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氏抿着唇,虽然依旧没有言语的,但是脸上的抵触情绪少了很多。
云景松了口气:“奴晓得,两位郎君是您亲生的骨血,分走哪个都是割您的肉……可先贤说的好,‘父母之爱子则为其计深远矣’,若两位郎君真有一个有大造化,那对他对您对另一个郎君,不都很好嘛?”
“我只是舍不得。”舒氏才说几个字,就又是两眼泛红。
云景叹息着说:“夫人,您莫要忘了,就连耘哥儿都过了启蒙之龄!咱们最小的郎君都记事了,您何须怕呢?不管哪个郎君过继了去,他难不成还会忘了谁生养的他,谁是他的手足?
真到了那个时候,夫人您反而不用急了,只需好好儿的保养自己,静待郎君掌了实权,您待看,无冕太后又差了谁去?只怕宫里的那位都要让您三分呢!这般,也省得那些不肯出力、擎等着捡现成的人沾光!”
舒氏听到最后,沉默的眼眸忽然闪了闪。
……
“本侯爷真是服了啊!”安屿在接到第三拨儿人送来的请见帖后,整个人都麻了。
他原以为安国公府的打算就够离谱了,却不想,自从去过安国公府后,就像打开了莫名其妙的机关,才过了小半天,就接二连三的有朝廷官员寻他吃酒闲叙。
很多人他甚至都不认识!
“这莫不是商量好了?!还是拿我当幌子给谁打掩护呢!”
安屿第一次意识到“从龙之功”的吸引力。
可惜,他不想让人从!
“成柚!成柚!去把小遥找来,让她跟这呆着,侯爷我要去找夫人了!”
……
盛苑刚给几个副督统做了安排,才下会议回了署厅,就见安屿满脸委屈的扭过了头。
“???”盛苑吓了一跳。
“不是帮我在户部看着,怎么来这儿了?”
安屿刚要诉苦,余光瞧见有人在门外行过,登时一改刚刚可怜兮兮的模样,牵着盛苑的手绕到了屏风后面。
“苑姐儿,我跟你说……”不等落座,安屿就凑到盛苑脸庞,义愤填膺的与她耳语诉苦。
“!!!”盛苑听着听着,忽然意识到一个她之前忽略的问题。
谁说燕、陈两朝的先例,大楚的官员勋贵们就要遵循了?!?!
现今盛氏、安国公府都在明面上了,可有意逐鹿追玺的,就只这两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