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姐儿,咱们看戏去?!”盛苑刚出了通政使司大门,就见安屿大步迎面而来,宝蓝色锦袍领上那圈棕色的毛绒围领把他衬得温雅许多,只可惜才一开口,那股清逸的气质就不见了。
“不去!”盛苑抱着手炉,摇摇头,“寒冬腊月的,还是快些回府舒服。”
真想看戏,把戏班子叫到府里,坐在暖阁里听,不用刻意保持姿仪,想怎么倚着就怎么倚着,多舒服多自在!
“那怎么一样呢?外面的戏楼热闹啊!”安屿也不灰心,快步跟上盛苑的脚步,一个劲儿鼓动,“苑姐儿,你没发现你最近愈发远离间?
你这样可不行!一旦自己耳目闭塞,就不要指着旁人给你通风报信儿。
你自己不闻不看,就不要怪给你信息的人把控你的想法和认知咯!”
“……”盛苑发现这家伙好像很能扣帽子,再让他说下去,她可就成了愚臣。
“我发现晟哥儿出京之后,你愈发能说了!”盛苑绕着安屿转了两圈儿,啧啧言说,“梨园阁不聘你做宣传,却是他们没远见了!”
这家伙自从行冠礼后,好像清瘦不少,据说曾有性格热烈的女郎追着他表白。
之所以是“据说”,因为这是安屿自己坦白的,也不是怕盛苑嫉妒,主要是想跟盛苑展示自己的魅力和风采。
至于其真实性,盛苑至今仍旧保持怀疑。
这就是自小熟识一起长大的不足了,因为你很难单纯的用看客的目光欣赏对方,你记忆里的小伙伴,似乎永远都是稚嫩模样。
“也不知晟哥儿到哪儿了!”提起卢晟,安屿放眼远处,那是卢晟随着出使队离开的方向。
卢晟作为二甲进士,之前在兵部观政实习,最先去的地方是武库清吏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