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迷的特别突然,前一刻还在跟柳书禾讲话,下一秒已经晕了过去。
我整个身体都是飘着的,周遭的温度一降再降,似乎又回到了极寒之地。
我甚至能听到他短促紊乱的喘息声,我推测着,对方应该是一个得了重病,并且久治不愈的病人。
可是,这是在幻镜中吧?
所以,他只是在探查我是否真的怀了佛骨胎?
毕竟他能这么毫无征兆地控制住我,那么,以他的能力,想要抓住我的人身,还不是衣服反掌?
我一反抗,对方就被激怒了。
我没办法催动功德伞,如今鹿唯心依附于功德伞中,在她的魂魄没有完全稳定之前,估计功德伞都打不开了。
我的肚子越来越痛,小腹之中竟一阵一阵地痉挛了起来,我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直到这一刻,我才隐隐地意识到,对方根本没有想挖我肚子里的佛骨胎,而是以这样的方式,在偷佛骨胎的精血,母子连心,佛骨胎如今也是我身上的一块肉,他流失的精血,也是我的。
我也不知道到底砸了多少下,左手腕上的佛骨手串忽然一阵缩紧,紧接着,我就感觉到从印章里面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寒气,猛地将那只枯手顶开。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人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浑身软趴趴的,提不起一点精神来。
柳书禾看我醒了,连忙问道:“蓁蓁,你没事吧?好端端的怎么昏迷了?”
“咱们还没出秦岭地界呢,你昏迷之后,我们只能临时找了个小旅馆,你已经昏迷好几个小时了。”
出了秦岭柳仙堂地界,手机已经恢复信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