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甚至会因此催生暴民。
这也就是他们身陷险境,明微却下令尽量不伤及灾民性命的原因。
经历了这件事,钱姓官员非但没有半点悔意,反而冷笑连连:
“大将军,你看见了吗?看见了吗?他们这般凶残丑陋的模样,和畜生有什么区别,值得我们救么?”
秦党官员做出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在众都习以为常。
可当他们以为白明微依旧不会理会时,白明微却面容冷肃地开了口:
“灾民是否值得救,轮不到你我来评判,记住你此行的任务,那就是赈济灾民。”
“倘若我再看到你对灾民下手,我绝不会对你手下留情,听明白了么?”
面对如此威压,钱姓官员已经在发抖了,但他依旧仰着脸,露出一种讥讽且无谓的神情。
他竟然选择在这种时刻,继续挑衅白明微。
他冷冷地看了被砸得嘣嘣作响的门一眼,随即轻蔑地冷笑着:“大将军的话,下官不明白。”
而秦党另外几名官员,则站在一旁看热闹。
白明微当即就明白了这名钱姓官员的意图。
钱姓官员就是故意挑事,故意在灾民面前表露出视灾民如草芥地丑恶嘴脸,并且故意挑衅她。
要是她因此就重惩这名官员,此事一旦被刻意渲染,那么接下来可能被本地的秦党势力拿来做不配合她的借口。
但如果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轻而易举就放过这样一个不配合的小官,她还怎么去号令黎阳县的官员,配合她赈灾?
面对这两难的境地,白明微唇角挑起。
要是她会被这种事难住,那么她也就不是她了。
接着,她握紧腰间的剑,冷声开口:“转过身去。”
那名官员不明白她的意图,但心底却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他可以给白明微添堵,但白明微的命令,他却不敢不从。
于是,他缓缓转过身。
就在他背对白明微的刹那,白明微用剑鞘砸在他的后脑勺。
可力度掌握得极好,没有要了他的命,也没有让他昏死过去。
却能让他头破血流,痛苦到极致。
他捂着脑袋,恐惧地看着白明微,愤怒开口:“大将军,你干什么?!”
这一幕,也叫在众的人都怔住了。
他们这才想起,适才钱大人正握紧木棍,想要对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孩子动手。
白明微收好剑,掷地有声地开口:“你不是说不明白本将军的话么?现在你该明白了吧?”
“你是血肉之躯,被打了会流血会疼痛,甚至会死亡!而所有灾民也与你一样!”
“你们除了身份地位不一样,其他没有什么区别!都只有一条命!谁的命也不比谁的高贵!”
顿了顿,白明微的声音更冷了几分:
“身为朝廷命官,你此番受命前来赈灾,就应当认真完成你的任务,好好对待你该拯救的生命。”
“身为本将军的下属,就应该拿出你该有的尊重,拿出你身为一名下属该有的素养,不要试图挑战本将军的权威!”
“倘若你再惹是生非,不把职责和上峰当回事,那么你也就不配穿这身官袍!”
说完,白明微扫视一圈:“钱大人的例子就活生生地摆在眼前,你们想重蹈覆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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