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阿栀,佛莲化形,亦阴亦阳,从你降生的那一刻,便注定是带着使命的。
师父耗尽最后一丝法力维持梦境,不停地说,没有时间对我解释什么。
这一刻,我似乎终于参透了。
师父说他膝下数十位徒儿,崭露头角的只有三个。
而我是后来者,是师父的关门弟子,是最小的那一个。
他们是一步步厮杀出来的,而我不是。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拽着莲丝跃进阵法之中的原因。
但我想,我的直觉不会错。
满黑水河的并蒂莲燃烧起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赌对了。
南明离火的烈,不仅仅是在皮表,而是透进骨头缝里的那种,仿佛一张嘴都能喷出火来似的。
谢羡安做的法,铁了心的要弄死宵儿,又怎会这么容易就被破掉呢?
谢羡安慌了。
“阿栀,松开那只鸟,我拽你出来!”
“阿栀,不要让我发火,否则……”
现在摆在谢羡安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眼睁睁地看着我和宵儿被炼化,最后剩下点什么,不得而知。
可当时我们全都沉浸在南明离火之中,却忘记了我们仍身处阴阳交界处。
谢羡安是城隍殿如今的殿主,他不怕,但我和宵儿不一样。
嘭!嘭嘭!
我抱着宵儿,蜷缩起身体,将她的羽翅完完整整的护在胸前,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隐约间,我似乎看到那位大人站在黑水河的对面,眺望着我们。
不。