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弹指一挥间。
我看向左手腕上的蛇骨手串,这是与柳璟琛性命相连的东西,他却戴在了我的手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把他的性命放在了我手中。
我伸手搂住柳璟琛的脖子,埋头在他的颈窝里,闷闷道:“我听他们说,你很快就要渡百岁劫了,你害怕吗?”
我在秦岭以北的极寒之地,为我母亲守孝百年,再出来,就做了鹿家阴香堂的保堂仙,后来的事情,不过就是我化蛟失败,修为尽失,变成了一条被封印在青铜棺里,终年不见天日的蛇骨。”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咯噔一声,一千一百岁的百岁劫,对他来说,本是一个小劫,只要扛过三道天雷,他就能平安无事。
我更有力地抱着他,安慰他:“别怕,到时候你只管在青铜棺里待着别出来就行,我手里还有三根雷火香,到时候能治你身上的雷火劫的……”
我还没有当过爸爸呢……
他在期待,期待孩子们的出生,他很在意他们。
直到柳书禾来敲门,在门外提醒道:“三哥,我哥给蓁蓁熬的药好了,我端过来了,秦岭那边来的两位还在前厅等着呢。”
柳洛渊和柳璟琛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更是双生子,只不过柳洛渊母体不足,早产了一个月罢了。
那小舅看起来脾气也不大好,又是来帮柳璟琛的,咱们岂能怠慢了?
柳书禾端着熬好的药汁进来,伸头便催促着:“三哥,天色不早了,快去吧。”
却没想到柳璟琛走到门边,忽然又转过头来对我说道:“蓁蓁,你喝完药先睡,我谈完事情就回来。”
柳书禾轻笑一声,打趣道:“我三哥这个恋爱脑真是没治了,一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