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事出有因,我们这些新科进士才进朝堂,那些言官缘何这样攻讦我们?”
盛苑本着不懂就问的原则,把她爹她哥叫到一起询问。
她哥态度很好,闻言还真琢磨。
可她爹却毫不在意:“那些言官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找存在感呗!
最看不得女郎入仕的人,忽然眼前十几个女郎晃悠,他们能不找事?偏偏又不敢明着反对皇上,这不才给你们找不自在!”
他让小闺女放宽心:“他们乐意骂就让他们骂咯!左右口渴的是他们,又不浪费咱家水啊!”
“……”盛苑想起来了,她爹好像一直都让那些言官追着弹劾。
仔细想想,不管是她爹那勋贵子弟的身份,还是皇家外戚的待遇,又或者是明摆着偷懒的工作态度,无一不给言官提供弹劾之机。
若她是御史言官,她爹在她眼里也是丰富的题材库啊!
不过幸好她爹向来宽心,对于像这些不疼不痒的弹劾,从来没在乎过,或者说,从来没影响过心情。
盛苑觉着,自己这良好的心态,一看就是遗传于她爹。
“苑姐儿,莫要听爹爹之言!”盛昕见小妹竟然露出学习之意,赶忙出声提醒。
“咳咳,此一时彼一时也,你自当根据实际情况考虑应对措施啊!”盛向浔忽然想到,自己这个儿子可是打小报告的专家,不由立刻改口。
“我听说圣上有意整顿言官弹劾之权责,不知这和攻讦你们这些新人有无关系。”盛昕见老爹没跟他杠,不由松了口气,很认真的和妹妹分析缘由。
“……”听大哥这样一提醒,盛苑登时打了个激灵。
她想起来了!
进六科之后,皇上那边儿明里暗里要求六科都给事中应和此策。
偏偏那些老油子一方面不好反对皇帝,另一边儿又不想成为出头橼子,故而竟然说给她们这初出茅庐的新人听,却是让他们这些新人当了盾牌。
“你们都是天子门生,刚入仕途,唯有向皇帝靠拢才是上策!故而唯皇帝令是从,是你们这些尚在学习为官从政者的原则。不管有何理想抱负,学习阶段都不是施展的好时候,这个阶段你们要做的就是听从皇上调遣。”盛昕见妹妹听懂了,笑着点点头,打算摸摸这丫头的脑袋。
却不想,让这丫头一巴掌给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