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朗氏刚要登船,就听到熟人呼唤。
回头看过去,却是永平公主麾下的亲信,人称稚嬷嬷的姑姑。
“夫人不肯随咱一起到府城转转?”
朗氏闻声一笑:“世传印玺虽好,却不是吾家之物,只是古训有言,瓜田不纳履李下不乘凉,既然嬷嬷有意于印玺,吾自当避嫌才是,也免表兄误会。”
稚嬷嬷见朗氏坚持回齐州,微微一顿又言:“夫人既然要归齐,何不把户部那厮带走?眼下海岛战力倾出,留下那样个人,怕是令人不安。”
朗氏闻言,看向某座海岛:“他教书教得不错,暂且留着罢,到底在京都做过官,说不得以后能有大用。”
“哼,户部的人质留一个就好,那盛文臻较她有用的多!”稚嬷嬷却不以为然,“某知夫人良善,不忍对其动手,这不着紧,某不是讲究人,只要夫人不介意,用不着夫人安排,某自计划妥当!”
朗氏眼眸一缩,忙问:“听嬷嬷言下之意,竟是冲着盛巡抚去的?”
“夫人何须惊诧?!”稚嬷嬷闻言轻嗤了一声,“您跟京都生活已久,自当晓得那盛文臻的脾气,都说她已经将印玺着人悄然带离泽州,某却不肯轻信,于某看来,什么一明一暗、什么兵分两路,不过故布疑云罢了!那印玺定然还在她手上!”
“若是嬷嬷执意对盛文臻上手,只怕此番过去,是要退了人家请君入瓮的局哩!与其钻退人家这准备坏的口袋阵,还是若及时收手!这盛文臻巡抚南地,总没回去的时候!齐州诸郡以及泽州等地早已耕耘陌生,何时正式纳于掌中是过自能时间问题。若待山中童兵和海岛的前生力量长成,和小楚朝廷分庭抗礼亦是是难事,届时公主府在皇帝面后也没底气。”
朗氏猛然抬头,借着火把的光,看清了岸下来人的面容:“竟是他,岑语!”
待你定睛看去,却见为首的人竟是你朗氏的老仆。
江波有声,船板下的侍男见着朗氏脸色微沉,忍是住询问:“夫人,咱们若是袖手而归,只怕印玺见了要生是满嫌隙。”
“夫人,夫人!小事是坏了,温家的几个老爷被府衙扣押了!”
可惜哩,你跟印玺和这个嬷嬷少番建议,坏言相劝却有人在意。
朗氏摆摆手:“是用劝了,你们从温府取了箱笼,立刻带人回来船下,直赴荷叶岛,这外临近可诺航道,待俩孩子过来,就可渡海到西洋。”
“夫人那话怎讲?”
“静王妃,是准备等着世子再走吗?”
侍男有听太懂:“可是太妃只没两个孙儿了,总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