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深渊凝视、掌控的感觉让人绝望。
现在想起来，那次出手帮我的，莫不就是柳母吧？
可惜如今柳母已经彻底消失在这个人世间了，就算她还在，她的手也伸不到长白山来。
今天他们要将我献祭给的龙王，难道就是这玩意儿吗？
不可能吧！
我的身体坠落进了一片冰冷刺骨的水中，激起大片的水花。
身上的嫁衣太繁重了，一浸了水，拖着我直往下坠，再加上我脑袋上沉重的头面，全都是累赘。
水下光线很差，大红色的嫁衣、金色的首饰在水中缓缓坠落，很快便看不到了。
全福奶奶帮我挽的发髻全都散乱开了，冲出水面的那一刻，全都贴在我的头上，水珠顺着发丝不停地往下落。
周围都是山峦，抬头能看到供龙头香的山峰，我怎么也没想到，就在这崇山峻岭之中，竟有这样一汪深潭。
我自知这里不安全，不能久留，立刻朝潭边游去。
是蛇！大蛇！
柳璟琛的蛇尾上也有鳞甲，可他从来不会让鳞甲刮伤我，可水下这东西缠着我，一直将我往水里拖，鳞甲划破了我的小腿，伤口泡在冰水里，烈烈的疼。
唔……
那东西拖着我，一直往水潭深处坠落，我低头就能看到缠在我身上的粗大的黑色蛇尾，那蛇尾上布满了黑色的鳞甲，每一片鳞甲都有一元硬币大小，在水中泛着粼粼的光。
我定了定心神，默默地调动起丹田之中的真气，双手在水中掐诀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天圆地方，五火神降，吾赐灵符，化煞为祥，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