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不是我，那是鹿湘。
但有些画面却在不停地叠加，仿佛执念一般驻留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的脑袋真的好痛好痛，痛到我放声大哭，两只手无助地去扒拉柳璟琛的手，可是他岿然不动。
清醒的时候，我能听到柳璟琛的声音，他一直在说：“鹿蓁蓁，不想死不想残，你就给我坚持住！”
我努力掀了掀眼皮子，想要瞪柳璟琛一眼，可是眼前一片血色，根本看不清楚什么。
耳边柳璟琛聒噪地叫着：“鹿蓁蓁，天骨未开，你给我坚持住，别装死！”
“娘亲……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这个声音我似乎在哪儿听到过。
“娘亲，好痛，不要……不要……”
这个声音怎么又来了？
那婴儿的声音越来越弱，直到消失的那一刻，我眼前的一片白忽然消散，我看到鹿湘正跪在地上，她面前的地上，放着四块婴儿的头骨碎片。
封印符！
她咬牙画着那些符文，手指渐渐变得颤抖起来，嘴角也有血丝溢出来，看起来特别痛苦。
在我意识彻底消失之前，我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竟是鹿湘躺在一个水晶棺里，她的身形特别瘦削，白色的裙子套在身上，竟显得那么宽大。
所以，最终帮鹿湘入殓的，竟是胡云玺？！
一道炸雷在我头顶响起，我的脑海中再次变成一片亮白，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魂兮……归兮……”
我仍然睁不开眼睛，却似乎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