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岂敢!”盛向浔这语声起的挺高,但是听着确是外强中干。
“哼!”盛苑这样的人精岂能听不出她爹的意思。
顿时,她冷笑起来。
盛向浔让他小闺女笑得缩了缩脖子,心虚的小声说:“我自是盼着皇后和太女好的,可真若……皇后那边儿怎么办呢?!”
“皇后那边儿怎么办,自然有皇后和皇上思量!永兴侯府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岂可胡乱肖想!”郑氏反应极快,再次一巴掌拍到了丈夫脑袋上,恨不能立刻让这家伙清醒了。
“我、我也没说啥……这不是、不是话赶话吗!我也没惦着那不该惦着的啊!就是、咱就是说,真要是找不到皇太女了,那总得想方设法给皇后过继个孩子吧?
俗语说,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若是皇后过继,最佳的办法还是选和自己有血缘的,也免得养子闹出礼议之事!
不是我贪心妄想啊!你们想想,从盛氏这边儿选的孩子,一来呢,这有血缘牵绊,自然比旁人对皇后更亲近;二来,这孩子即使惦记着亲生父母,可他的尊位系于皇后养子之名。
从法从礼上说,他都不可能替父母挣太上皇和太后之名,这样一来,皇后永远都是最尊荣的,完全不用惧怕养子不孝啊!”
盛向浔越说越认为自己有理,说到最后还拍着胸脯保证:“你们放心,不管有多少人把你哥哥说动摇了,我都能把他的妄想给按掉!我肯定让他明白,皇后的保障唯有皇储!”
“行啦,你少说两句吧!”郑氏听到最后,面容轻松不少,习惯地数落了丈夫一句,这才对着小女儿说,“虽说原不该讨论这些,可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咱们家自然一切都以皇上和皇后的利益为重,可是也不能什么都不想、不准备;若是皇太女真的久寻不到,皇后的利益该怎么保障,咱们也得有个数儿啊!”
“就算咱们不想,这京都的权贵宗亲、朝廷官员们,有一个算一个,也都要想、要谋划、要盘算的!咱家要事不想清楚了,你大伯就要帮咱们想清楚了!”
盛苑本来面色稍缓,听到盛国公之名,顿时又绷紧脸:“爹,大伯他这几天是不是来咱府上了?”
盛向浔让他小闺女炯炯目光给瞧得不大自在,小声说:“来是来了,不过他一开口,就让我给撅了回去,正事儿都没提,就气冲冲走咯!”
“盛国公府这是想往高处跳啊!”盛苑觉着,永兴侯府最大的不稳定因素,就是盛国公府想上进。
“他跳不起来!只要咱们永兴侯府不配合,他找不到机会就冷静了。”盛向浔说的格外笃定。
盛苑却不肯掉以轻心:“盛国公昔时为了挣功勋都能违背祖父之意,又怎可能放弃进阶皇族的机会,您还是多注意着些,莫要让他们把永兴侯府裹挟进去。”
说到这儿,盛苑生怕她爹掉以轻心,不由降低语声,半是吓唬半是告诫的说:
“皇后性情怎样,想来您们比我更清楚;她不可能容忍自己倚赖旁人良知生活,更不可能容忍自己的未来握于他人之手。
若盛国公府跳太高,惦记着不该他惦记的事,只怕姐姐是要出狠手的!届时,任谁劝可都没用咯!
那时,盛国公府可就要成警示世人的范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