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下罚完,范忠谦口鼻流血,嘴唇瞬间肿了起来。
他刚要出声,却痛得他眼泪直流。
张敬坤再度开口:“嫌犯范忠谦,殿下没有问话时,闭上你的嘴巴!这十下只是警告,如若再犯,本官绝不轻饶!”
范忠谦一脸不服气,他看向身后的百姓。
然而百姓的注意力全在账本的内容之上,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口鼻流血。
他只能咽下这口气!
这时,刘尧再度开口:“范忠谦,本王有人证,证明你收受好处,对叶青青的冤情不管不顾。”
范忠谦当即开口,只是因为嘴疼,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殿下最近对商贾痛下杀手,就算有商贾指证臣,也是因为惧怕权威,所以颠倒黑白!”
“打!”张敬坤一声令下,“殿下还没让你说话呢!”
差役看了一眼张敬坤再度掷在地上的令箭,而后用竹板“啪啪啪”又打了范忠谦的嘴几下。
范忠谦还想再说什么,但话还没出口,便止住了。
因为再说下去,他很可能会被打烂一张嘴。
刘尧不急不缓,继续开口:“在你入狱期间,范夫人于氏为你四处奔走,意图联系商贾结队将你捞出来。”
“我们顺着于氏的线索,找到了几名商贾,他们都与叶青青一案有关,且都承认在案发后曾给你银两,让你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些商贾怕你不认账,出了事还把所有的罪名推到他们头上,所以他们都留下贿赂你的证据。”
“而于氏去找他们时,也曾谈过此事,从交谈内容得知,于氏知晓并且承认了你受贿一事。”
说到这里,有差役把证据呈上。
刘尧继续开口:“这是几名商贾的招供画押,以及他们当初贿赂你的证据。你可认?”
范忠谦看了一眼,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刘尧也不着急,继续开口:“倘若你不服这些证据,那么下一位人证,你必然不得不服!”
说着,刘尧拍下惊堂木:“来人!带证人!”
不多时,一名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被带了上来。
范忠谦看到他的刹那,脸色也不由得变了。
原来,这就是当年被范忠谦派去应付无闻姑子和青青的那名小吏。
也是他引商人来州衙里,对青青进行第二次伤害。
他怎么还活着?
不是应该已经被清理了么?
证人一跪下,刘尧厉声质问:“王厚才,当初范忠谦可曾示意你以及州衙里的人,对无闻姑子以及叶青青一事不闻不问?!”
那名叫王厚才的小吏战战兢兢地看了范忠谦一眼,随后忙不迭点头:
“叶青青的事情一出来,知州大人就下令不许管,说那等娼/妓之流,只会玷污了衙门。”
“就是因为知州大人下令,所以衙门才会拖了半年之久,都没有理会她们。”
“后来因为她们实在难缠,知州大人怕影响不好,吩咐我出面解决。此事有很多人知晓,我都能列出来给殿下看!”
范忠谦想说话,却被张敬坤一个眼神阻止。
刘尧再问:“那么,范忠谦为何笃定错在叶青青?而非侵犯她的那些商贾?”
“叶青青只有十二岁,就算她是娼/妓,也不可能一下子接客二十几人。”
王厚才连忙道:“事情当然说不通,因为叶青青是无辜的!错都在那些商贾,但事发后那些商贾便捧着钱财,悄悄会见了知州大人。”
“知州大人收了好处,所以才会把错误全都推到叶青青身上,此事可以找那些涉事商贾核实。”
刘尧声音冷凝:“此事可属实?!”
王厚才赌誓般表示:“当然属实!不仅如此,在知州大人吩咐我解决无闻姑子和叶青青时,还传信让龚明等人来州衙。”
“龚明等人在州衙又把叶青青糟蹋了一遍!原本此事有很多人见证,但无一不因为各种原因消失了,连我也惨遭毒手。”
“要不是我留了个心眼,此时我已是白骨一具!我愿意交出所有能指证范忠谦的证据,以弥补我当初犯下的错误!”
刘尧颔首:“先下去候着。”
王厚才走后,他手中的证据被呈上来。
刘尧把证据扔到范忠谦面前:“范忠谦,人证物证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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