西厂的提督,你唤我一句公公更合适。”
白祈语气凌厉,声线却忍不住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祈现在的地位,谁敢真的叫上一个“公公”,平日里都是叫他“大人”的。他就好像自己画地成牢,自己走不出,别人也进不来,不断提醒折磨着自己。
“我不,你就是我哥。”
小狗倔强地抬头看着白祈的眼睛,就好像白祈还是以前那个负有盛名的京都才子,自己也还是那个小跟屁虫。
可白祈早就被自己、被世间的肮脏浑浊折磨疯魔了,此时看到这么干净的眼睛,平时的阴鸷倒是再次翻滚上来。
他冷眼看着安翊,手上却是一个巴掌狠狠下来。
霎那间,安翊就被掀翻在地,白嫩的脸上也是一片显着的红,清晰地指印仿佛在控诉着眼前的人。
白祈在弟弟受外力向后退去的那一刻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在外负有恶名手段残忍的提督大人此时像战场上的逃兵一样怯懦,不敢看那张脸,只能不断在心里无用地说着对不起。
白祈转过身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脚步是明显的慌乱,仿佛后面是什么吃人的洪水猛兽。
接连几天,白祈都躲在西厂,独留安翊一个人霸占着自己的寝宫。
“大人,小公子这会儿又打碎了瓷器,拿着碎片闹着自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祈修长的手指抵住了自己的额头,只觉得头疼。
这小崽子第一天闹着绝食,他下令把做饭的厨子拉到安翊面前打了一顿。
第二天安翊就吃完了所有的食物。许是撑着了,又闹着上吊,被身边的婢女偷偷从后面拿剪刀剪了绳子才作罢。
后来的这几天也是没闲着,假装着各种自杀想把白祈逼出来。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向来与“天”斗的提督大人认命地回到了自己的的寝宫。
来的急还没洗去身上的血腥味就被安翊扑了个满怀。
白祈这几天根本没有审过人,身上清爽得很,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清香。只是前些年杀了太多的人,总觉得自己手上的红去不掉,自己的心理作用罢了。
“哥......你别不理我......”
怀里传来阵阵呜咽,白祈也难得柔情的看着一个人,大手抚摸着安翊的背部,无声安慰着。
白祈眼中本来的温柔在看到安翊脖子上的血色时消失殆尽,瞳孔猛地一缩,连身子都僵硬起来。
倒是安翊很快察觉到了,还以为哥哥还在生气,马上止住了哭泣,离开了白祈不算温暖的怀里,转身就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祈此时更是愣住了,眼睛里藏着几分失落,以为安翊是被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吓到了。
幸而,总是装乖的小孩找到了东西又马上小跑回来。
“哥,你别生气了,我都受着。”
说着安翊把自己找来的檀木戒尺放到白祈手里,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哥哥。
看到戒尺的那一刻,白祈反倒被气笑了。
绝食,闹自杀,是该打,不过还有比收拾小孩更重要的事。
白祈坐到降香黄檀做的木椅上,随意的把戒尺放到桌子上,伸手示意安翊到自己跟前。
安翊手里还紧紧攥着自己衣裳的一角,嘴唇轻抿着。他走到白祈两腿中间,两人并没有肢体上的接触,可姿势却异常亲密。
想象中的责打并没有到来,但是脖子上的凉丝丝的触感很舒服。
从安翊再次靠近的时候,白祈的双眼就没有从安翊脖子上的伤口移开过。
手指也忍不住触碰少年人白玉般的脖颈,那到血痕倒像是璞玉上的一道裂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现在白祈确认完毕,这道裂痕细的不能再细了。再不查看就自己愈合了。
既然没什么事,自己也不用手下留情了。
白祈把手放在安翊的腰上用力把人压在自己的腿上,掀开外袍和襦裙,却看见安翊连垮裤和亵裤都没有穿,光着两条皙白的长腿。
白祈额角又是一抽,毫不犹豫地拿起戒尺,狠狠一板子。
两团白面似得屁股中央迅速出现了一道又宽又长的红痕。
安翊倒是早就做好了准备,连一声痛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