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壹顿时黑了脸，朝着玲珑狠狠地嗤了一声。
壹壹最烦哭声，冲着玲珑吼了一句：“爱哭鬼，闭嘴！”
槐烟近两年精神虽然依然恍惚，但身体似乎好了很多。
今天来看母亲，他特地穿上，却没想到就这样被烧了袖子。
他伸手提溜着爱哭鬼的后领子，将她拎到墙边，让她鼻子顶墙站好：“玲珑是吧？记住，你欠我一件长衫！好好站在这里面壁思过。”
玲珑躲在槐烟怀里，只露出一双大眼睛，透过槐烟的肩膀朝壹壹看。
明明受了委屈，却也不辩解。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就这一件长衫，半条袖子，之后简直成了她的噩梦。
玲珑也不记得是从哪一年起，壹壹忽然就总提起那件长衫的事情。
玲珑要给他定制一件一模一样的，他说那件长衫是他母亲纯手工做的，礼重情义更重。
不管玲珑怎么说，壹壹都有理由怼她。
壹壹没说话，却也没再拒绝。
玲珑当天就开始学做衣服，学刺绣。
针脚有粗有细，歪歪扭扭，相当之丑。
那件长衫，从她十四岁做到了十六岁，终于完工。
他指着长衫上的祥云，问道：“你这一坨一坨绣的是什么？”
壹壹一本正经地摇头：“看不出来。”
“太丑。”壹壹毫不客气道，“我也不为难你，长衫不用重新做了，但这祥云图案，你还是得练，就绣个荷包吧，绣得漂亮，这事儿咱就过了。”
可是荷包绣了，他又要腰带；腰带绣了，他又要护膝……
玲珑气得跟他打，可壹壹是谁啊，四灵之首，比她长了整整七岁，她哪里是他的对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