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柳穆之一行便悄无声息地离开。
走之前，我特地做了几根辟邪香带在身上。
接连几天暴雨之后，空气都是湿漉漉的。
一开始很顺利，等我们下了高速，往镇子上开的时候，就发现很不对劲。
路灯一大半都坏了，好不容易看到房屋了，却黑灯瞎火一片。
车子在小镇道路上穿梭而过，我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竖直了耳朵，观察着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
大树绿荫如盖，将车子很好地掩藏在了阴影里。
就在这时，一声铃响从岔路口对面传来，白封阳压低声音说道：“是控尸人。”
而我们现在是在南边。
控尸人站在岔路口，有规律地摇着铜铃，等待着那支队伍穿过路口朝北边的山路上去。
直到最后一人往北边转的时候，忽然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头来，朝我们这边看过来。
那是一张苍白的男人的脸，眼眶发乌，嘴唇发青，看过来的时候，张嘴桀桀笑了两声。
那一刻，白封阳浑身都僵硬了，伸长的脖子一动不动，不敢缩回来。
黑夜里，他站在岔路口，骂骂咧咧地抬起手，手中铜铃怼到男人脸上，重重地摇了几下。
一直等他们走远了，白封阳才缩回脖子，重重地跌坐回车座上，抹了一把鼻子上的冷汗，说道：“三具金甲，十具银甲，其余全是铜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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