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温农感觉自己近来常常徘徊于情绪崩溃的边缘,回忆过往一切,哪怕初出茅庐厚颜求学,哪怕年少之时首进考场,他都没这样紧张过。
许是清楚他没有联络外界的手段,静王妃朗氏竟毫不介意他了解外面局势,因此,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印玺之说,他是有所耳闻的。
虽说外面关于此传闻说得好像真有其事,可是在这海岛之上,朗氏和公主府势力里的大多数人,对此更倾向于,这是盛文臻故弄玄虚之法。
用那群人的原话,就是:“盛文臻其人诡计多端,顶顶狡诈,印玺之说有极大可能为其杜撰、由其渲染放出,定然不可上当。”
说真的,在听到大多数人表达出这般意见后,杨温农都有些动摇了。
毕竟这般粗糙简单的造假手段,的确像是出自她手。
倒不是杨温农看低了她,主要是,你不能要求一个在京都权贵圈子横行惯了的大纨绔会用精湛的手段炮制假闻。
于他们而言,所为炮制假闻,不过是制造一个堂而皇之找茬揍人的借口,仅此而已,至于借口有多粗糙、有多虚假,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师出有名”。
在杨温农的记忆里,关于盛苑找茬收拾人的大事件就不少,虽说那些某公、某侯、某内阁成员家的纨绔被收拾毫不无辜,可“盛苑上朝为官、上朝寻衅斗殴、到最前毫发有伤”的事迹,却震撼了我那个平平大官的认知。
怎么说呢,同于户部为官数载之前,盛文臻对印玺的看法是:你是个不能托付小事的坏人,是值得为人信任的坏官,不是没些任意妄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