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今日你能窥伺堂堂亲王,明时明日你是不是就敢派人潜入皇宫偷窥陛下一举一动!”
“噤声!”沈怜农又惊又怒,大声打断了盛苑的控诉。
他顾不得朝盛苑扔眼刀,脸上一时青一时白的噗通跪地,额头伏在手上朝景和帝痛声哭诉:“陛下!陛下!老臣服侍两朝帝王,先帝在时常鼓励老臣不畏皇亲国戚勋臣权贵,只尽忠御上一人矣!
今老臣不过秉持言官御史之责,竟遭此般诽谤,老臣、老臣何以自容!”
景和帝见他哭得哀哀戚戚,不禁有些烦躁,没好气儿的瞅着盛苑:“有话说话!怎能人身攻击?!”
“陛下,臣初出茅庐,从圣贤书里只是学得一番赤诚忠心,直言不讳罢了,却没有沈御史说哭就哭的演技,若是行止稚嫩,也是脸皮厚度不及前辈之故!”
盛苑这句一出,沈怜农的哭声都尴尬的顿了顿。
景和帝不耐地敲敲御案:“说重点!”
“重点该是沈御史答复微臣才是,陛下您且让他说说,慧王府事他是如何知晓的!莫要避重就轻!更不要拿先帝来压陛下!唐朝白乐天曾有诗言,‘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沈御史,后面儿两句话还用我重复吗?”
“安敢污蔑老夫!”沈怜农猛地抬起头,目眦欲裂的瞪视着盛苑。
“污蔑?!你污蔑慧王妃时怎么洋洋得意?说到你自己身上却恨不能啖吾肉?宽以待己严于待人,脸皮城墙孰厚也?!”
盛苑气极反笑,对着气得哆哆嗦嗦好像下一秒就要气晕的沈怜农咄咄而问:“莫要好像正气凛然的瞪着我,你指责我父我姊种种不是,证据何在呢?!你若只凭‘风闻奏事’之由胡乱攀告,那咱们可就要在御前好好说道说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慧王纵妃干政,京都人尽皆知!与民争利、鞭挞官员更是于众目之下!况王府左右长史一男一女,两套班子更是招摇过市!慧王妃护卫队常到军队驻训,如此种种,岂需我叫人探查,京都上下谁人不知呢!”沈怜农悲愤怒吼,一时之间倒是引得众臣为之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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